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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醉酒的天降竹马深夜敲门了_中原逐鹿【完结】(19)

  舒词看不清他指得哪本:“你要不要进来?”

  小孩:“他不给我进来。”

  嗯?

  “也不给我碰他东西。”

  舒词以为是陆羡延怕小孩乱翻东西,并不知道陆羡延讨厌所有人碰自己东西,除了他。

  他起身,后知后觉:“我好像也不能随便碰他东西。”

  “不会。你是唯一一个他带回家的朋友。哥哥,你拿的话,他不会打你屁股。”

  ……这画面有点诡异了。

  舒词具体问他想要哪本,小孩原来是要高中语文书的教材。

  这么快就预习高中知识了?他帮忙拿下来,递过去,对方随手翻了翻,结果一张纸条掉出来。

  舒词帮着捡起来,是他们上学时很常见的作文纸,上面用一排铅笔写了行字,字迹过于模糊,他只能看清“想要”两个字。

  小孩也注意到了纸条,从舒词手里接过,刚想要仔细研究,就被一双大手摁住,随后一整本书都抽过来。

  陆羡延淡着脸:“你怎么上来了,作业写完了?”

  嘶,好有班主任检查作业的压迫感。

  不过小孩不愧是陆家人,也没怕他:“在预习了。”

  陆羡延:“用你的平板预习。”

  小孩“哦”了声,转身下楼。

  舒词刚接过陆羡延递过来的橙汁,就听到隔着几米的小孩又回头:“你是不是早恋?我跟哥哥都看到你书里夹着的情书了!”

  舒词没料到小孩会这么说,手一抖,将橙汁都洒到衣服上。

  陆羡延反应快,立刻接过杯子。

  饮料是凉的,舒词并没有受伤,就是弄得皮肤上黏糊糊的不舒服,去浴室之前,他见陆羡延沉着脸。

  “书是我拿的,你不要骂他哦。”

  陆羡延脸色缓了些,应声点头。

  舒词放心地去了浴室。

  刚把手洗干净,陆羡延就带着毛衣进来,让他换上。

  舒词想独自换衣服,犹豫朝陆羡延看了眼,可对方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舒词只好当着他的面换下来,粉粉软软的地方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

  陆羡延的毛衣对他来说过于大了。

  舒词穿上去松松垮垮,露出一小块雪白的肩膀,手腕连同手指都藏进了衣袖里,看起来像个精致的橱窗娃娃。

  陆羡延很自觉地开始洗脏衣服。

  舒词不干活,也不好大摇大摆回房间休息,于是就站在旁边看他洗。

  浴室很安静,只能听到流水声。

  陆羡延就在这时突然开口:“不是别人给我的情书。”

  舒词早忘了这回事,呆呆“嗯”了声。

  “你看到的纸条,是我写的情书。”

  舒词真的没听说过陆羡延高中时喜欢过谁,就有一次临近高三,班主任让他们把愿望写下来挂后山的许愿树上。陆羡延也不知道写了什么,被周明然贱兮兮调侃:“了、解、你……啧,你想要了解谁啊?”

  他还以为陆羡延开窍了,也跟着回头凑热闹。

  陆羡延那时表情冷硬地说了所大学的名字。

  除了这个小闹剧外,陆羡延学生时代的绯闻比脸还干净。

  没想到竟会有喜欢的人。

  舒词好奇,下意识道:“好像没看到你跟哪个女生走得近。”

  陆羡延停下动作,侧身看过来:“为什么是女生?”

  舒词瞪大眼睛,他没想到陆羡延就这么直接承认自己弯了。

  怎么办……

  会不会怪是他掰弯的,让他负责?

  舒词有意让好友回到正轨,憋了半天,干巴巴道:“你、你不是直男吗?我觉得你是直男。”

  下一秒,陆羡延缓缓开口:“是吗?被你蹭一下就起反应,算直男吗?”

