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梁秋竹还在继续,嘴唇贴在他的耳廓,声音又低又哑,那些露骨的、直白的话,一句接一句砸进冯文青的耳朵里,激得他浑身战栗,再也忍不住,猛地抬手捂住梁秋竹的嘴唇,只露出一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沉默了几秒,他才终于缓慢开口:“但是家里真的没有东西。”
梁秋竹的眼睛弯了弯,声音地从他掌心底下传来:“没事,下去买。”
五分钟后,两人全副武装地下了楼,
这附近的街坊邻里大多都认识他俩了,便利店老板更是熟得能随口聊上两句,于是绕了两条街,找了家稍微大些的超市,磨磨蹭蹭挪到货架角落。
两人头挨着头,鬼鬼祟祟地讨论了半天,手指在货架上翻来翻去,最后干脆每种味道挑了一盒,厚薄款式也各拿了两盒,堆在购物篮里像座小山。
两人都达成了一个一致的协议,平时柴米油盐能省则省,但这种事上不能含糊。
付账时收银员瞥了眼购物篮,两人都下意识地别过脸。一路快步赶回家,刚反手带上门,不等喘匀气,便迫不及待地互扒对方的衣服。
梁秋竹的吻从唇瓣滑落,密密麻麻印在颈侧、锁骨,舌尖偶尔轻轻一卷,引得冯文青不自觉地绷紧。
密密麻麻的吻一路向下,留下一串深浅交织的暧昧红痕。梁秋竹的气息越来越沉,直到一阵微凉的触感忽然传来,才意识到冯文青伸出了手。那触感来得猝不及防,让他的动作顿了顿。
“这两个……是打乳钉留下的孔?”终于问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梁秋竹喉结滚了滚,低笑出声:“嗯。”
“你哪来的闲钱做这个?”分明最开始还一副连饭都快吃不饱的模样。
“……以前老家有个朋友是做穿孔的,当时他正好练手,就免费帮我打的。怎么,哥觉得不好看?”
“不是。”冯文青指尖下意识地收了收,又怕弄疼他,连忙松了力道,“就是觉得你怎么会想到打在这里?”
“当时年纪小,觉得新鲜好玩,身边几个朋友都弄了,我也就跟着凑了个热闹。不过现在看着,哥比我更适合。”
粉粉的,很漂亮。
自己吗?冯文青低头瞥了眼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实在无法想象自己打乳钉的样子。
.
“要哪个味道?”
被梁秋竹触碰过的地方都莫名变得燥热,冯文青浑身紧绷,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梁秋竹弯唇一笑,自顾自从盒中捻起一个草莓味的。
梁秋竹一手抹油,另一只手捏着小巧的包装抬手递到嘴边,齿尖轻轻一咬,“撕拉”一声便将包装撕开,清甜的草莓香气瞬间在密闭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空气灼热得仿佛在燃烧,混杂着粗重的喘息,两人的汗水顺着脖颈滑落,濡湿了彼此的衣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很快便分不清你我。
这感觉与从前截然不同,冯文青说不清究竟哪里不一样,只觉得从未经历过这般蚀骨的x事,呼吸滚烫而凌乱。
“哥……”
“哥……”
梁秋竹的声音喑哑地一遍又一遍唤着他的名字,缠缠绵绵绕在耳畔挥之不去。
冯文青只觉脑子发昏,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下唇被牙齿反复咬着,红得透亮,破了层薄皮,渗着细碎的水光,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靡丽。
第193章
第二天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渗进来, 落在凌乱的床铺上,两人身上皆是一片狼藉,锁骨处的齿痕、腰侧的指印、大腿根的红潮。
床脚的垃圾桶被用过的安全套塞得满满当当,几乎要撑破桶口, 足见昨夜战况有多激烈。
梁秋竹先醒的, 被手机给震醒的。接通瞬间, 梁起舟带着冰碴子的嗓音在那头响起,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他强压的怒火。
梁秋竹指尖无意识地捻着冯文青的眼睫毛,一边玩着,一边把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来龙去脉原原本本说给梁起舟听,末了才追问他昨晚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梁起舟说自己喝多了, 老毛病胃疼犯了,问侍应生有没有休息室,他们就带他去了那间房,本来只想眯半小时缓一缓,结果缓着缓着就不对劲了。
梁起舟越说越咬牙切齿, 活了三十几年,刀光剑影里从没吃过这种亏,竟被人用这么下作的手段算计。
“哥, 你心里有可疑人选吗?”
