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邺把白槿华的手拉过来环在他的腰间,他们身体紧紧贴着对方,一点缝隙都没有。
如果只是看外在的话,仿佛他们是一对,是深爱彼此的恋人般。
恋人……
秦邺从未有过恋人。
白槿华,如果他需要有一个恋人的话,那只能是白槿华,不会再有另外一个其他人。
这不是芝麻和西瓜的关系,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这颗小小的,但独特诱人的小芝麻。
秦邺起身去了趟浴室,在里面放过水后出来,走到窗户边,将窗帘给完全拉上。
一瞬间整个屋里异常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适应了一会黑暗,窗户并不是百分之百遮光,依旧有那么一点光芒。
秦邺走到床边,他坐回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去,一伸手,又把白槿华给搂住了。
“突然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可能有点不同了。”
“你呢,恐怕则是更讨厌我了吧?”
“但你逃不了的,你注定只能是我的。”
“你也别想跑。”
白槿华整个夜晚都睡得很沉,没有醒来过,自然也就不知道秦邺因为他,来回醒了几次。
到了第二天,白槿华的体温,基本上都降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是在秦邺的房间里。
也是刹那,白槿华即便身体还有些不适,可他却神态尤为的轻松,他想一会他就可以离开,他就可以自由了。
从未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以前不觉得珍贵的东西,居然变成了令他只是想一想,就身心都雀跃起来的事。
白槿华起身,旁边没有人,只有他一人在卧室里。
起身后发现身上似乎睡梦中都出了汗,他先去浴室里放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洗过后,白槿华走到柜子前,拉开规则里,里面都是高档豪华的衣服,价格也昂贵,但白槿华却没有选择那些挂起来的衣服,而是弯腰从里面拿出一套衣服来。
这是七天前他被秦邺给带过来穿的衣服。
他当时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个手机,然后空手空脚来的。
如今要离开了,自然也不会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
穿上自己的衣服,白槿华站在了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白槿华心底却比任何人都清楚,有一些东西,其实已经变了。
就算他想把这七天当成是梦,可事实就是事实。
不容他否定和拒绝。
白槿华低头整理袖口,也将衣服给理了理。
穿戴好后,白槿华走出卧室,穿过走廊,走下了楼。
秦邺坐在客厅沙发边,听到脚步声,他往右边方向看过去,白槿华烧退了,但他下楼时,动作似乎并不快。
秦邺目光沉沉盯着白槿华,白槿华往餐桌方向看,没看到早饭。
“在厨房里热着。”
秦邺起身,他走到白槿华面前,伸手想去碰白槿华,白槿华把手给拿开了。
现在就开始拒绝他的碰触,他该说点什么吗?
秦邺想要发火,但在注意到白槿华过于軟白的脸庞后,上面还残留了一丝生病的痕迹。
秦邺把手拿了回来,他去到厨房里,将锅里的早饭给拿了出来。
火是关着的,之前开过,把水烧开了,早饭放在热水上蒸着,也算是保温。
拿出来后,放在餐桌上,都是比较清淡的饮食,白槿华病刚好点,也不能吃太油腻的。
坐到餐桌边,白槿华拿起筷子安静吃饭,他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随时都透露出一种冰雪一般的冷感。
又因为眼眸是和常人不同的琥珀色,导致好像就算他真说话了,那股冷意也是浸透在骨子里。
秦邺注视着白槿华的那张脸,像是忽然间,他意识到了最近几天来的一个问题。
似乎白槿华在他这里的七天,他没有对他主动地笑过,没有像最初的那天在就会里,白槿华跟他进了里面一个房间,那个时候白槿华的笑异常的开心。
秦邺恍然想起来,白槿华已经没有那样笑过了。
秦邺把手里的筷子放了下去,他目光是犀利阴暗的,白槿华努力当看不见,但当他放下筷子后,白槿华莫名觉得,似乎餐厅这边的空气在变得稀薄,气氛已经压抑沉闷到他得努力呼吸,才能攫取到氧气一般。
白槿华把碗里的蔬菜瘦肉粥喝完后,他放下碗,拿了纸巾擦拭嘴角,他差不多吃完了也吃好了。
缓缓抬起眼,琥珀的眼瞳没有丝毫的转移和动摇。
白槿华坐在椅子上,眼神要多平静就有多平静,给秦邺一种感觉,如果他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白槿华会从他眼前消失了似的。
他的皮肤太过雪白了,皮肤也纤薄,薄薄的一层,青色的血管,紫色的经脉,一眼就能看的很清楚。
他就是个雪做的人一般,稍有不慎,或许就会融化,然后消失。
秦邺伸出手,这次他抓住了白槿华的手,白槿华琥珀的眼落在两秒,又重新抬起来。
“放心,我不会食言。”
在白槿华表露出来担忧之前,秦邺先开口说了。
白槿华微微提起的心,往下落了些。
“这七天的相处,仔细回想一下,其实我得感谢秦少你的照顾。”
“我照顾你?”