  舒词尴尬地脸冒热气,还想挽救:“那是因为年轻,容易这样,就、就……”

  他支支吾吾,被陆羡延接过话茬。

  “可你现在光这样看着我,我就in了。”

  舒词肩膀一僵,无措地垂下脑袋,偏偏对方还在继续。

  “看你穿我衣服,我会in。”

  “你身上还特别香。”

  “那次亲你,你嘴巴里面也好香。”

  舒词觉得,自己好像被调戏了,或者是被欺负了。

  他笨得要命,只知道慌乱瞪着眼睛,结果把对面人又瞪in了。

  ……

  小外甥还在学习,那两个无聊的大人突然从二楼下来打扰他。

  他盯着看了会儿,觉得他舅很像邻居家那条死皮赖脸的哈巴狗。

  明明漂亮哥哥看起来一直在躲,他舅还跟赖皮狗似的贴上去,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好不要脸。

  *

  回到雾城后,舒词一下子变忙了。

  作品即将出版,他需要配合出版社宣发,加上签名,寻找新书灵感……事情堆积在一起,他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中。要不是陆羡延督促,生活将变得晨昏颠倒。

  陆羡延在那之后没再说过类似的话,倒像个稳重长辈似的经常叮嘱他的饮食和睡眠,每天固定拉他下楼走几圈。

  舒词懒得下去的时候,就会用各种理由搪塞。

  “我觉得你好像在遛狗。”

  陆羡延被弄笑了,浅浅提着嘴角:“你不像狗。”

  随后拨弄了下舒词睡衣帽子上的耳朵:“像兔子。”

  又开始了。

  舒词的睡衣都是这种毛绒款式,最近忙也没时间买新的,只好当着陆羡延的面穿上了。

  对方确实没像周明然那样嘲笑自己。

  但好像……还是不对劲。

  舒词隐隐能察觉到两人间逐渐变得奇怪的气氛,却不知要如何应对。

  陆羡延的朋友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好像生活里就他一个熟人,会把关于他的事都记得很清楚,也总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他哪里不舒服。

  舒词其实很喜欢这种唯一性。

  他觉得自己变黏人了,会主动去找陆羡延帮忙按摩手臂。心情糟糕时也会忍不住倾诉:“你说会有人买我的书吗?”

  陆羡延:“会的。”

  舒词本来只想获取心理安慰,没想到陆羡延回答得很认真:“你一直都很厉害。”

  从陆羡延嘴里听到这话实在太难得,舒词耳根微微发烫,将脸埋进手臂里,声音闷闷湿湿,像是冒泡的蜂蜜水:“你、你……觉得我很厉害吗?”

  陆羡延列举的事情,说实话舒词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可对方却能记这么久。

  “你那么好,那么努力,大家都会喜欢你的。”

  舒词愣住。

  整个人都被夸得要熟透了。

  会吗?

  他……有那么好吗?

  也许,在陆羡延看来,他就是一个很酷的man。

  舒词唇角翘着,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其实心里高兴坏了。

  一会儿问陆羡延要不要吃水果,一会儿又分享零食。

  夸奖小猫的人类,猫会偷偷蹭他。

  *

  书顺利上市,比预期要卖得更火爆。

  傅之衡作为主编组了庆功宴。

  舒词自然是高兴的,忍不住喝了点酒。可惜他酒量不行,两小杯下肚后脸颊就沁出了粉,看起来比平时更呆。

  他话比平时多不少,尾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整个晚上都招人得很。

  傅之衡盯着盯着,觉得自己也要醉了。

  时间不早,其他人都看出什么,各自组队回去了,只留下他们俩。

  傅之衡准备叫车送舒词回去。

  舒词却摇头,晃了晃手机:“朋友要来接我。”

  傅之衡直言不讳:“你那个死人脸朋友?”

  舒词蹙起眉头,纠正道:“你这么说是不礼貌的。他不是死人脸,他只是不对你笑。”

  换作平时舒词是说不出这话的。

  傅之衡被气得太阳穴直跳,冷笑了声:“你就这么向着他?之前不还追我吗?怎么不追了?”

  他看着冷静,其实心里在打着鼓,想着无论舒词说什么,他都回答说“好像不是直男了,要不要试试”。

  可舒词一直没说话。

  傅之衡去看舒词,对方垂着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唇瓣紧抿,正从喉间发出急促的喘息。

  反应两秒,傅之衡意识到——舒词犯了口欲症。

  他下意识按住对方肩膀,试图把人喊清醒:“舒词?”

  舒词没声音,唇瓣被牙齿咬红了,留下一条清晰的水痕。

  傅之衡的体温急剧上升。他要做什么?把舌头塞进去让舒词咬?

  身体率先执行了这个想法。

  傅之衡俯身,一点点凑近。

  下一刻,他被人狠狠推开——

  缠绕在鼻尖的甜暖香味变成了另一种冷冽的气味。傅之衡后退两步,站稳,看到舒词被身后的男人单手捞在怀里。

  舒词的体型看起来太小了,矮对方一个头,被抱在怀里时像只随时都能被拎起来的弱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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