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腰这么痛,某个不可言说之处异物感甚至比腰疼更加强烈。
所以,他这是和封冀……睡了?
祈遇张了张嘴,发现此时此刻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将他心中的感受表达出来。
因为一杯酒,他竟然如此草率地和顶头上司滚了床单,事态的发展完全超出了祈遇的预期,一贯聪明的脑子仿佛生了锈似的,根本无法正常运转。
他发了会儿呆,过了好半晌才从放空状态中回神,轻手轻脚掀开被子,光脚踩在了地板上。
比起上次宿醉,这回封冀搂他的手臂没那么用力,祈遇稍微一抬便挣脱了,回头一看,男人并未被他的动作吵醒,依然睡着。
祈遇放下心来,扶着床头慢吞吞从床上站起身,松手的一刹那,没了床的支撑,他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手指用力抓着床单,好容易才将酸疼身体撑起。
青年好看的眉头簇起,仰起脸,望向床上那还在熟睡的男人。
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这个床单到底是怎么滚的,用什么姿势滚的,细节如何,祈遇毫不知情。
可就按他现在的身体情况来看,封冀肯定没少使劲儿。
路都走不了这种情节祈遇只在小说里看过,如今突然作用到自己身上,才发现有多过火。
喜欢有礼貌的祈特助十分难得地偷偷在心里骂了句“牲口。”
他想立刻离开封冀家,却后知后觉发现除了上身穿着件皱巴巴的薄衬衫外,下半身完全是光溜溜的,不仅裤子不见了,连内裤也跟着不知所踪。
总不能光着屁股回家,被脱掉的衣服肯定还在附近。
祈遇在黑暗中巡视着,直到目光触及到床头柜右侧的一角,蹲下身,两指并起捡起一条长裤。
仔细辨认了一下,祈遇确定了这条裤子是他昨晚穿出门的那条。
只是单看上头的褶皱,像是被人用大力攥过似的,拿在手里比起缸里的咸菜也好不了多少。
如果换成以前,裤子变成这种埋汰样子,祈遇肯定是不会穿的,但现在情况特殊,他不知封冀何时会醒,只好凑合穿一下,先糊弄回家再说。
忍者浑身酸痛,祈遇费劲地穿好裤子,连手机和眼镜都没来得及寻找,便摸着床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从主卧退了出去。
刺目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地窗将整个大厅照的雪亮,刚从黑暗的环境中出来,祈遇不适地闭了闭眼,一路扶着家具离开了封冀家。
踏入电梯的那一刻,才重重松了口气。
可这口气他并没有没松多久。
就在跨步出电梯的下一秒,感受到腿间传来的痒意,祈遇面上表情一滞,有些崩溃地低下头。
腿被长裤布料遮盖,看不出具体,可祈遇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轨迹像是蜿蜒爬行的蛇,正顺着裤管往下,很快便爬到了打颤的小腿肚上。
事发突然,匆匆忙忙,封冀家更不可能准备那种东西。
保护措施等于0的情况下,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薄白的耳根泛起红色,快速解锁进了家门,祈遇拿起睡衣,直奔房间。
身上皱巴巴的衣服被扔进垃圾桶,青年面色通红地踏进浴室,一抬头与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顿时呆住了。
他赤条条的站在那里,原本玉白色的肌肤上现下几乎看不到一块好皮,脖颈修长,却带着数不清的殷红吻痕,一路蜿蜒至锁骨,恨不得在他身体上的每一处地方都盖上戳。
再往下,是弧度微鼓的胸口,大片吻痕之中依稀能看见两处牙印,不像是故意咬出来的,反倒像是口允口及的太久,皮肤又太嫩,顺带着留下来的印子。
侧腰是重灾区,手印一左一右卡在胯骨上,后腰那两枚可怜兮兮的腰窝像是被反复揉压过,大拇指印清晰可见。
祈遇手上还抓着毛巾,见此情景,身躯微微发着抖,转过身一看,此次事件的重灾区更是红的触目惊心。
此情此景,祈遇似乎都能幻想出当时的情景。
一定是被数次反复,用了大力气。
“……”
祈遇整个人都不好了。
被下药的人真的是他吗,怎么封冀看上去才像是喝了春/药的那个?
