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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_中原逐鹿【完结】(17)

  舒词:“你买花了吗?”

  陆羡延点头:“昨天的花死了。”

  什么?

  舒词朝餐桌上的花瓶看去——昨晚傅之衡送的花竟然都枯萎了!

  虽然是鲜花,养不活太久,但也不至于第二天就死。

  舒词诧异,自言自语地问怎么这么快就枯了。

  陆羡延安慰:“可能质量不太好。”

  又将自己刚买的花递到舒词面前:“这些你喜欢吗?”

  舒词本来还有点失落,在看到鲜花后心情明显好了些。

  陆羡延看到别的男人送舒词的花都会嫉妒。

  更何况是舒词被约出去吃饭。

  可他不敢说什么。

  像一条隐忍的、蛰伏的安静野兽。

  他怕自己的质问会让舒词不满,只好在家里憋屈的等人回来。

  当然,在舒词眼里,只是家里多了一条黏人大型犬。

  他一回来就凑过来,像是在嗅闻他在外面有没有沾花惹草。

  时间久了,舒词很好奇。他自己不是主动去交朋友的性格。可人是社会性动物,就算他不主动找别人,别人也会联系他。编辑、大学同学、学长、社团成员……都会主动找他闲聊,聊到兴头就约出来见一面。

  关系好的周明然更是隔三差五约他出门。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宅了,可陆羡延看起来比他更宅。

  除了做实验,就是回家。

  他经常会在客厅看到陆羡延看文献或者接别人的电话,大概是问学术上的问题。

  陆羡延回答完就淡着脸拒绝别人的邀请。

  看起来格外冷漠。

  就像高中时那样。

  ——好像还是只有他和周明然两个朋友。

  舒词很好奇,他们不联系的这些年,陆羡延没交新朋友吗?

  但他不好意思开口问,也不知道从哪问起。

  他很怕自己问出来,得到的回答是“那些不重要”。

  不重要——

  也包括他。

  舒词谁都没说过,离开江城之前,他在单方面跟陆羡延置气。

  生气的原因早就忘了,可那种心情还记得。

  舒词看着淡淡的,不爱交际,可实际上是个高需求的人。他希望朋友都能很重视自己,给予高度的情绪价值,用更自私一点的话来说——他希望他们只有自己这一个朋友。

  可惜,这很难做到。

  *

  转眼到了深秋。

  舒词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一趟江城。

  外婆的墓在那里。

  舒词跟陆羡延报备了要回江城,但没说要去干什么。陆羡延没问,主动帮他把行李收拾好。

  他就去三天,陆羡延给他准备了衣服和一些感冒药,临走前还非要去车站送他。

  舒词婉拒了,陆羡延前天晚上很晚才从学校回来,第二天醒得比他还早,他怀疑对方一晚上没睡。

  陆羡延拎了拎背包,觉得重量舒词能够承受后才交到他手里。

  听话道:“那我等你回来。”

  男人平日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可相处久了,舒词能够从对方微小的变化中察觉出什么。

  提嘴角是高兴。

  嘴角平直是紧张或生气。

  而现在,眼梢压着、嘴角垂下,是失落。

  “我会早点回来的。”舒词忍不住踮脚去摸他的脑袋,揉了两下后,发现自己的动作很像在摸狗。

  可陆羡延,甚至弯下腰乖乖给他摸。

  嗯……舒词没去深想这其中的缘由,他收回手,后知后觉陆羡延的发丝并不柔软。

  这样的触感让他想到……对方脑袋在他腿间的那次。

  两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年纪。皮肤稍微接触都能起反应,舒词每当这个时候都挺无措的,他想偷偷掩饰过去,可陆羡延每次都能发现。

  发现就算了,还非要问他要不要帮忙。

  在舒词拒绝后,他还会继续问:“真的不需要吗?上次帮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好舒服。”

  “我用嘴帮你,不会弄伤你。”

  舒词觉得陆羡延太直白了,竟然能用如此平常坦荡的语气说出这种……不太正经的话。

  好像就没有尴尬过。

  幸好还是听话的。

  他说不要的时候,陆羡延就会点头:“好吧,如果你需要的话,要跟我说。”

  陆羡延是被掰弯了吗?