梁起舟沉默片刻, 暂时还真没有,他平时在商场树敌不少, 但真想查,必然会很快有结果。
挂了电话,梁秋竹把手机随手丢在床头柜上,转身又搂紧了冯文青,眼皮一沉, 很快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度醒来时,已是两个小时后。梁秋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第一时间给梁起舟发了消息,问排查得怎么样了。
梁起舟的电话秒回,语气凝重:“我派人查了,昨晚十六楼的监控全毁了,像是被人用专业手段处理过,连松云都没办法恢复,半点有用的证据都没拍到。”
“不过,”他话锋一转,“在休息室的地毯缝里找到了一枚胸针。”
“胸针?”
“嗯,Boucheron的限量款。”
所以现在正在逐一排查昨晚参加宴会佩戴过胸针的人。
“长什么样?发来我看看,说不定有印象。”
梁起舟很快发来一张照片,梁秋竹点开,屏幕上的胸针设计繁复,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但他搜遍记忆,确实没见过。
他随手转发给邱林,问对方有没有见过。
那边几乎是秒回:「没印象,怎么了?」
这事牵扯到梁起舟,梁秋竹便隐去了对方的部分,只简单提了自己差点中计的事。
消息刚发出去,邱林就发来一连串的感叹号刷屏。
「我看十有八九是李蓉那女人干的!她早就看你们兄弟俩不顺眼了,一门心思要让傅征接手梁家的产业,巴不得你们出事,好趁机上位。」
梁秋竹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心里却不认同邱林的猜测。李蓉那个女人,虽心胸狭隘,却没什么真本事,平日里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这种能彻底撕破脸的事,她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脑子策划。
倒是她儿子可能性更大些。可梁秋竹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宴会上,傅征别说这么惹眼的胸针,就连领带夹都没戴。
「我再查查,有消息了告诉你。」
邱林似乎也知道这事不能大意,没再追问。
「对了,我找了两个探店博主,都是最近热度挺高的,明天先让他们去试试,我已经把地址发给他们了。」
「谢了,回头请你吃顿好的。」
「吃饭就免了。说正经的,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到底听进去没有?你要是来真的,总不能一直瞒着人家吧?就演一辈子穷人啊?」
梁秋竹顿了一下,侧过头,视线飘向身旁的人,冯文青还在熟睡。
他沉默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敲下一行字:「下周就说。」
下周二是他的生日,正好满二十四岁。虽说昨晚冯文青主动亲了他,两人也已经彻底越过了界限,完成了最亲密的契合,但向对方隐瞒了这么大的事,对方不可能心里没有芥蒂。挑个喜庆的日子坦白,或许能让冯文青的火气小一点。
刚发送完消息,身边的冯文青动了动,似乎是醒了。梁秋竹丢下手机,立刻凑过去问:“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冯文青缓缓睁开眼,迷茫了几秒才聚焦,他清了清嗓子:“还好。”
随后又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你刚才在跟谁打电话?”
梁秋竹伸手替他拢了拢滑落的被子,语气自然:“没打电话啊,你做梦了?”
“可能吧。”冯文青低低应了一声,视线不自觉往下移,落在自己裸露的胳膊和脖颈上。那些深浅交错的印子,红的、紫的、带着齿痕的、泛着淤青的,密密麻麻爬满了大半肌肤,看着不像是做了,反倒像是被揍了。
目光再飘向梁秋竹对方只松松搭着条被子,大半上身露在外面,境况竟也不比他好多少。
算了,昨天确实两人都有点失控的激动,弄成这样也不算意外。
他适应了片刻身体的不适后,他掀开被子站起身,“我去洗漱了。”
“哥。”梁秋竹立刻跟着爬起来,他快步追上去,倚在浴室门口,看着冯文青拧开洗漱台的水龙头,“昨天晚上你什么感觉啊?”
冯文青正掬起冷水拍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他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脖颈处的印子扎眼得很,闻言动作一顿,对着镜子里的梁秋竹如实说道:“感觉自己老了。”
水流声还在哗哗响,他挤了牙膏开始刷牙,泡沫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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