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脱掉裤子的时候吐出了两个字:
“扔掉。”
骆昭没有二话,立刻将裤子塞进了不透明的洗衣袋里,丢出了卧室,动作连贯,一点犹豫都没有,生怕再多看一眼那人都糟心。
花洒被打开,温热的水流冲在了身上,舒缓了白寂严浑身都有些紧张的肌肉,他在身上打了几次的沐浴露,直到整个浴室中都是沐浴露清淡的香气时才没有再去用沐浴露。
骆昭很是心疼这人,他之前其实查资料的时候也看见过,孕后期是有一部分孕夫会出现尿急甚至漏尿的情况的,并不算是病理性的,一般随着生产,这个问题会自动消失。
此前这人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症状,他也就没有想起来,但是刚才那人裤子上的一片深色很明显在提醒他,这个一半的概率白寂严没有幸免掉。
白寂严是个那么骄傲的人,他其实能看出来,那人虽然很喜欢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却并不喜欢他现在身上的样子。
寻常洗澡后穿衣服的时候他都甚少会看镜子里的自己,也会避免出去见人。
这个孩子来的突然,其实他有太多的不适应,现在这个场景,让他情何以堪?
他抱着换了干净的衣服的人出去:
“累了吧?睡一会儿好吗?”
轻轻将人放在了床上,白寂严拥着被子躺下,什么也没说地闭上了眼睛。
骆昭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可能是最好的,所以只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抱着电脑看着公司传过来的邮件,一边处理,一边陪着白寂严。
这天的插曲之后骆昭发现白寂严去卫生间的次数越发的频繁,有时候其实并不是多紧迫,但是那人还是会频繁起身,他现在的身子其实经不住这样一直折腾,动的多了,孩子闹的他更加难受。
骆昭知道这人的情绪一直紧张着,总是这样对他身体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夜里,频繁的起身让他的睡眠更差。
这天午后,阳光照在房间中,白寂严靠着软枕随手翻着昨天看的那本书,身下只要稍稍有些感觉他便会换骆昭。
骆昭抱着人去了卫生间,发觉和每次一样,其实并不紧迫,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忍住,抱着人轻轻开口:
“哥哥,放松些,别这么紧张。”
但是手下的脊背却瞬间绷直,白寂严这几天烦躁的情绪其实一直都没有一个出口,听到这话几乎是立刻尖锐地怼了回去:
“你嫌麻烦了?”
但是话出口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骆昭对他实在是没话说,无论他情绪如何,骆昭都始终情绪非常的稳定,怎么都不会红脸,依旧会哄着他,陪着他,他这话说的实在是没道理又难听。
只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白寂严闭了下眼,深呼吸一口正要开口抱歉,就发觉自己被人整个圈在了怀里。
骆昭一只手贴在了他的肚子上,轻轻托着腹底的位置,轻缓地打圈,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鬓角上。
黏黏糊糊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生气了,半天才闷哼哼地出声:
“我要是嫌弃你,明天我就吃发财的便便。”
一句话冲散了屋内有些凝重的气息,白寂严瞬间便被他这让人啼笑皆非的话弄的也没了方才的沉闷,叹了口气,轻轻抬手捏了一下骆昭的耳朵。
这人怕不是真的是老天爷怜惜他前二三十年没一个真心对他的亲人而补偿给他的吧:
“是我魔怔了,你只当我胡说,别往心里去。”
紧绷着的情绪好像被戳破了一个口子,总算是松散下来了一些,本来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了下来,放松了力道,终是完全靠在了骆昭的怀里:
“怎么不往心里去啊?你怀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但是罪却都是你一个人遭的,我当然要往心里去了,我得天天记着你多受了多少罪,然后加倍对你好。”
骆昭活像是粘人的大金毛,双手抱着怀里的人,他一点儿都不介意白寂严对他发脾气。
他小时候感冒老不好,天天咳嗽的时候还会心烦,何况这人现在怕是浑身上下没几个舒服的地方,吃不好,睡不好,就是靠着躺着身上估计都在忍着不适。
“哥哥,没关系的,你要是心烦你就只管把我当沙包,我皮糙肉厚的没事儿。”
说完他就睁着一双大眼睛非常真诚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用眼睛告诉他,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一点儿不掺假一样。
白寂严看着这样一双眼睛,心里就算是有再多的不顺都能被扫平了。
人的情绪或许就是这样,脆弱来的非常汹涌,但是哪怕一句真诚的关心就能缓解治愈,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我没事儿,不过是有些不适应罢了,让你和我结婚可不是为了当沙包的。”
骆昭却笑了:
“哎呦,你别不好意思,我也不是第一次当沙包了,前两年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正好我妈更年期,看什么都不顺眼,瞅什么都想发脾气。
我就去百度,百度上说这是因为更年期内分泌失调导致的,有时候气要发出来才不伤身体。
家属要给与必要的关心和陪伴,网上还有说这种时候情绪憋着不好,忍一时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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