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练心潮澎湃:“满意,太满意了。”
边渡拿出合同:“如果没有问题,麻烦仔细审阅,并签字。”
袁教练接下,逐字逐句地看,在“永久免费使用权”那行,热泪盈眶。
小众体育项目,本就不受重视。这些年,他见过太多因钱财散伙的队伍,连省队的训练池都要按小时计费。可这份合同,烫得他全身发麻。
他不敢相信,仍要保持清醒:“边律师,后续设施的维护费用……”
“合同第27条。”边渡说,“所有费用,均由我承担。”
袁教练不再犹豫,用手签字,用脑规划孟汀的未来:“谢谢,感谢您为小众体育作出的贡献。”
“不必客气。”
“边律师,还有……”袁教练顿了半秒,“我的事,希望您能对孟汀保密。”
送走袁教练,身后传来脚步声。
闻萧眠戴墨镜,双手揣兜,吹了声口哨:“边律真是大手笔,光这个馆,就得两百个吧。”
“别说我没提醒你,这种场,必赔。”
小众又有门槛的项目,能有多少人花钱玩。
“不需要赚钱。”边渡说。
“啧,让你家小情人知道了,不得哭着扑你怀里?”闻萧眠摘下墨镜,“诶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陷入了爱河,比陈近洲还恶心。”
边渡抬眼,瞥他:“你追上闫医生了吗?”
闻萧眠戴回墨镜:“快了。”
“等追上再来嘲笑我。”
“切,那你也别笑我,我好歹把人哄床上了,你到这个程度了吗?”
“闫医生说得没错。”
“说什么?”
边渡:“你这张嘴,很欠。”
闻萧眠:“…………”
边渡:“等会儿有事吗?”
“不着急给小情人做饭了?”
边渡无视他:“去俱乐部玩玩。”
闻萧眠撸起袖子:“怎么着,B神手痒了?”
“叫上近洲。”
“不用叫他,我就行。”
“你又打不过我。”
“靠,你又想来真的啊!”闻萧眠滑出手机,给陈近洲发消息,“你认真起来,两个我和老狐狸也干不过。”
BWC格斗俱乐部。
褪去西装,三位大汗淋漓的男人赤着上身,边渡和闻萧眠拎酒瓶,闻萧眠喝矿泉水。
边渡看他的塑料瓶:“这么听话了?”
“谁让家属管得严呢。”闻萧眠美滋滋的,“本来他给我熬了养生茶,我怕你俩偷喝,见到你们之前,全喝光了。”
边渡:“…………”
陈近洲:“…………”
闻萧眠挑着嘴角,看陈近洲手腕上的疤,再回看边渡的肩膀。
他先问陈近洲:“你这个疤,怎么弄的来着?”
陈近洲:“忘了。”
闻萧眠:“……”
忘个屁,接着装。
闻萧眠又转问边渡左肩:“你这个疤,怎么弄的来着?”
边渡:“忘了。”
闻萧眠:“…………”
忘你二大爷。
老子都没忘。
闻萧眠又转问陈近洲:“你这个疤,你家大摄影师心疼吗?”
“你自己问他。”
“切!”闻萧眠又转问边渡,“你这个疤,小情人看到了,不得崇拜死你?”
边渡没兴趣再忍:“你想说什么就说。”
陈近洲不给面子:不用绕这么大的弯。”
闻萧眠得意洋洋,把右耳翻过来:“你们知道我这道疤,怎么来的吗?”
陈近洲:“…………”
边渡:“…………”
两人懒得说话,看他孔雀开屏。
“这是我未来媳妇儿亲自开的刀。”闻萧眠努力拨开头发,“我愿称之为,本世纪最美艺术品。”
边渡:“……”嗯。
陈近洲:“……”哦。
“你这么叫闫医生,他同意吗?”