“呵呵,昨天我弟可是说,我根本就不会照顾人,还让你因为我生这样的病。”
“我没照顾过你。”
秦邺笑着,将白槿华的话都给否定了。
白槿华左手左手弯曲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遵从他的内心,他左手移动过来,然后把秦邺抓着他手指的手,给一点点拿开了。
“既然秦少都言而有信,那我自然也该回到我最初的身份。”
“和秦少你是……陌路人的身份。”
“秦少,谢谢你,既往不咎。”
“七天,已经算是一种网开一面了。”
“谢谢。”
白槿华说罢他站了起来,拉开椅子,白槿华走到餐桌了另外一边。
“我就不打扰到秦少了,马上就离开。”
“秦少,有可能的话,希望我们……”
“后会无期。”
白槿华明知道,都在要离开的关键时候,他该表现得温顺一点,起码不该说这些一看就会让秦邺不高兴的话。
可他都委屈了自己七天,还在最后一天生了一场病,高烧来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倒下了。
虽然只是头晕身体困倦,别的地方似乎没事,但只有白槿华自己知道,他有多么的压抑和难受,偶尔想要歇斯底里地叫喊出来,嘴巴张不开,喉咙里堵着东西。
他想要发疯,想要发狂。
却总有一点理智在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做那些事。
好像即便不会有人来说他什么,他会自己觉得自己可笑。
白槿华往门口走,拉开这扇门,他就自由了。
一墙之隔的自由。
白槿华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他的鞋子,穿上鞋子,伸手握着门把,在他准备开门时,身后一把声音传来。
白槿华琥珀的眼眸直直盯着眼前的房门,他不愿意再回头去看秦邺,哪怕是一眼。
一个眼神,都不要再给秦邺了。
他这辈子,最不喜欢被人命令去做这个去做那个,哪怕是出于好意的,他也不想听。
好不好,他自己会有判断,他能自己将自己照顾好,不用别人来替他担忧。
每个人将自己顾好就够了,总跑去关心别人,未免太浪费珍贵的感情。
何况是白槿华这种,他自觉自己是个冷漠的人,他不会珍惜他人的感情。
也还好,没有遇到过,爱他的人。
前面的情人,他的爱?
或许有一点,但那种爱,并不值得珍惜。
白槿华站着没有動,秦邺叫了他的名字,过了片刻后他这才嗓音沉了不少地说:“如果我反悔,不让你离开,白槿华,你会怎么做?”
要怎么来反抗他?
茶几上还有一个烟灰缸,虽然秦邺很少抽烟,但还是会准备着,偶尔会来一根,来两口就摁灭了。
秦邺往客厅里看了一眼,玻璃烟灰缸安静地放在上面。
白槿华会去拿它吗?
回忆一下那天,白槿华用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抓着烟灰缸往自己额头上砸。
如今秦邺额头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结疤的地方只能看到一条浅浅的痕迹,涂抹的药膏很有效果,几天时间就愈合得很好。
秦邺竟不太记得当时的痛,头骨被炸裂的疼,好像都变得微弱起来,更多的是白槿华拿起烟灰缸,砸过来的他的表情。
那份冷漠中带着的凶狠,令秦邺记忆犹新。
秦邺手指微动,想去摸摸额头的伤口,转瞬还是忍住了,他的手放在桌子上,暗沉的眼,凝注在白槿华颀长的身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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