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use only hell konws where you've been……”
肖煜享受地趴在车窗前,强烈的风吹乱他额前的头发,随着嘴里哼着的音乐,他突然回头看向江刑说:
“哥,咱们下周末一起去理发吧。”
“我怎么没看到过你理头发啊……”
江刑耐心地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因为我头发长得慢。”
“我听说心闲的人头发长得快,手闲的人指甲长得快,看来你心事挺多啊。”肖煜跟他开着玩笑,江刑也就跟着被逗笑了,他瞥了肖煜一眼,手指剐蹭他的鼻尖,宠溺道:
“你经常这么有趣吗?”
肖煜只是尴尬一笑:“没有,以前在小井镇上学的时候,他们都觉得我是神经病,易怒,低沉,和人打架,顶撞老师,还是一个……没有爹的野种。”
听到“神经病”三个字,江刑突然想到许夏鸣那晚泼了他一身酒,骂他是个神经病,有一种变相的,他和肖煜同病相怜的感觉。
在音乐中彼此沉默了很久,江刑突然说:
“你不是。”
肖煜懵懵地望着他。
“你不是神经病,也不是野种。”江刑说,“你是我男朋友,唯一的男朋友。”
肖煜想他可能就是想安慰一下自己,不过这安慰听起来傻乎乎的,和江刑不太匹配,他也就一样回应:
“没关系啊,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我遇到了你,除我母亲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最后两个小时的路程,肖煜睡着了,江刑帮他把靠背调低,在八点半的时候,驶下高速,前往海城市区内,并在一小时后,停在了市区内某家餐厅门口。
江刑把肖煜摇醒,喊他下来,肖煜揉了揉眼睛,对着外面张望一圈,江刑替他解开安全带:
“我们到了,去吃点东西再回家。”
肖煜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饭吃?”
“今天时间不早了,我怕等我做完你都饿坏了。”江刑摸他的脑袋,“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学习一下。”
“你不会做饭吗?”
“不会。”
肖煜跟在他身后,两根食指互相戳了戳,“早知道不难为你了。”
江刑失笑:“怎么会,我说了,我能做到的都答应你,我可以做到,不难为。”
你提出来的要求,都不难为。
他们在一家料理店简单吃了点儿,肖煜说车坐太久不是很有胃口,江刑也就没有强迫他,吃完就开车带他回去了。
金管家正在大厅看着佣人打扫卫生,清点这个月家里的开支账单,听闻门外有车辆的鸣笛声,随后肖煜先推门进来,金管家立刻放下手里的事情迎上去。
“肖少爷,你回来啦!”
肖煜一周没见到家里的佣人管家,还怪想他们,扬着笑和金管家寒暄起来:
“回来啦,今天比赛结束了呢。”
“那少爷比地怎么样。”金管家像看自家小孩儿似的,肖煜从背包里掏出了证书和奖杯扬了扬,其他干活的佣人都跟着景姨一起过来凑热闹,景姨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哎哟,咱们肖少爷还拿了个奖,听说这次作文比赛可难了,真厉害!”
肖煜被夸得不好意思,他谦虚道:
“也没有,可能是我这次心态不错吧,虽然竞争压力大,但一直都从容对待,要是一等奖就更好了……”
“哪里的话,能拿奖已经很厉害了。”景姨把奖杯递回肖煜的怀里,一抹掠过的红光点闪了一下景姨的眼睛,她看到肖煜脖子上的项链,造型别致,忍不住提了一嘴:
“肖少爷,你这项链也是比赛的奖品吗?真好看。”
肖煜低头,揪起项链,如同炫耀宝贝似的解释:
“不是,这个是江哥昨天晚上送我的,他还送了我一束玫瑰花呢,说给我比赛加油打气,没想到戴着项链这么灵,今天真领了个奖回来。”
“大少爷送你?”景姨格外新奇,和金管家互相对视了一会儿,“咱们照顾大少爷这么多年,还没见他送过谁礼物呢,有心了。”
“是啊,自从先生把肖少爷领回来,感觉大少爷变了很多。”他也在欣慰江刑真的从母亲离世的阴影里往出慢慢地走,这总归是件好事,不过时间长了未必。
寒暄落到尾声,江刑拉着行李箱从大门外走进来,风尘仆仆的,金管家和景姨上前迎:
“大少爷回来了!”
