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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_春意夏【完结+番外】(61)

  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掀翻,只能无力抓住枕头和床单,哼哼唧唧地承受。

  可现在是白天,两个人刚刚醒过来,岑骁渊突然像发情的大猫一样缠着他……

  等等,发情……

  茧绥挣扎着把两只受束缚的手臂抽出来,大喊:“你是不是到发情期了?可是时间不对啊!”

  岑骁渊恶狠狠扑上,翻身按住他的手腕,“Alpha没有发情期,你果然更喜欢Omega。”

  茧绥身为Beta,生理课只有和岑骁渊一起上过。

  发情期和易感期在他眼里都差不多。

  他敷衍说:“都一样都一样的……那你的抑制剂呢?”

  “没有。”岑骁渊冷漠地说,还在坚持不懈扒他的衣服。

  茧绥的上衣被脱掉了,狼狈地逃离床铺,就见Alpha一手拿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眼睛死死盯着他,竟然该死的性感。

  信息素呛人。

  茧绥耳后全红了,凑过去想把自己的衣服扯回来。

  “上面什么味道都没有。”他低下头,赤裸的胸膛泛冷,冬天来得太快了,就在此刻,他就意识到,“这下怎么办,我去哪里给你买抑制剂?”

  “不许走,别走。”岑骁渊那眼神像要杀人,太有威慑力了,“你敢迈出去一步,我就……”

  他没有说完,茧绥俯下身来帮他,指尖是凉的,在青筋冒起的地方反复摩挲。

  岑骁渊背脊上一层汗,手臂上也是汗,双手紧攥。

  他想要紧紧攥住什么,眼前的Beta,他纯黑的发丝、眼睛,还有那条笔直的小腿,他只要攥住,他就会叫出声、会流眼泪,也会挣扎逃跑。

  趁他的手指流连在自己的身上,趁着他主动靠近自己,他该做些什么?

  岑骁渊什么都没做。

  他任由茧绥对他做什么。

  直到最后一刻,茧绥没有离开,接住了全部。

  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沾湿了睫毛,他的唇红绯而湿润,呛咳间指缝溢出白色涂液,浓郁的木质香盖过了糜乱的气息。

  岑骁渊稍稍冷静下来,捧住茧绥的脸,能整个儿包住,在他的眼睑和嘴角吻了吻。

  “你好点了吗?”茧绥问。

  全然不顾自己的狼狈。

  就是这样,总是这样。

  岑骁渊会以为自己得到了全部。

  “我不好。”Alpha声音低哑地讲。

  茧绥眨巴着眼睛,“那能把衣服还给我吗?”

  岑骁渊轻笑一声,紧攥的手指松开。

  “还给你,你拿什么还给我?”

  “我去买抑制剂啊,快快去快快回,你那么想要我的衣服吗,也、也行,但不要干坏事喔。那我再去找一件穿,怪冷的。”

  很明显,茧绥没读懂Alpha脆弱敏感的心思,还在絮絮叨叨不停。

  茧绥去洗手间漱口,岑骁渊收拾好自己跟了上去。

  洗手间里,对着镜子,他从身后抱住茧绥,头低下去,落在茧绥的肩膀上,鼻尖在Beta的颈后摩挲,拼命嗅着什么。

  “你需要抑制剂,我没办法……我解决不了。”

  “一起去。”

  他现在一刻都不能离开他的小狗。

  茧绥不是第一次见到Alpha的止咬器。

  大部分Alpha易感期都需要戴这种东西,特殊材质的嘴笼和黑色的皮带交错,卡扣精密而繁琐。

  岑骁渊坐在床边闭着眼睛小憩,此刻的阳光正好,透过半敞的窗纱挥洒进来,落在他英俊挺立的侧颜。

  茧绥换好衣服走过来,Alpha把自己的止咬器交出去,说:“你来给我戴。”

  第57章 治疗

  嘴笼摸起来硬硬的,和束缚带一样是纯黑色,带有金属的光泽,却没什么实际的重量。

  茧绥的手绕到岑骁渊的颈后,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尝试将束缚带拉紧,止咬器和Alpha的面部完美贴合。

  岑骁渊两手自然垂落在腿间,任凭他笨手笨脚地佩戴,偶尔出声指引,仅仅是几个简单的词语。

  “不对”、“不是”、“再紧一点”。

  茧绥越听越乱,岑骁渊这才伸出一只手,把住他的手腕,抬眼看他,神情似笑非笑,“废物点心。”

  和平时不一样,岑骁渊吐字很轻,把茧绥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脑后,捏着他的手指,按在卡扣上,“直接扣上去就行,不用收得太紧,你想把我勒死。”

