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就别打开了。白洋马不停蹄地赶往学生办,刚才老师已经告诉他了,江言正在开会,同时已经开始接手周高寒留下的烂摊子。下个学期势必要忙得脚不沾地,各个项目的活动申请早就发了过来,就等新任学生会长同意。
毕竟上半个学期啥也没搞啊,曾经风风火火的体院沉寂了半年,每个项目都觉出了不对劲。学生会不主动给我们活动,我们干脆直接要!
赶到学生办门口,江言还没走,白洋先和熟悉的老师们挨个儿打了招呼,而后一扭身冲向了他:“江言!”
江言放下圆珠笔,抬头见到是他,第一句话就是:“我不想听和那个人有关的……”
“我也不多说,但我确实是因为他过来的。有一个箱子给你,金丞就求了我这一件事。”白洋使命必达,把纸箱子放在他桌上。
江言头疼了一天,用圆珠笔的另外一端戳了戳眉骨。“我不要。”
“我跟你说,你别太矫情了,他给你什么,你看完了再决定要还是不要。要的话就留着,不要的话你扔了也要自己扔,感情是你俩主动开始,就必须你俩主动结束,分手拜拜干脆利落。”白洋把话说死。
金丞昨天已经失去了解释的好时机,他还愿意再努力一把,就说明金丞很主动地挽回了。挽回不一定成功,但代表了个人态度。白洋把箱子推到他面前,最后一次说:“江言,如果你真的决定放下,就彻底地解决一切,不然留着一个箱子不看你会永远惦记点什么。这不只是对你不负责,也是对感情不负责。我不是劝你俩复合,我是告诉你如何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江言重新看向了纸盒子,他也没想到金丞会搞这一出。这样主动、卑微的态度确实不像金丞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那好,我拿回家就扔掉,不会扔在学校。你放心,你可以和金丞交差了。”江言又低下了头,重新看向他的计划表。
出租屋里,金丞换了新窗帘,还换了瓦数更高的暖光灯。他没了听觉,但还是打开了电视机,试图让家里热闹热闹。厨房烧上了热水,像是等着人回来。
他已经对着小熊什么都说了,倾诉得乱七八糟。听力,血液病,拖延症,以及他的抱歉和思念。他也不想把自己搞得这么矫情,可真陷入感情的人没法控制,眼泪一串一串地往下掉,跟假的似的。
哭完了金丞才发觉有点脱水,连忙喝了两大瓶。
在倾诉的最后,金丞说:“如果你愿意原谅我,我已经租好了房子,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把房间地址也告诉了江言,现在就等着他回不回来,赌一把了。
而此时此刻,花咏夏的病房外,终于迎来了那位不速之客。
江夜灵完全没料到叶合正是如何找到这里,就像做梦一样,上午江言还提醒过,晚上就变成了现实。叶合正当然没进来,被挡在了门口,手里拎着一些零食,一个果篮,还有一大束鲜花。
“请问,您来干什么?”江夜灵还保留着成年人的礼貌。
“我来看看他。”叶合正说,“请问您是……”
“我是江言的妈妈。”江夜灵回答。
叶合正的表情还是出现了一刹那的裂痕,他一听到江言的妈妈,就立马想起了花咏夏的伤:“您好,江女士,请问我能……”
“不能,很抱歉,我已经答应了孩子们,再说小花也不愿意见你。”江夜灵说。
“是花……是他自己亲口说不愿意见我的吗?要不您再去问问?”叶合正仿佛不太相信,又说,“我这边联系了几位主治医生,给了几套将来有利于他康复恢复的疗养方案。他总是这样昏倒就说明没有休息好,再严重就要恶化了。”
“他肯定是不愿意见您的,我就算是问了也是白问,您请回吧。”江夜灵并非刻意阻拦,而是这些年小花一提起叶合正就很是气愤,摆明了两人不对付。
“那好吧,我也不勉强,这些您帮我转交给他。”叶合正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了江夜灵,看了看病房的门,转身离开了。
隔着一道门,花咏夏听见了一切。
第136章 剪断烦恼丝
江夜灵回了病房,第一时间心疼地扶住了花咏夏:“你怎么自己下床了?”
“啊?”花咏夏如梦初醒。
“我说,你怎么自己下床了?”江夜灵要不是抱不动他,真把他抱回去了。花咏夏被搀扶着往回走,还在说:“我自己能走,我没那么虚弱。”
“知道你能走,我心疼你行不行?”江夜灵将他扶到床边,“肚子饿不饿?”
花咏夏摇了摇头。“小言怎么样了?”
“他啊,唉。”江夜灵的心情原本就因为小花住院而低落,现在想起儿子更是难受,“他说他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之前他那么高兴来着。”花咏夏看了江夜灵一眼。
江夜灵自然也明白,之前比赛,江言算好了一切步骤和他们出柜,还兴致勃勃计划着带对象见家长、见师父,那时候的江言是他们都没见过的模样,每天都阳光普照。现实这一棒子捶得过于狠,现在谁问他,他都不说。
“他是很喜欢那个男孩儿的,我看得出来。”花咏夏肯定极了。
江言他从小就很懂事,也很少流露出对什么事的极端热爱,最上心的就是跆拳道了。他性格虽然不阴暗,可也绝对说不上阳光,对外人滴水不露还会假笑,从没见过他进入痴迷。就连江夜灵,他的亲妈,都想象不出将来江言谈恋爱会是什么模样,更别提他还要……结婚。
他让周木兰卖了镯子,要攒钱和对象结婚。
当周木兰把这件事告诉江夜灵时,江夜灵的下巴差点惊脱臼。
“怎么会这么巧呢?你说……世界上这么多人,这么多打跆拳道的爱好者,为什么偏偏他俩认识了?”花咏夏还是想不明白。
“这就是命,缘分来了谁也没办法。但是这缘分有点邪门,天上的月老乱点鸳鸯谱。”江夜灵只有叹息。
“那怎么办啊……”花咏夏仿佛亲自走进了一个死胡同,这个死胡同还是多年前亲手系上的死扣。
江言离开学校时已经很晚了。
他并不是非要在学生办停留,而是想用工作麻痹精神,暂时放下别的情绪。田径队那边申请的活动应接不暇,毕竟田径是大汇总,每个项目都有人。江言和老师商量着,先同意了长跑队憋了4个月的项目,一场首体大长跑队绕北京四环路的“cityrun”。
到了最后还是刘老师催他赶紧回去休息,江言才走。
离开学生办时,那个纸箱子就安安静静在桌上。
江言看也不看的,走出了几步。
但是白洋的话又不经意地绕回了大脑里。如果想要彻底放下,就不该留下什么隐患。
左思右想,江言还是把纸箱子带走了。他打车回了咏夏道馆的总店,一路上都没有再碰它,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轻得很,可是刚才摇晃的时候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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