江刑点点头,景姨立刻用围裙擦擦手道:
“厨房已经做好了饭,快洗洗手吃饭吧。”
肖煜刚要解释,江刑就把他挡在身后,对景姨道:
“不用了,我们在外面吃的,你们吃吧,阿煜他比赛很累,我带他上楼休息。”说完就拉着肖煜往楼上快步走去,一路把他拉到了自己房间。
有几天没接触江刑的这个哥特风的房间了,肖煜猛地没适应过来,他拉过行李箱道:
“哥,我先回房间放个箱子,等下过来找你。”
江刑却一把扣上门,从他身后紧紧抱住,宽阔的怀如一张温柔的被子披过来,驱除了肖煜身上的寒气,肖煜没有动弹,静静地由他抱。
不知过了多久,肖煜抬起一只手抓住江刑的手臂,他微微侧过脸去:
“哥,你……怎么了?为什么抱这么久?”
江刑只是紧闭双眼,下巴磕在肖煜那单薄的肩膀上,他将脸蹭进肖煜颈窝,认真发问:
“阿煜,你得清楚,你现在真的跟我在一起了,我们在谈恋爱,你后悔答应我吗?”
肖煜被问得摸不着头脑,他转过身,贴到门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江刑那锋利的轮廓释放着不可思议的温柔,他双手抚上江刑的脸颊,平复他情绪似的回应:
“你傻了吗哥,我当然清楚啊,你带我清晰地感受到了我对你的感情,我们互相喜欢就试试啊,我没有半分后悔。”
“但我不要试试,我要你答应我,你的一辈子都是我的。”
一辈子……这个肖煜真的没想过。
“一辈子太长了,享受当下,好吗?哥。”他主动亲了亲江刑的嘴角,江刑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脱掉外套,抽出腰间的皮带,像昨晚一样绕出了两个箍,没等肖煜反应过来,就把他的双手圈进来,使劲扯住皮带,肖煜的两只手无法再动弹,三两下被抱起扔到了床上。
江刑欺上来,把他压住,轻轻捏着他的下巴,对着那张精致的唇吻下去。
“唔……”肖煜并没有反抗他的吻,那是证实他们关系的证据,时刻提醒他,他和江刑的关系不一般。但就在他接纳了吻之后,他发觉江刑正在试图更深一步的与他暧昧。
很快他身下一凉,发现江刑真的在这样做。
江刑上手来解他的衬衫,肖煜脑子空白了,他抬脚蹬了一下江刑,但蹬空了,被江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脚踝,他遮挡起部分灯光,阴影投到肖煜脸上,肖煜惊慌:
“哥,你干嘛?”
江刑却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笑:
“阿煜不是说,享受当下吗?那就一起来享受啊,做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情。”
就算他没干过那档事儿,也知道江刑嘴里的“情侣之间该做的事”是什么事。他还是个没开过苞的雏儿,对于这种事情第一反应是本能的恐惧,来自生理上的恐惧。所以在江刑想要有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肖煜大喊起来:
“哥,不要!求你了……”他双颊泛起燥热的红晕,像个被摘取花瓣的花蕊儿,江刑看到他的模样浑身僵硬,他替肖煜抚去眼角的泪花,怜爱地问:
“阿煜别哭啊,是不愿意让哥哥碰你吗?”
肖煜钻进他的怀里,跟受了极大委屈似的,低声啜泣:
“不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对不起啊哥,我,我第一次……”
江刑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第一次对于肖煜来说那么铿锵重要,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啊,可好像,他已经在之前就做过了无数次的准备,所以如此从容。
他只好放弃所谓的享受当下,将肖煜紧紧抱住,在他耳边呓语:
“那阿煜说,是要享受当下呢,还是要跟我好一辈子?”
但其实,肖煜不是不想,是不确定,他深知他们未来要面对的东西,正因为思考过未来里那些世俗带来的冲击和痛苦,所以才抛开那些烦心事,快乐地活在当下。可江刑貌似真的带着决心和自己在一起的,他低声许诺:
“那我要一辈子。”
江刑亲吻了他的额头,“你说的,不能骗我,不然我会把你关起来,然后用链子锁住你,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哪也去不了。”
肖煜没把这话当真,只当他在吓唬自己,他戳了戳江刑那若隐若现的梨涡:
“不会离开你的。”
他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和江刑在暧昧里逐渐困倦,慢慢陷入睡眠,江刑松开了他的手,说先带他去浴室洗澡,洗完了再睡。肖煜稀里糊涂地被抱进浴缸,江刑细心地为他放热水,搓搓洗洗,水蒸气笼罩的浴室里,那是属于他们难有的深夜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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