高个男人也走了过来,他拿起一把位置居中的房门钥匙,对之前排在倒数第二的男人说:“走吧。”
男人“嗯”了一声,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刚走两步,补考男女就急忙把人拦住,“等等!大哥,你们是不是知道得很多?可不可以跟我们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谢镜清和大美人也看向了高个男人,显然毫不知情的就只有他们几个,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回房过夜,怎么想都不是一件安全的好事。
高个男人漠然地瞥了他们一眼,无动于衷,倒是他旁边的男人接话道:“你们好,我叫李向阳,如果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也可以告诉你们。”
“那可真是太好了!”补考女人说,“大哥,这里是哪里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她的问题很多,李向阳也没有半点不耐烦,一一解答道:“这里是关卡的世界,说得通俗好理解一点,就是你们进入了一个大型的、真实的、会死亡的恐怖游戏世界之中。”
闻言,补考男女讪笑道:“哪有恐怖游戏做得这么真实的啊?我们也从来没有参加过什么游戏……大哥,你是在跟我们开玩笑的对吧?”
“毫无预兆地突然出现在这里、无论怎么砍杀都不会死亡的怪物,还有一群冷漠无情的陌生人。”李向阳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你们真的觉得,这就只是个玩笑而已吗?”
补考男女的脸色当场就白了。
这不是玩笑,他们比谁都清楚。
砍杀的触感太过真实,仿佛每一刀都落在了活人的身上。
这不可能是玩笑能够达到的水准。
李向阳也不再多说,“你们出现在这里之前,是不是都处于昏迷或者睡着的状态?”
“你怎么知道?!”补考女人惊道,“我们就是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进沟里了,说起来都怪那群警——”
话音戛然而止,旁边的补考男人碰了她的胳膊一下,她立马回过神来,“哦、哦,就是那个,我们着急去补考,跑快了,不小心就出事了——对了,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啊?如果不赶紧回学校,我们恐怕就赶不上考试了。”
李向阳并没有深究他们到底都做过些什么,他管不着,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管,“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都有听见提示音吧?”
不仅是补考男女,谢镜清也想起了他来到这里时,耳边响起的那几句话——
【欢迎玩家谢镜清进入关卡。】
【请根据相关剧情,猜出本轮关卡名称。】
【全程不计手段,通关即可存活。】
【祝您好运。】
李向阳说:“想起来了对吧?”
“想起来了。”补考女人应道,“不过,大哥,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李向阳说:“我说了,你们可以把这里当作一场大型恐怖游戏现场,只有作为胜利者,才有资格进入伪世界里等待下一道关卡。”
补考男人问:“万一输了呢?”
李向阳看着他,“那就只能祈祷下辈子不要再被关卡选中了。”
死亡,将是失败者唯一的归宿。
男人着急道:“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赢?”
李向阳还没回答,就听高个男人冷声道:“你是没长脑子,不会自己思考?”
然后他拉着李向阳就往房间里走,“跟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像这种莽撞的人,十有八九都活不过第一道关卡,简直是在浪费口水。”
“别这么说。”李向阳无奈笑道,“不管怎么样,也是托了他们的福,大家才能进入初级关卡。虽然这次的玩家很多,死亡条件会很霸道,但是帮他们解答几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高个男人“哼”了一声,并不认同,甩手把门关上的刹那,却被人卡住了门缝。
他回过头,看见门板上抵着一只肌肤白皙到血管清晰可见的手,而手的主人,则是个眸色幽深的黑发美人。
高个男人眯了眯眼,“有什么事吗?”
谢镜清问他:“你觉得我莽撞吗?”
高个男人挑了挑眉。
谢镜清说:“如果不莽撞的话,方便说一下,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吗?”
这里实在是太过不正常了,如果没有老玩家的帮助,别说是补考男女了,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
高个男人打量着他,大概是通过他之前的行为认同了他的说法,于是开了口:“我叫王北殷。”
谢镜清说:“我叫谢镜清。”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王北殷说,“就像你所听见的那些提示音一样,我们需要依靠剧情来猜测这道关卡的名称,只有猜对了才能离开这里。”
“关卡名称?”谢镜清说,“它有确切的范围吗?”
“没有。”王北殷说,“它可能是一个故事,也可能是一句话,还有可能是一句歇后语,总之,在剧情不够完整的时候,我们很难知道关卡名称的具体方向。”
谢镜清道:“那么剧情完善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王北殷说:“可能两天,也可能三天,有时候甚至是在最后一天。”
也就是说,剧情会在什么时候变得完整,并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字。
谢镜清问:“我应该跟谁确认关卡名称?”
“说出口就行。”王北殷说,“无论是对是错,提示音都会对你进行回复。”
谢镜清明白了,“谢谢。”
王北殷指了指门框,“我们要休息了。”
谢镜清松开了手,王北殷如愿关上了门。
“向阳背阴,他们俩的名字倒是好记。”
一道声音出现在身后,谢镜清回头,见到了大美人,“你还没有回房?”
大美人晃了晃手里的一串房门钥匙,温柔而又腼腆地笑道:“这不是在等哥哥一起吗?”
谢镜清还没应答,就有人先开口道:“你们俩是新人吧?”
他们看向说话的人,是不远处的两名老玩家,打扮得衣冠楚楚的,手里却各自拿着一串房门钥匙,时不时上下打量着他们,明显不安好心。这种故意霸占资源的行为,更是急得旁边等待钥匙的补考男女敢怒不敢言。
谢镜清说:“是新人。”
“怪不得。”其中一名老玩家说,“新人最好还是跟紧老玩家,不然在不知道游戏规则的情况下一窝扎堆,可不是一件好事。”
见谢镜清似乎没听懂,另一名老玩家说得更加直白了些:“那可能会导致你们直接团灭。”
谢镜清微顿。
没等他权衡利弊,大美人就眨了眨美目,泪光点点地哭道:“哥哥应该不会不跟我一间房吧?毕竟像我这样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可怜,如果没有哥哥保护,怕是活不过今晚了……哥哥真的忍心看我这样的人间绝色,就此香消玉殒、化作尘泥吗?”
谢镜清:“……”
他看着比自己还高一个头的大美人,重新定义“身娇体弱易推倒”,并且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夸自己,夸得这么毫不吝啬的。
不过老玩家看他们的目光并不友善,谢镜清想要了解关卡内容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还是无视了老玩家的提示,选择新人抱团,自报姓名道:“谢镜清。”
刚才还在抽泣的大美人一秒变脸,笑盈盈地确认道:“是寰海镜清的那个镜清吗?”
谢镜清说:“是的。”
“这么巧?”大美人说,“我叫祁方隅,方隅砥平的方隅。哥哥叫我方隅就好。”
谢镜清说:“确实是挺巧的。”
他们没有理会面色不虞的老玩家,自顾自地走进房门。
他们住的房间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屋内布局类似于酒店的标准间装修风格。原本应该是很正常的,放到这里显得就有些奇怪了,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把自己家的每一间房都装修成酒店的风格,还都给配备了浴室和卫生间。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家里的管家都长得那么令人毛骨悚然,估计它的主人也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祁方隅吹完头发,谢镜清刚好从浴室里出来,他就顺势问道:“哥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谢镜清擦了擦头发上还没有干透的水珠,“我也不知道。”
祁方隅躺在床上,单手托腮看着他,“李向阳说,来到这里的人,可能是因为睡着了,也可能是因为昏迷,哥哥不知道的话,那就有可能是第二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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