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方识攸蒙住他眼睛。他熟知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纹理,知晓如何刺激他颅神经来让他大脑兴奋。
他是许南珩的人形颅磁刺激治疗仪,他是许南珩释放压力毫无副作用且最快乐的对象,是许南珩的爱人。
第二次在淋浴间。
雾气里,许南珩与他贴合,深吻,和他同频呼吸、动。
第三次在浴缸里。
完美的双人浴缸,许南珩在上,不知道是浮力还是方识攸在让他荡漾。方识攸目不转睛地看着,朦胧雾气里的许老师漂亮得不像话。
完全释放干净压力之后,焦虑有所缓解。次日早,戴上眼镜、口罩、领带,他出门,还是那个冷静淡漠的许老师。
出门前拽着方识攸的领带拉过来,懒得拉口罩了,就隔着口罩吻了他一下。
两个人到今天,有魔力似的。要说这么多年也该走上爱情的尽头是亲情的那条路了,非但没有,还把爱情这条路越走越坚定。
对彼此的身体永远像是下了蛊一样着迷,每次做都是百分百的沉醉,几乎次次都完美。像有瘾一样,越做越痴迷,因为无比熟悉,所以无比快乐。
五月方识攸到武汉开一个交流会,会刚开完,事赶事的,又因为一例特殊罕见病组织交流学习,他们北京的大夫一齐从武汉折去华西。小半个月后才回来,回来的当天两人错过了,许南珩早读到晚自习都盯着,方识攸下午回来睡了一觉,晚上又去上夜班。
第二天早上七点方识攸从医院回家,那会儿许南珩早出门了。所以这趟出差,俩人见面是第二天的中午,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匆匆吃了顿饭。
傍晚难得许南珩不用看晚自习,晚自习交给了英语老师,做真题和听力。俩人久违地逛了下超市,买做晚餐的食材。许老师还是分不清油麦菜和上海青,也懒得算超市的折扣和满减。
方识攸推着超市小车,哭笑不得:“我想起来以前上学,班里总有人说,学数学有什么用,买菜又用不上。”
许老师走在前边,挑了包原味薯片丢进来,回眸朝他抬了抬眉,说:“学什么都没用,学英语有用吗?这年头出国有个能联网的手机就行,你不可能在大街上用复合从句问路,也不可能在论文里写‘thatsprettycool’。”
“还挺押韵。”方识攸评价。
“但人类受限于知识,所以人永远要学习。”
“是。”方识攸笑起来,“许老师,拿一把茼蒿。”
许老师自信地抄起一把菠菜放进车里,旋即反应过来,说:“噢拿错了,拿成香菜了。”
然后又一次自信地下手,拿了一把芹菜。
方识攸:“……”
年年都有人高考,年年六月都有一组数据,年年都有新的真题。对于许南珩来讲,有时候相比起新年,六月好像才是他一年的结束。
这年出分,又是一大波谢师宴的请柬放在许南珩的办公桌上。
戴老师从班里回办公室,瞄了眼:“哟,今年只多不少。”
“您也不少。”许南珩用眼神示意她的办公桌,“您今年几个北大来着?”
戴纪绵坐下,拽了下椅子,把请柬摞在一块儿,然后搁在桌边,“嗐,没几个。嗳,你去吗?这些谢师宴。”
许南珩吓得都坐直了:“我当然不去。”
“哈哈哈。”戴纪绵笑起来,“我要去一个,是前几年支教考上来的小孩儿,也考来北京了。”
“哦是吗!”
“嗯。”
戴纪绵前些年又去支教了,搞得许南珩心也痒痒,可他在附中带着精英班,总得一届届的带完。
次日中午,许南珩和方识攸相当默契地想吃烤玉米,就在北大东门地铁站出来。那地铁站口出来,停一溜儿自行车,偶尔有个三轮车违章摆摊的大爷卖烤玉米,运气好的话赶个巧能碰上,要是碰不上,就是大爷被城管警告了去别处了。
今儿走运,大爷在。但得排队,今天许南珩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帽衫,戴个鸭舌帽,像大学生。方识攸下午得回医院,穿的白衬衫西装裤。显得俩人年龄差挺大,也显得方大夫像居心不良的老男人拐骗男大学生。
大爷一炉子玉米出炉,喷香的味儿就飘出来,玉米本身的香味掺着炉火烤制的焦香。方识攸听见背后排队的姑娘很明显地深吸一口,感叹道:“哇——师姐,好香啊!”
接着另一个声线比较成熟的女声说:“你这话听起来像在夸我香。”
“哈哈哈哈哈哈~”
方识攸听着耳熟,许南珩听着也耳熟。许南珩回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两人同步、齐齐转过身。那个哈哈哈的姑娘不哈了,曲珍的笑容僵在脸上:“方医生许老师?”
接着说:“你们是来抓我的吗?我这顿玉米是正常餐,我没有再一顿吃两个桶了。”
和曲珍一块儿的师姐先一楞,然后笑了笑,大大方方地跟二人打招呼:“你们好啊,是曲珍的家里人吗?她最近好很多了,饮食也规律。”
“啊。”方识攸点点头,没否认家里人这个说法。刚好烤玉米排到许南珩了,方识攸问她们俩:“吃几个?一块儿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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