  舒词很想找个时间跟他聊一聊,如果是他把直男掰弯了,罪过可就大了。

  *

  外婆的墓按照生前遗愿放置在村里,落叶归根。

  舒词转了好几种交通方式,从早上六点出发,到下午两点才到地方。

  旅途劳累又无聊,他尝试着给陆羡延和周明然发消息,幸好这两人都秒回,时间才过得快一些。

  深秋天气,村里的小路被落叶盖成了枯黄。

  舒词特意从村头唯一一家小店里买了把扫帚带去了墓地。到了墓地后,他才发现这里已经被打扫干净,墓前放了一束白色的菊花。

  他哥哥舒荣应该来过了。

  柴敏跟舒国奋两人离婚时闹得很僵,他跟舒荣各自跟一位,分居两地,这几年大人之间没怎么联系,舒荣倒是会在节假日发几条消息,给他发很厚的红包。

  舒词每年都会回江城给外婆上坟,一开始跟着柴敏一起去,后来柴敏去国外发展,他就一个人去。

  每次去的时候他会给舒荣发消息,舒荣去车站接他,两人去看完墓后就顺势去家里吃饭。

  今年舒词谁都没联系,因为舒国奋结婚了,组建了新的家庭。

  他去显得多余。

  舒词把花放在了墓前,又原封不动将扫帚带回来。

  扫帚买都买了,他决定去给外婆的屋子做大清洁。

  结果到屋外时,锁都开了,屋里有个高高瘦瘦的影子。

  舒词定睛看了眼,在对方朝他这边看后,低声喊了声:“哥。”

  舒荣应了声,朝他手里的扫帚看:“去过了?”

  舒词点头。

  “卧室已经扫过了,你先进去待着。”舒荣开了卧室门,又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瓶矿泉水放在他旁边,就一声不吭继续打扫着堂屋。

  兄弟俩都不是闹腾的性格。

  舒词从小就不黏他哥。

  不是不想黏,是没办法黏。

  舒荣的时间很不自由。舒国奋干了一辈子游泳教练,从小就把培养舒荣当成必生事业,他的眼里只有舒荣,谁也比不上舒荣参加比赛获奖重要。

  他们原本住雾城,小时候一家人陪着舒荣来江城参加游泳比赛,他那时才6岁,没人看管,被小巷子里的流浪猫吸引过去,并不知道这是当时绑架犯的惯有手法。

  这些缘由都是他后来从柴静那里听到的,他被救以后就发了一场高烧,记忆断断续续,几乎什么都没记住。当时舒荣因为愧疚不愿意再学游泳,被舒国奋关在屋里打了一顿,他被吓坏了,抱着舒荣的胳膊哭,说想要看哥哥游泳。

  舒国奋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舒荣身上,后来,为了舒荣更好的发展,他们全家搬到了江城。

  舒词跟自己熟悉的朋友道别,来到陌生的环境,每天沉默地一个人去上学。

  他的成绩如何,上几年级,学文还是学理,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跟同学相处如何,这些舒国奋都不清楚。对方只清楚记得舒荣有几场比赛,每天需要几次特训。

  他记得有次把试卷递过去签字时,舒国奋并不在意划在旁边100分的鲜红分数,随手写了个名字后,用略带惊讶的口吻:“你都上高一了?”

  ……

  扬起来的灰尘弥漫在阳光下。

  舒词咳了声。

  舒荣听到后,停下动作,从屋外洒了点水。

  清理到一半,突然开口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舒词点头,又发现自己半个身体被门挡着,于是“嗯”了声。

  “要不要去家里吃饭?”舒荣说完又加了句,“这个点已经没车了。”

  舒词原本就没打算直接回雾城,他已经提前订好了酒店,可不好意思直接拒绝舒荣。

  委婉道:“家里有人,我就不去了。”

  哪知舒荣回答:“我搬出来了,给你留了房间。”

  *

  舒荣说的留房间,并不是简单给个带床的卧室,而是将他那年搬走时没来得及带走的物品都一并搬进房间。

  舒词惊讶看着面前的布局,床、衣柜、书桌……都跟他原本的房间很像。

  他回头,惊喜看向舒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兴奋喊了句:“哥!”

  舒荣抓了抓头发:“你先休息。”

  等人走后,舒词坐到了床上,对着四周来回看了几分钟,随后打开抽屉。

  里面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

  舒国奋手里还举着奖牌——那是奥运奖牌。

  在他刚上高二时,舒荣不负众望拿了游泳队冠军,舒国奋将夺冠片段来回不知道看了多少遍,截图做成照片放在家里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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