  茧绥磕巴说没有。

  他是第一回给Alpha佩戴止咬器,以往在A区从没有过。

  以前他从没见岑骁渊戴过这玩意儿,那时Alpha信息素紊乱症还未痊愈,却比任何人都嚣张。好运的是,他确实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过。这也是岑広澜能够容忍他的原因之一。

  但是在B区不可以。

  尤其是在AO混杂的校园里,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有致命的吸引力,一旦遇到匹配度极高且临近发情期的Omega,易感期的Alpha分分钟会发狂。

  颈环和止咬器都是一种防患未然。

  成功戴上以后,茧绥松了口气,捧住岑骁渊的脸左右看了看,很满意地说声“好了”。

  岑骁渊更乐了,问他:“你把我当什么?”

  “是觉得我现在很脆弱,把我当你养在家里的狗了?”Alpha的手固在茧绥的腰肢,头微微扬起,止咬器在阳光下泛出质感的光泽,连带那双琥珀的眸都覆上一层好看的光晕。

  茧绥摇头说:“我从来没有养过宠物。”

  “C区的流浪猫狗都不太多,它们应该没能活过冬天。”

  他太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了,方方面面否定着岑骁渊的说辞。

  岑骁渊对上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有时候会觉得像葡萄,深紫色,紫到发黑发亮。

  有时候他也想摘掉这双眼睛。

  茧绥当个小瞎子也不错,那样就算他逃跑,他也可以装作没发现,悄悄跟上去,让他以为自己逃出去了,实际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有太多可怖的想象,在无望的三年里,不止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放。

  可惜茧绥一概不知,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他的小狗受不起半点惊吓。

  “我倒是养过。”岑骁渊说着。

  茧绥了然地低下头,鼻尖碰到冰冷的止咬器。

  “我吗?”

  ——————————

  阻隔贴无法完全遮掩Alpha持续不断泄露出的信息素,出门前茧绥忍不住说:“我记得你还有剩余的抑制剂……”

  “不是被你拿走了吗?你拿走了,给了别的Alpha,难道你忘了?”岑骁渊接得很快,显然还记恨着这件事。

  茧绥一下噤声,过了一会儿才敢小声嘟囔,“明明有好几管。”

  他只是拿了其中一支。

  缘余这么多年都在用违禁类的抑制剂,从没有出现岛上那种情况,和江宜晚的匹配度大概不止有60%。

  人人都说匹配度高的AO命中注定会在一起。

  可缘余和江宜晚二人明显就不对付,在岛上共同度过两天,回程的渡轮上,彼此没看对方一眼。

  匹配度到底意味着什么,纯正的血统又代表什么。

  AO结合天经地义,可那之后呢,信息素所带给他们短暂的影响,是否能维系一生。

  爱难道是在匹配度测试里诞生的吗?

  那么,岑骁渊对他的情感呢。

  果然,是他们太畸形了。

  茧绥:“沐医生最近还好吗?”

  岑骁渊瞥了他一眼,对这个话题不太耐烦,“你真是什么人都想关心一下,托你的福,他还活着。”

  那就是还没寻到人。

  岑沐到底躲去了哪里,能让岑骁渊都束手无策?

  或许岑沐已经离开了B区也说不定。

  门打开的瞬间,寒气顺着脚底直钻上来,茧绥打了个冷颤,面对满树的银白,回不过神。

  难怪今早起来会那么冷,夜里下了一场大雪,他和岑骁渊正在床上搞得激烈,谁都没发现。

  冷意顺着手腕往上攀爬,茧绥还在发愣,岑骁渊已经牵起他那只受伤的手,骨裂的地方已经长好了,只有湿冷的天气下才会泛起阵阵的疼痛。

  如今在Alpha滚热的掌心里,茧绥说不清自己疼不疼。

  戴着止咬器的Alpha成了校园里一道独特的风景,更别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Beta。

  两个人的手牵着,一前一后,不知道还以为得了易感期的是岑骁渊身后的茧绥。

  进入康复室之前,茧绥说:“你不该把沐医生关起来。”

  岑骁渊没有回头,也没制止他说话。

  “跟在你身边的人本来就很少,医务室关了,对于你来说不是更麻烦吗?你总是……把所有人推得很远。”

  岑骁渊根本不愿意别人靠近,无论什么样的Omega在他面前,都会被他强大骇人的信息素折磨到胸闷气短。

  只有常年跟在他身边,且习惯了Alpha信息素的茧绥受得了。

  无论是身上的咬痕还是苦涩的信息素,他都必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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