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封冀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是想让你做我nan…”
后面那个称呼刚吐出一个音节,便立刻被他吞了回去。
祈遇:“?”
“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身体很合拍,又住在上下楼,很适合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封冀深吸口气,在心里重复默念着不能操之过急,便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等待他的回答。
祈遇懂了。
封冀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破戒就算了,突然一下天雷勾地火尝到了个中滋味,才发现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所以这会儿舍不得放他走。
只是这身份关系也跳的太快了,昨天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助理,今天就和老板有了生理层面上的联系。
白天做助理晚上做炮友,显得他整个人都好不正经。
见他沉默,封冀心里有些急,怕祈遇又一言不合给自己写辞职信,开口道:“我让财务给你涨工资好不好?”
涨工资。
这三个字对任何一个打工人来说都是仙丹妙药。最好涨的还是无责底薪,和绩效不挂钩。
下一秒,他又听封冀说:“涨的工资加在底薪里,绩效奖金另算。”
总裁特助的年薪本就够令人艳羡的了,轻易不会涨薪,但只要涨了,那数字说出去绝对会让大多数人眼红。
不涉及违法叛/国,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考虑一下。”祈遇嗫嚅着,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放在青年腰侧的手不自觉摩挲起来,“不着急,好好考虑。”
“封总。”祈遇再次抓住了他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正经道:
“我还没有答应,您能不能先别摸了。”
听着昨夜还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人说出这种话,男人忍不住磨了磨牙,将手抽了回来。
祈遇松了口气,没了那只作乱的手,他没出息的腰终于重新挺直起来了。
此刻气氛暧昧,他总觉得危险,不愿继续与封冀共处一室,拿到手机后便火速和男人说了再见。
封冀倒没强留,站在沙发旁目送他忍着发软的腿推门离开。
胡桃木大门隔绝了身后男人灼热的目光,祈遇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他看了眼还躺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辞职信,龇牙咧嘴地蹲下身,重新捡了起来。
人生中第一封辞职信,老板不收,只能他自己带回去了。
这封信他花了挺多心思才写出来的,情真意切,丢了可惜。
人生路漫漫,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
…
回到家的祈遇原以为自己会用心思考和封冀之间的关系,然而在沙发上躺了没多久后,他便抱着柔软的趴趴枕,在身体的疲累中睡了过去,连午饭都没吃。
直到门铃被人按响,他才睡眼惺忪地站起身,拖鞋也没穿,光着脚打开门。
封冀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浅蓝色外卖纸袋,见他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脚也是光着的,微微皱起眉。
“怎么不穿鞋?”
祈遇没想到他会来,在原地愣了片刻,也没让开身位,“您怎么来了?”
“来给你涂药,不放我进去吗?”封冀扬了扬手中外卖袋,视线却还是落在祈遇光着的脚上。
虽然是夏天,但这种大理石地砖最凉,冷气开久了不穿鞋踩上去,体弱的人很容易寒气入体。
祈遇在他眼里就是体弱之人。
“着急来开门,就忘记了。”祈遇往旁边让了让,小声答着。
男人挤进门,相当自然地穿上拖鞋,就提着药往沙发那儿走。祈遇跟在他身后,见对方步伐矫健,不由得感到有些不忿。
明明上床是两个人的事,怎么封冀事后像个没事人一样,他却连走路坐下这种最基础的动作都做的很吃力。
太不公平。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略显幽怨的目光,封冀回过头,眼神扫过青年裸露在外脖颈上的吻痕。
那是他昨晚情动之时吮出来的,只要祈遇一掉眼泪,他就控制不住去吻对方。偏偏祈遇好容易哭,重了会哭,轻了也哭,所以亲到最后,青年上半身几乎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看上去很可怜,却又漂亮的惊人。
走着走着老板的眼神便莫名变的火热了起来,祈遇总觉得熟悉,被那道目光扫了一眼,迈出去的右腿便忽地一软,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祈遇瞪大了眼睛,还不等他惊呼出声,一双手便接住了他。
封冀一手揽背,一手托起柔软的臀,将人牢牢拥在了怀里。
小半张脸埋在封冀胸口,鼻间霎时间只剩下男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这股气味祈遇曾在上午醒来时,两人的被窝里闻到过。
属于封冀身上的味道将他紧密包裹着,祈遇闻的脑袋晕晕的,连退出都忘了,直接被人打横抱起,向卧室走。
卧室,一个对于旁人来说普通,对于他们俩来说暧昧的地方。
祈遇某处突然幻痛,连忙抓紧了封冀的衣袖,“去房间做什么?”
见他一脸提防,封冀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禽兽?去房间当然是为了确保你的隐私,方便给你上药。”
“上药的事我自己来就好了。”祈遇被放到了床上,抬手要去接装药的蓝色袋子。
封冀躲过了他的手,一起坐了上来,“你自己上药不方便。”
祈遇:“怎么不方便?”
封冀垂眸,目光从他小腹一扫而过,意有所指,“太深了,你够不到。”
“……”
“………”
祈遇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一张素白漂亮的脸霎时染上一层红霞。
“可…可是您帮我上药也不方便吧,要不算了,不上也没关系。”
“怎么不方便?”封冀将这个问题重新还给了他,“你受伤的地方我比你熟悉。”
祈遇:“……”
祈遇不知该怎么反驳,干巴巴道:“那也不……”
封冀:“不上药很久都好不了,会影响工作。”
工作。
一句话瞬间掐住了事业脑的命脉。
他总不能上班还带个软垫去,那太奇怪了。
在男人“我都是为你好”的注视下,祈遇犹犹豫豫,犹犹豫豫,犹犹豫豫地同意了。
只是同意了不代表他能完全接受这个过程,说来说去,就算两人之间再怎么亲密,祈遇都没有那段记忆。
虽然今时不同以往,只需要容忍两根手指,但他却还是觉得羞耻难当,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感受着遮盖住伤处的布料被拉下去时,从发丝间露出的耳朵全红了。
他身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呼吸声,让祈遇不由得想起腰侧的手印。
昨晚上封冀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面对的都是他的后背……
耳根越来越红,祈遇听见了男人撕开袋子的声音。
“这药抹上后可能会有点热,但效果好,你忍着点。”
现在这副样子,祈遇也没敢回头看他,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封冀便半跪在了床边,米且大有力的手扌旨便裹着一层厚厚的药膏,往他被摩扌察过度,已然纟工月中的伤处探。
药膏里似乎加了薄荷,触感温凉,混合着男人手指的热,扌安压过充血壴支月长的皮肤,留下一层半透明的薄膜。药性很大,越往伤的氵罙处扌区挖,各种古怪的感触都交织在了一块儿,朿刂氵敫的祈遇差点低叫出声。
不该答应让他帮自己上药的。祈遇紧咬着唇,眼眶瞬间便湿了。
好胀,好麻,好痛,好奇怪。
他抱着枕头,身体又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他这副样子,这副姿态,甚至连颤抖的身体都分外熟悉,封冀呼吸发紧,打圈按揉着药膏的手甚至有些恶劣的加重了力气。
红月中的伤处本就每夊感,突然之间被如此对待,差点将祈遇的眼泪逼出来了。
青年面带怒色,回头瞪他,一双漂亮的眸仿佛含了水似的,这一眼瞪的封冀浑身如同过电,舒爽得不得了。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给人上药,下手重了。接下来我肯定轻轻的,你别生气。”
男人见好就收,道完歉后试图挑起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昨晚你睡着之后一抱就哭,我怕你呼吸性碱中毒,就没带你去氵青王里,下次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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