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轮回那些年，每次结束剧情后，他和系统一起回空间，系统把他压怀里那副崩溃到快死去的模样，每次都让他不受控的说出伤人的话。
自己当时因为痛苦，无数次憎恨过系统，为什么什么能力也没有，为什么要把自己绑到那些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数次死亡的痛苦被他化为诅咒，通通发泄在了系统身上。
它只是默默受着。
安静的看着他。
一遍遍道歉。
被他一次次踢开，一次次凑上来，一遍遍对他说。
“这里太冷了，生病会很难受。”
“对不起，我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直到第七个世界，司夜哥哥告诉自己，他的轮回与系统无关，系统与其说是系统，不如说是他的半身。
而那些死亡的痛苦。
都由系统为他分走了三分之二。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了，也不记得那滔天的负罪感带来的痛苦是什么样了。
但他还记得那天，不管被他怎么骂，怎么凶，怎么打，都从来没有动过气的系统，第一次气的差点扑上去撕咬司夜。
不管怎么样都从来没有躲开过他的系统，第一次，那样不敢看他，不敢与他对视。
也是自那之后，他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相伴而行。
它还是会傻乎乎的分走他的痛苦，傻乎乎的用自己的身体给他取暖，他们在那些世界里，相拥结束，一起在寒冷的空间里，相拥而眠。
那时，他才明白司夜哥哥为什么那么喜欢球球了，在寒冷的天气中，窝在暖乎乎的超大号毛绒绒怀里睡觉，实在是让人无法拒绝。
虽然球球与司夜哥哥的关系，和他与坏狗的关系不一样就是了。
记忆抽回，脑子转了一天，温言喻困地揉了揉眼睛，跟着男人的动作继续讲解。
傅寒川一边翻阅文件，一边听着温言喻细致又专业地梳理。
昏黄灯光洒下细碎阴影，糅杂进眼底那片晦暗。
第72章 娶能干兔兔，做幸福狗狗
再抬头，温言喻叭叭地还在和他讲着内容，但已经明显累得有些发蔫了。
傅寒川垂眸，遮盖住眼底那片复杂。
算了。
都不重要。
两人一起又是快一小时过去，所有资料被梳理完。
一轮聊下来，知道了温言喻对这些东西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想到了那位医生说，得让患者觉得自己是有价值的，对别人是有帮助的，最好可以让他适当地忙起来。
傅寒川自然地开始谈论起了最近的营销。
近几年经济下行，各行各业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所以食品与偏轻奢那块，也开始出现了些问题。
温言喻喝了口果汁，思索了下，提议道：“可以进行联名，进行一些合作设计，或者放一些联名周边来刺激消费。”
“找明星代言？”一想到那些塌房艺人，和忽然冒出黑料的艺人，傅寒川眉头直皱。
“不是明星。”温言喻摇头，“是二次元和虚拟角色。”
傅寒川：“？”
温言喻放下了果汁。
作为身兼过数职的他，在各个世界穿梭的时候就发现了，二次元的钱……是真好赚。
尤其是在他这个网络发达，但二次元才刚刚被兴起还未被彻底开发，没有品牌进行过小说，动漫，游戏联名的世界，简直就是一大块蛋糕在等着呐。
想也知道傅寒川这个卷王性格，绝对是个对二次元和游戏一窍不通的家伙。
温言喻立刻点开笔记本浏览器，随便找出几个给男人进行了简单科普。
“我们可以去找这些游戏，动漫或是小说背后的人合作，举例来说集团下的早餐面包和小说，我们就可以找画师设计一款，由小说中人气角色和这些口味面包有互动的稿子，然后制作成周边放入不同口味的面包中。”
“这些周边如果大批量生产，成本非常非常低，其中利润很大，我们可以靠着小说的人气获得曝光度与利润，他们也可以靠着分成获得大量利润与新的曝光，双赢的局谁不想要呢，游戏，动漫也是同理。”
“而这三样的受众也都是些年轻人，其中消费主力也基本都是这些年轻人，虽然现在总体的GDP是呈下降趋势，但是精神需求与情绪需求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被大家所需要的。”
“他们可能会想我用25块买一杯奶茶好像有点贵了，但是如果是30块加一些我喜欢的角色的周边，简直赚麻了，同时除了常规周边外，还可以放置一些限量周边。”
