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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秧子养护指南_南北渡舟【完结】(57)

  这次就是突然跟傅渊逸说,“诶,忘了告诉你,你哥现在不要我给生活费了。”

  傅渊逸脑子卡了卡,“啊?”

  陈思凌摸摸他呆了吧唧的脸说,“所以你哥来回机票都是他自己的钱。”

  小傻子瞬间蹦起来,钻房里跟盛恪打电话去了。他现在不仅心疼盛恪身体,还心疼盛恪的钱。

  但他哥只会回答他六个字,“用不着你操心。”

  让他别管。

  比起其他的,盛恪更怕他东想西想。

  等盛恪再回来,就临近年关了。

  陈思凌带着俩小的趁过年的一段空档期把家搬了。他还去乡下把凌遇的母亲接了上来,和他们一起在别墅过年。

  老太太看到傅渊逸最是开心,小孩儿长得漂亮,嘴又甜,哄人一套套的。

  老太太被哄得掏出了房产证。

  傅渊逸也没想到是这效果,懵了,眨着眼睛求助他二爹。

  陈思凌过来,一边乐一边让老太太把东西收回去,“这套别墅够他住的了。原先那套也给他留着了。您就放心吧,饿不死他的。”

  老太太执拗地说,“拿着。”

  “奶奶……”傅渊逸往后缩。

  老太太把他薅过来,“就当凌遇留给你的,你要还是不要?”

  傅渊逸一下就哽住了。

  盛恪过来,站到他身后,扶着他肩。

  “本来这房等我百年后也是留给凌遇的。那凌遇肯定也是留给你的呀。但他走得早,所以啊,就由我这个当妈的来替他做这件事。”老太太把房产证塞到傅渊逸打颤的手里,“小逸啊,你是好孩子。”

  “别跟自己过不去,知道没?”

  傅渊逸咬着唇点头。

  老太太捏捏他的脸蛋,“要哭啦?大过年的可不能哭。”

  傅渊逸哪里忍得住,转头扑盛恪怀里去了。

  盛恪拍拍他的脑袋,让他收着点。他一哭起来容易喘。

  而陈思凌抱着手在那逗傅渊逸:“咱逸总年纪轻轻,三套房在手了。以后要是二爹破产了,你可得养我。”

  傅渊逸就从盛恪怀里扑到了陈思凌怀里,闷闷说:“好呢,我赚钱养你。但房子不卖……”

  那是他和凌遇、陈思凌住过的老房子……18岁得到的别墅……还有他凌爹小时候住的房子……

  这里面都有凌遇。

  不能卖的。

  陈思凌嫌弃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冲盛恪说:“他哥,快给他领走。”

  盛恪便过来把黏人玩意儿带到一旁去哄,顺便洗脸。

  老太太瞧着欢喜,问陈思凌说:“这哥俩,好着呢?”

  陈思凌挑挑眉,婉转地告诉老太太:“由他哥养着呢。”

  “看着是比以前好了。”

  “嗯,盛恪来了之后好很多了。”

  “那你也要好。”老太太心疼地看着他,摸摸他的脸,说:“我们都想他,但也得过自己的日子。”

  陈思凌表情空了一瞬,又很快换上吊儿郎当的笑,“老太太,弄哭一个还不够,还想再弄哭一个呢?”

  “过会儿我哭了,您哄我?”

  老太太拍他一下脑袋,“就知道贫。咋给你当上大老板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大老板没理他那震个不停地手机,想好好和家人们一起吃个饭。

  倒是老太太接了个拜年电话,打了十来分钟。

  “行行,我再帮你问问……知道了,你别急,我帮你问问……好好。先这样。”

  挂了电话,老太太犹犹豫豫地看向陈思凌,“阿凌啊……”

  “您说。”陈思凌嘴角含着笑,往盛恪那瞥去一眼。

  老太太也跟着看盛恪,顿了那么几秒才开口,“小盛还记得你大姑吧?”

  盛恪没什么反应,傅渊逸倒先蹙起了眉。

  “你大姑去年……不知咋的被幼儿园辞退了。作孽的是,他老公过了一个月,也把工作丢了。这不刚又来求我,想问问阿凌有没有什么活可以给安排安排。”

  “求我好几回了,我一直拖着没问……这不刚又打来了,说大半年没找到工作了……”

  傅渊逸听完,眉毛不止是舒开,那是直接扬了起来。

  他抬眼看向他二爹,他二爹冲他挑眉笑,边笑边慢条斯理地说:“哎哟,我们公司啊……我们公司保洁保安都得要有工作经验的。没干过的,就算是我这个老板的关系户也没用。”

