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东西,他们第一站要跟着盛恪回学校。
“我能进吗?”傅渊逸猛然想起来问。
蒋路:“我的宝啊,你这会儿才想起来?”
傅渊逸不好意思地傻笑两声。
蒋路:“你哥早替你约好了。”
蒋路还说既然傅渊逸这次来是要给盛恪过生日,那就不去食堂了,否则他高低要听听傅渊逸是怎么评价的。
“不过,你哥宿舍你还没去过吧?要不咱们一起去看看?”
傅渊逸开了小差,没听清,蒋路又在他耳边说了遍,“我说宝,你怎么坐个飞机把耳朵坐聋了?”
傅渊逸忙说,“没聋!我没事呢!大家坐飞机不都会耳朵闷吗……我身体差,所以恢复得慢……”
蒋路听得大脑死机,问盛恪:“你弟真的假的?他是不是诈我不是医学生?”
盛恪觑了傅渊逸一眼,没说话。
“盛恪,你们宿舍楼是往这里吧?”蒋路问。
“嗯。”
傅渊逸却突然拉了盛恪一下,“哥……”
盛恪移目向他。
“要不我们先去未名湖吧,二爹老在我耳边提呢……我好奇……”傅渊逸提着笑,软软乎乎地开口,有点像撒娇。
蒋路:“不去宿舍啦?”
傅渊逸摸摸鼻子,“不去啦,我看到我哥跟别人睡一屋,吃醋呢。”
蒋路“哎哟哎哟”地吐槽他和盛恪一样变态。
而盛恪只是淡淡收回眼神,应声说了句——
“好。”
第42章 戒指
说是给盛恪过生日,其实更多的是带着傅渊逸玩。
但这俩一个不说话,一个狗狗祟祟,蒋路脑子就算再不灵光,也品出味儿来了。
所以逛完上午,吃了个错峰的午餐,蒋路决定先溜,把空间交还给小情侣们去解决问题。
“那……我就先回了?”反正他们这会儿就在他母校,他跑起来也方便。
傅渊逸表情苦哈哈,眉眼耷拉着向下,求助地看着蒋路,嘴巴嗫嚅着像是有话说,又不敢当着盛恪的面说。
那小模样,蒋路都替他憋得慌。
盛恪则是一贯的冷脸,淡淡一应说好。
说罢回头,错了一步站他身后的那个,立马从对着蒋路挤眉弄眼变成了低眉顺眼。
“傅渊逸走不了太多路,我带他回酒店午睡。”
“哥……我、我还不累呢……”傅渊逸拇指抠着食指边缘,小声嘀咕。
蒋路一听盛恪这语气,越发肯定自己得走,否则他得被连坐。
不成。
他对着傅渊逸无奈耸了耸肩,又趁盛恪打车的时候对他说:“宝啊,路哥真帮不了你……”
傅渊逸心里一阵阵抽疼,哽咽着喊路哥。
路哥没什么同情心地祝他好运。
蒋路一走,傅渊逸就得独自面对盛恪,他心慌,慌得心脏东一下西一下地吊在半空荡,拇指还在抠,抠得用力,把食指皮肤都给剐得快要渗血。
被盛恪看了一眼,才心虚停下,乖乖上了车。
“哥……真的……不逛啦?我豆汁还没喝……爆肚也……”
盛恪的沉默让他不敢往下说了。
倒是司机师傅看他一脸委屈样,热心肠地调解起来,“兄弟俩生哪门子气啊?你弟想逛,咋不带他再逛逛?你看他委屈那样儿,够招人疼的。”
“不过豆汁你们外地人可能喝不惯,爆肚倒是一定得尝尝。”
傅渊逸看看盛恪冻着的眉眼,冲司机师傅笑笑说,“我……我身体不好,我哥怕我太累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也别怪你哥。”司机话锋一转,“晚上再出来逛逛,看看灯,也不错。”
盛恪全程没话,傅渊逸也没心思,一双眼睛快长他身上了,人却不敢靠近。
到了酒店也沉默。
一个往里走,一个站门口,一双手不安地背在身后,握着门把手抠弄。
“哥……”站门口的那个喊,调子抖得不行了。
里头的那个放了包,坐在床尾,垂着头不吭声。
傅渊逸慌得有点晕乎,感觉天花板摇摇欲坠,等下就该砸下来了。
长久的沉默过后,盛恪开了口,直接的、没有任何铺垫地问:“你自己说,还是我问。”
傅渊逸视线不敢抬,盯在地上,认真得像是要从地毯缝隙里面找出只蚂蚁。
“行。”盛恪的声音传过来,冷到蚂蚁都得结成冰,“那我来问。”
“也没发生什么……”傅渊逸蚊子似地嗫嚅着,“能不能不问……”
盛恪压根不听他的,问他:“在学校被欺负了?”