“最好能培训一下员工，进行一些游戏，动漫，小说，里的气氛或场景还原，可以给品牌增加些来自消费者的好感。”
温言喻盯着电脑屏幕，不紧不慢地和傅寒川讲着，丝毫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复杂的目光。
“轻奢饰品或化妆品，可以去和合作方谈谈，让他们在角色身上增添一些，和角色人设相符的这些饰品，来刺激受众们的购买欲。”
“也可以为角色单独设计出一些新的款式，这些新品作为角色印象饰品出售，让大家觉得打破了次元壁，能亲自触碰到喜爱的角色，在经济越是低迷的时候，其实大家都更愿意为了情绪价值买单。”
“价格方面可以根据成本降低一些，主要是先把品牌知名度打出去，有了知名度其他都好说，也可以进行适当的饥饿营销。”
关于自己曾经在各个世界，从事商业的时候经常干的事情，温言喻得心应手。
直到末尾，又补充了句。
“不过这些消费群体主要是年轻女性居多，今天我看文件里有一款新品化妆品礼盒，文件里的宣传词。”
“斩男套装，让男人念念不忘，漂亮的女生才配拥有，男友爱你就会选择什么什么的。”
温言喻嘴角抽抽，一言难尽地吐槽：“我觉得宣传文案策划人员可能需要重新培训一下，这也太不尊重人了，明明饰品与化妆品主要受众都是女性，为什么宣传却要和男性扯上关系。”
这种离谱的宣传词，如果是他曾经那些公司，根本过不了关送不上来，要是真被放到他面前，他估计能把这东西给当场打回去。
“这些宣传词的观感，看起来真的非常非常差劲，严重一点来说就是根本没有尊重真正的消费者，设计这些的时候也没有认真研究过受众群体。”
“以及不要把可爱与优雅和女性进行强捆绑，夸人的词明明那么多，为什么七份策划里，只用到了这两个，女生当然可以可爱，但也可以不只是可爱的，美是多种多样的，这几档宣传都太单一了，观感不行。”
温言喻没忍住，带上了点曾经当老板时的职业病，对着方案点评了起来。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我认为策划组的专业能力和素质都有问题，完全没有考虑品牌的形象与未来发展，是根本就不在乎，还是说做宣传词前出了点意外，影响到了大脑的正常使用。”
“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过了这么多层审核，被送到w……额你这里来的？”
说完，忽觉不对。
温言喻一蔫，小心翼翼朝傅寒川看去，心虚道：“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关系。”傅寒川若有所思道：“你的提议和想法都很好，可行性也很高，我会尽快去和他们提。”
“我对那份宣传的看法也和你一样，我会打回去让他们重做。”
闻言，温言喻轻轻松下口气。
一不小心说多了，还以为傅寒川这种偏极端的掌权者，会比较讨厌自己这种“越界”发言。
傅寒川合拢资料，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只是本能地往温言喻身边靠近了些，小狗似的脸贴脸轻轻蹭了两下。
被自家系统蹭出了肌肉记忆，温言喻下意识侧头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
一吻下去。
两人同时愣住。
第73章 看不见兔兔就刺挠，带兔兔一起上班
温言喻硬生生愣了三秒，反应过来后被吓了一大跳。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我……”
温言喻脸色煞白，口不择言地慌乱解释，
“我没，没其他意思，你别误会，对，不起，我，我把你当成系，不是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搞错了……”
莫名的恐惧压向神经，指尖开始发抖，温言喻整个人像是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恨不得当场缩成一团。
直直撞上温言喻眼底那片掩盖不住的惊恐。
傅寒川呼吸顿住，整个人有一瞬的愣怔。
温言喻不停解释道歉，语速越来越快，声音都结巴地串不起来，下意识想远离傅寒川。
还没等他动起来，傅寒川已经伸手压住了他肩膀，一手搂腰，一手抚背，把他紧紧搂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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