  “我们保安队长、保洁主管可不卖我面子。”

  说完就挨了老太太的揍,“一点不正经。小盛难的时候,人家好歹也帮过。”

  陈思凌:“那得告他们虐待儿童了,还有些谁,盛恪你一起列个名单。”

  傅渊逸看陈思凌挨揍看得嘎嘎直乐,附到盛恪耳边小声说,“哥,我咋比当初欺负小孩儿还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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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先谈会儿(挺长一会儿)甜甜的恋爱哈。

  第44章 冷战

  晚上守岁,傅渊逸神神秘秘地钻进盛恪的被子里。

  他洗完澡身上也没能热起来,手脚冰凉,盛恪瞥他一眼,默许了他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拿他当热水袋。

  傅渊逸身上有马鞭草的清爽香气,也有白桃润肤露的果甜。

  刚洗过的头发柔软得像小动物腹部的毛发,盛恪不自禁地把手插--进他的发间,无意识地拨弄着。

  这样亲昵的姿势让傅渊逸很受用,舒舒服服地在盛恪的被窝里“住下”了。

  “哥。”

  “嗯?”

  傅渊逸在被子里找到盛恪的手,将自己攥着的东西渡过去。

  是另外一枚素圈银戒。

  “给我戴上呢。”

  学校不让他们戴饰品,何况就算能戴,他一个高中生,无名指上戴个戒指,未免太过招摇。

  所以只能趁着假期,过过瘾。

  盛恪给他戴上的同时也扣下了他的手。

  联欢晚会后面放了点什么,他们俩不知道了。也不记得到底是谁先吻了谁,谁先把谁压在了身下。

  大抵还是傅渊逸先耐不住漏出了软,抓着盛恪的手往下纳。

  到最后却又受不住盛恪,隐隐带上了哭腔,说难受,求着他哥别折腾他。

  求人的时候不好好求,又亲又啃,奶猫似地咬盛恪的耳垂。

  盛恪眼神晦涩地握住他的后颈,将他拉开,惩罚般轻一下重一下地揉捏着。

  傅渊逸闭着唇齿,埋在盛恪肩头呜咽。

  盛恪低笑一声,按住他染了汗的后脑勺,故意提醒:“轻一点,要被听见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傅渊逸吓得咬住自己手腕处的衣裳,一双水润的黑瞳控诉地看着盛恪。

  盛恪无动于衷。

  终究是傅渊逸败下阵来,勾着盛恪的脖子,顶着红透了的脖子在他耳边压着声苦求,“哥……”

  “…………”

  后面的字眼被脑中炸开的白光吞了去。

  等盛恪洗干净手回来,傅渊逸已经钻回自己被子里去了。

  盛恪好笑地拍拍他,“不理人了?”

  傅渊逸吸着鼻子哼哼唧唧:“你这么弄我,还指望我理你呢?”

  “平时咋不知道你有那么坏……”

  但等真的睡下,两人又是同一条被子了。

  -

  过年之后起了一波流感,各大医院的呼吸科门庭若市,输液室更是爆满,想找个位置都难。

  家里最先鼻塞的是霞姨。霞姨为了不过给傅渊逸,自己把自己隔离了。

  接着是盛恪开始咳嗽。

  症状一起,盛恪毫不犹豫地把傅渊逸连人带铺盖一起扔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自从搬进别墅,傅渊逸就没回自己房间睡过觉,忽然被赶回来,一下适应不了,一晚上没睡。

  他不认床,但认人。

  流感来势汹汹,盛恪第二天起了高烧,一度烧到39°7。

  傅渊逸着急得要命,霞姨病了,他二爹送老太太回乡下了,家里只有他能照顾盛恪。但他哥完全不放他进门,他只能听到他哥开门的时候,远远在自己房门口看他一眼。

  这回真是比牛郎织女还苦。

  盛恪烧到第三天,烧得有点烦,他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过给傅渊逸,所以准备去医院挂水。

  傅渊逸哪能让他自己去,口罩戴了两层,气都喘不上,还非要跟着盛恪。

  “一个人挂水咋行啊?”傅渊逸绕着他团团转,“身边连个端茶送水的都没有,万一再突发个什么情况的,咋办啊?”

  盛恪这几天咳得太厉害,嗓子哑了,说不出话,索性也不说了。偏开头,又用胳膊肘捂在口罩外,抓了傅渊逸的手把他塞回门里。

  然而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隔天傅渊逸也开始咳嗽。

  傅渊逸的肺不好,咳得厉害了,喉咙里出来的嘶鸣声听着像是快窒息,得抓着什么用力咳用力喘才缓得上来。

  盛恪自那天起,脸色就没好过,比生病时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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