就算是为了帮他,也没必要,没必要这么用力吧……
祈遇木然地打开淋浴,任由流水冲刷着身体。
他在想,待会儿封冀醒了,他该怎么面对对方。
明明是正当的上下级关系,如今却因为一杯酒,一次意外,将这段关系染上了一层说不清的暧昧色彩。
为封冀工作这么久,祈遇一直都知道自家老板与其他老总不同。
封冀有钱,有地位,想上赶着攀龙附凤的人不在少数,但老板洁身自好,从不理会。
祈遇帮着处理过几次晚宴上靠过来的小明星,这么多年来封冀连情人都没包养过一个,下了班就回家,从不出入那些情/色场所,每天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比员工还多,更别说谈恋爱了。
但现在,这个现状被祈遇打破了。
虽然身上痕迹多的吓人,可祈遇也不能完全确定封冀此举是自愿的。
毕竟被下了药的人是他,昨晚什么情况,祈遇又一无所知,更无从判定。
这样想来,对于封冀来说,他们昨晚滚在一起,不该做的全做了,犯了对方的禁忌,未来还要一起共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挨撞的人是他,可如果不是他疏忽中药,这件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更重要的是,经此一役,祈遇也不知究竟该如何以平常心去面对封冀。
只要一想到两人刚负距离接触过,心里的羞耻便止不住地往上冒。
涂抹着沐浴露的手慢慢停滞,一阵沉默的思索后,他拧开淋浴,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作为一个合格的特助,祈遇只会帮老板解决麻烦。
而不是成为那个麻烦。
……
…
洗完澡的身体重新变的干爽,祈遇翻箱倒柜给自己找了个软垫,放在了书房的人体工学椅上。可尽管如此,甫一坐上去,他还是没忍住“嘶”了一声。
不是疼的,而是又酸又涨,连着后腰的麻木一起折磨着他的感官。
爽的时候他一点不记得,事后的难受倒是体验了个完全。
从抽屉中拿出纸笔,祈遇郑重地写上“辞职信”三个字。
其实封氏辞职只需要向部长与人事部发送电子书面报告,得到批准做完交接工作后便可以离职。
但祈遇自觉情况特殊,还是用最原始的辞职信最有诚意,想必封冀经过昨晚那一遭,也不会为难他,很轻易便会放他离开的。
只是他刚毕业就在封氏任职,突然要离开,竟然一时间不是究竟该何去何从。
是继续扎根京市,去别的公司应聘,还是离开京市,去其他城市重新开始?
要不回老家先休息一段时间吧,邻居王奶奶上回还给他发语音,说好久没见他,想他了。
辞职后,封冀送的这个房子祈遇也不好意思继续住下去,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层天花板,他如果继续住着,早晚会在电梯里碰面,那未免也太尴尬了……
届时他可以卖了房子,再决定究竟是留在京市发展,还是离封冀远点,去南方打拼。
写信的中途祈遇想了很多,手中的笔也一直未曾停过。
当他写下最后一句“特此辞职,望批准”,心里竟然有一种诡异的松快感。
封冀给他开的工资很高,封氏的待遇也很好,外面的人挤破了头都想进来,若是换成旁人在这样一个公司经历了这种事,如果老板不说,恐怕很大概率会装傻充愣,继续工作下去。
可祈遇实在没法儿说服自己,在被老板扣着腰窝翻来覆去一整夜后,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与对方同室而处。
他面前,只有辞职这一条路可以选择。
收起笔,祈遇又将辞职信上的内容在文档中重新输入了一份,用作后续公司的电子存档。
做完这一切,祈遇仿佛即将要英勇就义那般站起身,紧攥着那封辞职信,抬脚出了家门。
他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踏进电梯,按下按键11。
一层楼的距离,祈遇却觉得格外漫长。
他离开这么久,不知道封冀醒了没。如果醒了,那么对方一定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可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他,想来并不想见到他;如果没醒,封冀什么衣服都没穿,祈遇这会儿也并不想吵醒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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