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愿把老婆的事假手于人,但陆庭风说得也不无道理。最后闻人律只能忍痛割爱,把老婆的演艺约签到了陆家的华视旗下。
到了年后,第二次、第三次卫冕战接踵而至。迎战伍沛霖之前,洛城就有预感:“这次我肯定打不过伍沛霖的。他帮我备赛三次,对我了若指掌,又比我年轻两岁多……哎,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果不其然,在第三次卫冕战中,他把金腰带输给了伍沛霖。下台之后,洛城无奈地笑笑,疲惫地靠进闻人律怀里:“……拳怕少壮,我也该退役了。”
“退役也好,”拥着他沉重而炽热的身体,闻人律温柔地抚摸着他汗湿的后脑勺,阖上眼帘,“你可以好好放松一阵子,四处散散心,陪一陪月凨什么的。她最近在学网球和马术,教练说她天赋很好呢。”
“嗯,”洛城也闭上眼,心里是一片平静,“打了小半辈子,我也该休息了。”
退役之后,洛城在家里尽情地“摆烂”了一个多星期。他本以为自己可以收获女儿兴高采烈的贴贴,却没想到,这小丫头只跟自己黏了半天,便穿上运动服,拿着小球拍出门了:“妈妈我去打球啦!”
洛城惊愕地一瞪眼,看看日期——星期六。他忍不住问敏姨:“星期六也要练球吗?”
敏姨说:“星期六和星期三下午放学后都去练网球,星期一和星期五游泳,星期天骑马。咱们月凨特别能干,教练们可喜欢她了,总是明里暗里地怂恿少爷,让她走你的路子,去当运动员。”
是吗?女儿长大了,不再像婴儿时那样黏着自己,洛城略有些失落。但听说那些教练们对月凨求贤若渴,他又不禁得意:“当运动员那么苦,生涯又短暂~还是算啦!咱们月凨脑子也聪明,安安心心搞学习,长大了继承她老爸的家业吧!”
“真不准备让月凨练体育呀?”敏姨略有些遗憾,“哎,那可就浪费你遗传的天赋了……要不,生个二胎吧?”她促狭地提议。
“生二胎的话,能确保遗传我的天赋吗?”洛城把手一摊,不置可否,“万一她不会挑,遗传了我的脑子,又遗传了闻人律的体育天赋呢?”
敏姨忍不住掩嘴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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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闻人律回到家,睡觉之前,洛城歪歪斜斜地躺着,把脚丫子横在他胸口上,要他帮自己捏脚:“怎么给月凨报这么多体育项目?她还这么小呢!”
闻人律一边刷手机一边无奈地道:“网球班有她同班同学,俩小孩儿一起打着玩,只不过月凨打得好,被教练提到六岁班练习了而已。游泳班呢,是跟对面楼的小哥哥一起报的。她学得快,班级小孩子都崇拜她,所以她也愿意去。至于马术——这个倒是她自己想学的。她说,看见电视里的马术比赛,有一匹黑马好像你,她也想要一个,我就带她去挑小马了。”
……直到这时,洛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在自己备赛期间,月凨确实拿了一匹小马的照片给他看。不禁无奈地笑笑,他嘀咕道:“怎么能说妈妈像马呢!”
闻人律注视着他那头乌黑的半长卷发,以及他绸缎一般的蜜色皮肤,心中暗暗腹诽:哪里不像?
接下来的几日,洛城待在家里,见识到了一个三岁半小孩儿对于学习和体育的专注毅力。跟家教老师学外语,这小丫头能专心致志地坐一个钟,眼睛都不带乱动的。到了上学或者训练的时间,没有人催她,她就自己收拾好装备了——月凨跟他完全是两个极端,独立自主、专注力强,性格恬静认真,根本就是“别人家的小孩”!
甚至,她跟闻人律也有差别——敏姨说,月凨比少爷小时候大胆多了!人也开朗一些。闻人律笑笑:“她有这么个妈,多少会被影响一点儿的。”
洛城忍不住眼睛一瞪,在桌子底下踩了恋人一脚。
孩子这样优秀,洛城骄傲的同时,也隐约感到失落:“以前月凨最黏我了,我一回家她就要我抱,晚上也要跟我睡觉。现在……哎,比别人家五岁的孩子还独立。”
“小孩就是这样的嘛,有了同龄的朋友,就更愿意跟他们一起玩儿……小宝宝终究是会长大的。”闻人律宽慰他。
“我知道。”洛城怀念地扁扁嘴,“我就是,有点儿舍不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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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两个月,洛城的睾酮水平逐渐降至临界线。张主任仿佛预感到什么,打电话来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你要是热潮期了,被闻人老板标记的第二天,你就马上到医院来,让我抽一管血!我要研究一下Alpha的标记对你的影响……”
洛城心烦气躁地啐张主任:“让不让他标记还不一定呢,你别激动太早!”
不过挂掉电话之后,想到这一年多以来,闻人律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洛城叹口气,没法再嘴硬:好像也是时候了,对不对?下次热潮期来临时,他标记就标记吧,反正自己也不用再比赛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今年秋天的天气不大好,时不时来一场大雨,哪儿都湿漉漉的。洛城以前不喜欢下雨,最近却奇异地享受这种湿漉漉的感觉——身体里面似乎总有一股燥热,需要用潮湿和低温压制下去。
十一月下旬的某一天,他午睡起来之后,昏昏沉沉的感觉不舒服。还以为是久违地染上了流感,他没敢出房间,怕传染月凨,自己冲了个感冒冲剂喝。干热的呼吸穿过嘴唇,略有些烫人,他突然感觉很憋闷,爬起来打开新风,又晕乎乎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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