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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选夫_三风吟【完结】(15)

  他当然知道。

  他要赢的,就是李兀。

  第二次见面,是在长桌两侧。工作人员低声对李兀打气:“别紧张,一定能行。”

  李兀原本以为来的会是徐宴礼的律师,却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是他本人。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眉眼依旧冷静,仿佛不是来处理一桩荒唐的婚姻纠纷,而是出席一场例行会议。

  因为这一连串的乌龙,两人之间那点本不为人知的感情生活,被毫不留情地摊开在明面上,什么时候认识、什么时候结婚、又为什么在离婚时未达成共识。

  徐宴礼将责任全部揽了过去,声音平稳得像在陈述事实:“是我提出的离婚。当时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没有走完程序。”

  他顿了顿,又道:“因为我不想他再结婚。”

  李兀倏地抬头,目光复杂地望向他。

  工作人员一针见血:“所以您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挽回,是吗?”

  徐宴礼原本保持着微微后仰的松弛姿态,闻言忽然坐直,双手合拢置于桌前:“是。我心怀侥幸,认为就算他结婚了,也会发现……然后重新找到我。”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李兀,可李兀却觉得心头猛地一震,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工作人员转而询问李兀,两人感情是否确已破裂。

  李兀刚想点头,徐宴礼却忽然打断,声音低而清晰:“李兀,能单独聊聊吗?”

  外面又下起了雨。

  两人站在廊下,身旁缠绕的紫藤花开得正盛,簇簇叠叠的淡紫色在雨雾中显得清冷又寂静。

  徐宴礼先开口,声音混着雨声,有些模糊:“为什么最先放弃的是我?”

  李兀觉得有些冷,环抱住手臂:“……本来几年前,就该结束的。”

  徐宴礼却不依不饶:“你后来结婚的那些丈夫……有哪一个比我好吗?”

  他步步紧逼:“你又为什么,一个个跟他们离了?”

  问题一个接一个砸过来,李兀被逼得几乎退无可退,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这跟你没有关系。”

  徐宴礼注视着他,终于低声说:“我知道了你对我的那些控诉。可几年前……是因为我遇到了事,我只想保住你。我当时想的不过,如果我真的死了,这段婚姻,自然而然也就解除了。”

  “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的爱人……因为我而被拖进那些阴谋和暗算里吗?”

  “如果不是我当时一时失误……”徐宴礼的声音不高,他顿了顿,目光沉静却锐利,直直看进李兀眼里,“根本轮不到任何一个人,插足进我们之间。”

  “我们没有感情破裂。”

  李兀没有说话。

  雨声淅沥,盖过了他骤然急促的呼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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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番外——和前男友做过的事大挑战

  提问1:给前男友做过手工礼物。

  除了兀其他人全程闭眼。

  兀睁眼:貌似给徐宴礼送过手工围巾,给商时序做过鲨鱼玩偶,给江墨竹织过手套,戚应淮没送过。

  徐宴礼:我收到过。

  商时序:我收到过。

  江墨竹:我收到过。

  戚应淮:我又不是前男友,没给我很正常。[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每天一个小段子[狗头][狗头][狗头][狗头]

  第12章

  李兀曾经以为,自己会和第一任丈夫永远走下去。

  可后来徐宴礼却用最薄凉的方式抛弃了他,连一句像样的解释都没有。李兀一度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让对方厌了、倦了。

  而商时序这个人,骨子里就透着变态。

  没结婚之前,还能花前月下、温言软语,甚至趴在他膝头撒娇:“兀兀,我就是你的小Shark。”

  结婚之后,却直接化身吃肉的野狼。

  商时序让他在家休息,却时常要求他穿着那些几乎遮不住什么的轻薄女仆裙,赤着脚在铺满地毯的地板上走来走去,等待自己下班。

  裙摆短得勉强掩住腿根,领口开得极低,稍一动作便露出大片肌肤。

  逼他配合各种羞耻的扮演,甚至半真半假地命令他“生小孩”。

  李兀觉得自己像个人形玩具,被随意摆弄,心里憋闷得发慌。

  每次洗完澡,商时序还会神经质地盯着地板,语气幽幽地说他把“自己的孩子冲走了”。李兀气得反复强调过无数次,他根本不会生孩子。

  李兀在床上被他折腾到极限时,也会意识模糊地求饶,声音断断续续地说要给他生孩子。

  明明已经精疲力竭,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商时序却仍不放过他。

  这人在床上的劣根性简直毫无底线,过分得令人发指。他一边笑眼弯弯地撑着头看,一边用沙哑的嗓音不停地问:“宝宝,你好性感……我能亲你吗?”