“没有……”傅渊逸摇头,“有周渡在谁敢欺负我啊……”
他有心拿周渡出来当挡箭牌,但他哥这会儿没空吃飞醋,接着问:“那就是有人说了你什么。”
傅渊逸一噎。
“和同性……”
“没……”傅渊逸拧着眉,眉尾眼尾全都耷拉着,一张脸苦得不行了,软乎乎拉了个长音,“没人说我……”
盛恪显然没信。他没办法,不能让他哥接着问,于是顶着盛恪审视的目光走过去,蹲到盛恪身边,狗狗似地瞧着他,“真没。”
盛恪垂眸,傅渊逸就把脑袋枕到他腿上,觉得还不够便捉了盛恪的手腕,要他哥把手盖在他脑袋上,像求贴贴的猫,硬往人手心里拱。
“我就是自己网上瞎看……看了点乱七八糟的……”傅渊逸慢慢吞吞地说,“我心态差……就给看进去了。怕别人要是知道我俩的关系,回头说你,对你指指点点。所以今天才别别扭扭,躲你的……”
“我怕别人说?”盛恪声音砸下来,没任何调子,听着吓人。说完无情把手收了回去。
傅渊逸又去捉,这次捉了不放脑门上了,放到唇边亲,亲盛恪修长的指头,又捏在手里一节节掰着。
“是我怕你被别人说么……别人说我就算了,但别人不能说你……我容易瞎想,我知道不好,但我控制不住……”
盛恪冷笑一声。
“哥,你别气我了……我心态本来就差,你再这么不理我,我等下心脏该疼了。”
他把盛恪的手拉到心口,“你摸摸,是不是砰砰砰的……”
盛恪知道他是卖惨在撒娇,是认准了他心疼他,不会继续往下深究。
他都知道,都明白。
所以他不开口,怕自己一说就对他心软了。
但黏人精一旦黏上来,多大的脾气都被他磨没了。
“哥,我耳朵也还疼呢……可疼了……我疼得在飞机上还吐了一次……”傅渊逸扑上来,双手搂着他脖子,依赖地把脸埋他脖颈。
他本来不想告诉盛恪耳朵的事,但此时此刻也拿出来说了。
毕竟他真想不出别的招了,没办法了。
“你说我多不容易的?”
“我盼星星盼月亮地要来见你,结果咋又给你弄生气了?”
“去年生日气我,今年生日还气我,那明年我还给不给你过生日了?”
盛恪的手臂终于圈了上来,紧箍着他的腰,问:“要跟我分?”
傅渊逸一听一惊,手忙脚乱地扒着盛恪,都不是抱了,是扒,手脚全在盛恪身上缠着,“哪儿能分了啊……不是,咋会要分的啊??”
“你别吓我……你别吓我……”
傅渊逸说着说着真喘上了,盛恪叹了口气,安抚地抬手替他顺背。
傅渊逸实在清瘦,掌心下能摸到他突出的脊骨,整个人坐他怀里也没什么分量。
但就是这么个人,总是牵着他的心,沉甸甸地坠在心头。
教他疼,教他爱,又教他恨得牙痒痒。
“既然不想和我分,那就别替我怕。”盛恪的手游移到傅渊逸的后颈,用了点力地握住。傅渊逸不舒服,却不挣扎,乖顺地受着。
他哥在这种时候对他总是狠,像是要他记住疼,也记住这样的错不能再犯。
“如果有人欺负你,或是说了你什么,别理、别去想,也别哭。难受就告诉凌叔。”盛恪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教,“我不在你身边,我顾不到。所以你要好,傅渊逸,你要照顾你自己。”
盛恪把手指插进傅渊逸的发中,实在算不得温柔地揪着。
傅渊逸被迫仰头,他看着盛恪,湿漉漉的黑瞳眨动,软之又软地喊一声,“哥……”
盛恪吻下来,又凶又很,掠夺着傅渊逸本就艰难的呼吸。
唇齿交缠,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傅渊逸扑倒了盛恪,还是盛恪主动拦着傅渊逸的腰,带他往后仰倒。
傅渊逸趴在盛恪身上同他接吻,吻完又撑起来看盛恪。
从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到那被他吻得泛红的唇,小色胚咕咚咕咚咽着口水,唇舔了三四回后,忍不住问,“哥,做吗?”
不能不做吧!傅渊逸想,气氛都到这儿了!他都压在盛恪身上了!
何况酒店里应该都有那些东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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