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博总拉着他躺草坪上,对他说:“疼痛会骗人,但风不会,你能感觉到风,就说明你还能飞”。
孟汀看了会儿天,感受风划过皮肤:“你到底为什么来?”
“当然是赚money。”塔博转头,对他眨了个眼,“从你身上赚。”
孟汀吓得坐起来,退出去好几步:“别打我主意,我请不起你!”
“baby,有人为你出钱。”
“谁啊?”
塔博半笑不笑:“汀,你有时候,非常像体育生。”
“什么意思?”
“中国有句谚语。”塔博笑着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你大爷的!到底怎么回事?”
“你忘了三年前,你怎么去洛杉矶的了?”
是那个帮助受伤运动员的慈善机构。
塔博继续说:“他们为你花了钱,总要追踪你的后续进展。”
“是我教练找到你的吗?”
只有袁教练了解他的心事,所以老鬼联系了慈善机构,机构又帮他找到了塔博?
“nonono!”塔博晃晃手指,“我只和我老板对接。”
孟汀合理猜测:“那就是袁教练找到你老板,你老板又找的你?”
塔博枕着胳膊躺回去:“谁知道呢。”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这种可能,孟汀感慨:“你老板真是个好人。”
“是的,他出手很阔绰。”
孟汀问他:“方便给我个老板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谢谢他。”
“你不是有吗?”塔博说,“过中国年时,还发过拜年短信。”
孟汀确实存过一个慈善机构号码,发过几条消息,但都没回复,他以为是空号或人机。
“那个就是你老板?”
“当然。”塔博说,“我英俊又阔绰的老板。”
回到宿舍,孟汀翻出号码,在打电话和发短信之间,选择了后者。
编辑了一长段感谢,孟汀点击发送。
等待几分钟,根本没回复。
靠!塔博又耍我吧!
那混蛋没少逗我玩!
孟汀气得锤枕头。
下一秒,手机响起来。
【边大哥】
上次从边渡车里下来,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联系了。心脏横冲直撞,孟汀抿唇接起。
“黏黏。”边渡的声音传进来。
孟汀故意装得冷淡:“干嘛。”
“我生病了。”
“哪病了?”孟汀的冷淡瞬间破功。
“想你。”
发现被“骗”,孟汀继续装冷淡:“哦。”
“每晚都梦到你,想抱着你,吻你,想对你做任何事,想……嘟嘟嘟。”
电话挂得坚决,半句听不下去。
手机丢一边,孟汀脸埋枕头里,心脏快得要炸开。可挂了又空落落的,像少了点什么。
神经病啊啊啊啊啊!!!
他声音好虚弱。
一定是是刚睡醒。
可他以前睡醒也不这样!
真的生病了吧?
也不知道什么病。
严不严重啊?
好不容易打个电话,巴巴叨叨一堆,也不说个重点。就不能在我挂电话前,插个空,告诉我得什么病了嘛!
也不知道吃药没有,他现在住哪呢,有没有去医院?有人照顾吗?
靠!墨迹什么,问问不就知道了!
孟汀划开手机,拨通方远默的电话。
“小汀?有事吗?”
孟汀才注意时间,晚上十点半。
“……”靠。
我是神经病吧!
“不好意思小默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事吗?”
“我听说,边大哥生病了?”
“病了?你们不是住……”方远默卡了下,“稍等,帮你问问。”
不到十分钟,电话回过来:“是病了,高烧,他自己在家,地址发你了。”
电话挂断,孟汀看着手机里,详细到门牌号的地址。
给我这个干嘛?
我又没说要去。
给了我也不去!
不到半小时,孟汀拎着药袋,出现在边渡家门口,他环顾楼梯间。
高档小区,一梯一户,走廊都金碧辉煌。回想红枫小区的“老破小”,边渡竟然陪他住了半年。
神经病!
孟汀攥紧药袋,轻轻敲门。
边渡脸色苍白,看了眼他手里的药袋,开门让他进来:“冰箱有零食汽水,想吃自己拿。”
说罢,边渡转身回了房间。
茶几上散落着拆开的药盒,孟汀钻紧手心的药袋,怀疑自己是白痴。
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空着手”回。
孟汀迂回到卧室门口。
边渡手背抵着额头,平躺在床上,床头倒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
孟汀接了杯温水返回,轻声问:“你、睡着了吗?”
边渡睁眼,目不转睛看他。
“小时候,你告诉我的。”孟汀避开他的目光,递杯子过来:“生病要喝热一点的水。”
边渡坐起来,一饮而尽。
孟汀接下空杯:“你、烧退了吗?”
边渡靠床边,用危险的眼神暗示他:“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
孟汀攥攥拳头,又蹭蹭指尖。手伸过去,掌心滚烫,能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正准备收手,却被边渡的手按住:“谢谢你过来。”
“路过,别多想。”
“买药也是顺便?”
“你管我呢!”孟汀抽回手,“我说是……靠!”
受外力拉扯,孟汀掉进他怀里,像鲤鱼翻腾:“手!放开我!我、我要报警,报警!”
“这次也是你找上门的。”边渡将他箍紧,呼吸在耳边灼热,“是你主动招惹我。”
“我是顺便探病!”孟汀像被开水烫的蚂蚱,却赶不上边渡力气大:“谁让你给我打电话,谁让你告诉我你生病,谁让你说神经又肉麻的话!你先勾引的我!”
“嗯,我是勾引你了。”边渡毫无羞耻心,手伸进他衣服里,滚烫的手掌,激动得孟汀一身鸡皮疙瘩,“就是要勾引你。”
“放开我!”孟汀锲而不舍挣扎,“臭流氓!警察要来了!”
“就一次。”边渡扯掉孟汀外套,抱着人往床上躺,“我真的很难受。”
“难受去医院,你抱我干什么!”
这次绝对不上当!
绝不再被扒裤子!
“帮我降降温。”边渡身体温度很高,要把他烧着,“黏黏,就一会儿。”
“我去给你买退烧贴!”孟汀被烫得张牙舞爪,在他怀里打滚,“湿毛巾也行!”
“就要你。”
“要个毛啊,你……!”
“黏黏,陪我睡会儿吧。”温柔的口吻有力量,更像是种安抚,“没有你,我每晚失眠。”
温柔彻底把孟汀哄软,他不再挣扎,翻了个身,埋进他怀里。
看在他真生病的份上,就十分钟……
算了,两个小时吧。
我订个闹钟,到点就走。
还没两分钟,孟汀又挣扎起来:“你你你你别扒我裤子!!!”
“谁睡觉穿这么多?”
孟汀:“…………”
有道理。
长裤滑到床脚,卫衣也丢出了被窝外。很快,孟汀又变成“蚂蚱”,在边渡怀里翻江倒海。
“别扒别扒了!”
“可以可以了!”
“够了够了!”
“真不能再脱了!”
“内裤!!!”
“留条内裤给我!”
作者有话说:[狗头][狗头][狗头]到底留还是不留呢。
随机掉20红包,么么。
我等下会再修修这章。
第37章 吃醋
好说歹说,磨到最后,边渡终于“放”过了孟汀仅剩的内裤。
双人床陷着半边,边渡胳膊圈着他,两人挤在一床被子里。边渡全身滚烫,裹得人发慌。
孟汀憋了半分钟,悄悄转身,脸埋进边渡胸口:“晚安。”
“能聊会儿吗?”边渡指尖蹭他耳垂,又热又痒。
“聊吧。”逐渐适应了温度,入冬的天,孟汀浑身暖烘烘的。
“黏黏。”
“嗯?”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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