  还有诸如“能不能舔这里”、“能不能留个吻痕”之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逼得人无处可逃。

  李兀被问得烦不胜烦,索性闭上眼,自暴自弃地回:“随便你。”

  商时序闻言眼睛一亮,随即毫无顾忌地在李兀身上肆意作乱,指尖所过之处皆如燎原。

  商家靠能源行业起家,最鼎盛时曾掌控联邦三分之一的矿产资源、能源生产及输送网络。后又将触角伸向金融与投资领域,旗下银行、金融机构与投资公司遍布全联盟,凭借资本运作与金融服务扼住经济命脉。

  后来联邦为防商家独大,硬生生斩断其在科技与创新领域的研发路径,并为其他资本开绿灯,试图制衡。

  但商家依旧保有“抖一抖便惊动联邦”的实力。

  家族内部是真的一团乱麻。

  商家人处处留情,光是与商时序同辈、尚未被承认的私生子,就不下五个。

  以前商时序每次去处理完商家内部的事之后,回来之后就会把自己埋进李兀怀里。

  那些所谓的“内部事”,无非是家族会议上永无休止的权斗倾轧、派系间寸土不让的资源争夺、私生子们不甘示弱的明枪暗箭,还有长辈们假意关怀实则施压的“提点”。

  商时序得笑着听某些叔伯旁敲侧击说他“资历尚浅”,还得从容应对几个突然冒出来的“兄弟”试图分走他手中项目的行为。更不乏一些旁支倚老卖老,拿陈年旧账和家族声誉逼他让步。

  话里藏锋,笑里藏刀。

  能源矿脉的分成、金融板块的决策权、新投资方向的投票。财富与权力的拉锯。他必须守住阵地,甚至反扑。

  只有自己埋进李兀怀里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清净了,商时序闭着眼喃喃:“一群傻逼……仗着姓商,真以为我不敢动他们。”

  商时序本质上是个笑面虎,尤其对待不熟的人,左右逢源的手段玩得极好,轻易就能叫人放下戒心信任他。

  李兀始终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哪句话出自真心,哪句又是假意。

  这人风流多情的外表下憋着一肚子坏水,亦正亦邪,行事永远云遮雾绕,难以捉摸。

  可在李兀这里,商时序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疯狗,没有禁制,只有亢奋和激动,仿佛所有的压抑和伪装都能撕个粉碎。

  李兀还跟着商时序的时候,商家对外的当家人是商时序,幕后主内的,实则是商时序的母亲。

  那位夫人手段凌厉如刀,家族内部大小事务都有她定夺的身影,各房利益平衡、对外联姻策略,无一不在她掌控之中。

  她不喜欢李兀,也许是一开始他就破坏了她给商时序制定的结婚计划。

  商时序亲吻着李兀的手背说他不用操心他家里的那些事,只要开心就好。

  但李兀很怕商夫人,怕得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他和商时序的开始本就荒唐得像一场闹剧。

  其实早在与徐宴礼在一起时,他就与商时序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他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毫不掩饰的侵占欲。

  李兀那时便觉得,商时序绝非善类。

  有一次,李兀跟着徐宴礼出席一场露天慈善晚宴。徐宴礼怕他觉得应酬无聊,便温声让他自己随处走走,不必一直跟在身边。

  李兀就一个人沿着灯光柔和的园径慢慢踱步,恰是在这时,商时序主动走了过来,含笑与他搭讪。

  “李先生,一个人不会无聊吗?”

  李兀微微颔首,答得客气而疏离:“还好。”

  那时李兀独自一人穿着合身的西装,好奇地四下张望。他微微低头,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舔着杯里的酒液,眼中仿佛含着一层薄薄的雾,眉梢低垂,偏头时露出一段白皙漂亮的脖颈曲线。

  整个人透着一股干净又懵懂的气息,像某种误入繁华场的小动物。

  商时序这类禽兽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

  商时序笑着上前一步,手腕轻转,他手指倏地收拢,再展开时,一朵饱满的玫瑰赫然绽放在他掌心,丝绒般的花瓣上甚至还沾着几滴水珠,仿佛刚从晨露中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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