“只要我够难缠。”闻萧眠随手一丢,空瓶跌入垃圾桶,“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陈近洲:“…………”
边渡:“…………”
陈近洲提前离开,两人又打了几轮。
到后面,闻萧眠实在扛不住了:“边渡你怎么回事,玩我一晚上了!你是失恋了,找我发泄呢?”
边渡跳出八角笼,捡起地上的酒瓶。
闻萧眠跟过来,猜测:“你还没告诉小孩,你是Yarran bank呢?”
边渡喝酒,默认了。
闻萧眠:“有什么好瞒的?”
边渡:“怕他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说你是老男人,你还真古板起来了?”闻萧眠说,“只要你承认,他不瞬间迷上你。”
“他崇拜的是Yarran bank。”边渡捏瘪瓶身,“不一定是边渡。”
“有区别?不都是你。”
边渡又开了瓶新酒,灌完才说:“我要的是爱情。”
晚上十点,闻萧眠告别,格斗社闭店,边渡还在。他来到大厅。站照片墙前,看闻萧眠手术当天,他们三人的合影。
闻萧眠的手搭他左肩,掌心下,是那道“见义勇为”的伤疤。
事到如今,边渡仍然说不清,当年哪来的勇气。
即便那时的他,已练过两年综合格斗,顺利考入东大法学院,但在人前,他依旧不爱说话,内向怯懦。
当年,黑暗里的青年被围攻时,边渡看到了几年前,受尽屈辱的自己。
冲动促使他上前,把仇恨与耻辱发泄到当晚。刀刃落下时,边渡想,这辈子如果能勇敢一次,就算是死,又有什么关系。
人送进医院,边渡才知,他救的是闻萧眠。那个开跑车招摇撞市,轻易能给学校捐栋楼,家族企业遍布全球的有钱少爷。
从那以后,少爷强行闯入他的世界。跟他练格斗,带他飙车,能随手送他辆车,带他认识新朋友。
甚至在他创业之初,赞助他资金,高薪聘请他做法律顾问,信任到能接触闻氏的商业机密。
这一刀,边渡按住左肩,他才是最大赢家。
边渡转身,看向许愿墙。他找出张空白便利贴,刚写下两个字,手机里有提示音。
黏黏:「我刚训练完,晚安。」
他不肯回来住,每天却很乖,按时给他发消息。
愿望没写完,边渡收回笔,揉碎便利贴,丢入垃圾桶。
*
孟汀洗完澡,躺宿舍床上,发完例行公事的短信。
今晚姜澈不回来住,孟汀反锁宿门,回看教练发的消息。
「斜阳路体育馆,明天上午九点见。」
去哪干嘛?
他还能在那建个碗池场不成。
一觉到天亮,孟汀赴约体育馆。
袁教练戴口罩,几天没见,这老鬼看着更老了。
“你又怎么了?”孟汀问。
袁教练咳嗽两声:“犯哮喘。”
“不是咽炎吗?怎么又哮喘了?”
袁教练:“转移了呗。”
“这玩意儿还能转移?”
“你懂个蛋。”
“那你注意点。”孟汀看他的脸色,“平时我自己能练,你也不用老过来盯着。”
袁教练揽上他的肩膀,往场馆带:“先进来,领你看点好东西。”
穿过篮球和羽毛球场,孟汀抬头,顿住脚,眼前做梦般的感觉。
“怎么样,这可是奥运级别的场馆。”袁教练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以后咱就在这儿练了!”
孟汀掐了自己三次:“你、你卖了多少个肾?不对,你这老肾,卖了也没几个钱。”
“臭小子,说什么浑话!”袁教练拍他后脑勺,眼里带着笑,“还没完,再给你介绍。”
顺着袁教练的目光,两男一女走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男人,身形微胖,带着文件夹:“孟汀,我是省碗池教练张勇,技术指导、动作突破由我负责。”
旁边的短发女人伸手:“我是营养师李琳,会根据你的训练量制定食谱。”
最后,穿白大褂的男人拿着个理疗仪:“我是队医王鸣,练后恢复,大病小伤,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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