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桉掏出手机,他这么自恋人,赶紧应付几张,省得事后抱怨我没给他拍照。
时桉在多角度各种拍,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要不是听力好,他完全察觉不到。
“医大也就这方面博眼球了。”
“真以为比赛是看脸?”
“连着三年,跟魔咒似的。”
“万年老二头衔摘不掉喽。”
“今年不会是怕没关注,才找了个这样的上台演讲吧?”
“有时间在这方面花功夫,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比赛上。”
时桉放下手机,撇了眼说话者挂牌。
宁城医学院。
切,牛逼什么。
演讲结束,时桉找到钟严,“学长,宁城医学院你了解吗?”
“很有实力,蝉联三年冠军。”
听自己人的描述,比听对手说坏话还不爽。时桉愤愤地说:“你怎么也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只是陈述事实。”
“他们真那么强吗?”
钟严说:“那么强算不上,但前三年水平优于咱们。”
时桉:“咱们为什么会输?”
从学校排名上,医大综合实力远超他们,就算有意外,也不该连压三年。
“个人主义,利己精神,团体赛像盘散沙。”钟严说:“类似木桶原理。”
一个木桶盛水多少,并不取决于桶壁上最高的木块,而取决于最短的那块。
医大人才济济,这种说法时桉更不理解,“换掉实力差不就行了。”
“我指的是‘类似’木头原理。”钟严说:“我们的情况,不是一块板子低,而是形状不一,参差不齐,各有各主意,都想出风头,不肯自我牺牲打磨,也无法拼凑整齐的桶。”
“但我觉得,咱们组很团结。”
时桉进组不久,也能感受到组内和谐关系,大家相处融洽,也很照顾他。
钟严“嗯”声,“希望这次能拿回第一。”
时桉昂首挺胸,“必须能,干翻宁城医学院!”
钟严意外,“这么激动干什么?”
时桉作为新生,没经历过前几届,理论上不至于难平。
“谁让他们背地里说……”时桉欲言又止。
钟严问:“说什么?”
时桉话锋一转,美滋滋道:“谁让他们背地里说我小弟坏话,我得替小弟报仇。”
钟严:“你哪来的小弟?”
“你管不着。”时桉快走两步,“饿死了,我要回去吃饭,填饱肚子,大干一番!”
钟严把酒店定位发给他,“我还有组长会,你自己回去,一楼有自助餐厅。”
和钟严告别,酒店就在会场对面,时桉报了学校和身份证,办理入住。
前台核对完信息,“先生,请问您住标间还是大床呢?”
自己住要什么标间,时桉说:“大床。”
主办方安排的酒店环境不错,吃过饭洗完澡,时桉把今日见闻全盘告知组员,包括对手在台下的吐槽。
近三年惨痛经历,大家记忆犹新,众人态度一致,必须一雪前耻。
今日激励动员圆满成功,时桉放下手机,躺床上打了个滚。
家里是单人床,宿舍也是单人床,时桉很久没睡过这么大的床了。他前滚后翻,差点在床上办场武林大战。
把宁城医学院渣渣们撵在身下,搓成饺子皮,敢说我小弟,你以为我小弟只有帅吗?看我不撵平你们,我撵我撵我撵撵撵!
撵累了,时桉大字张开,仰头休息。
然后,他见鬼了。
靠——!
房间口,门框边,站着看热闹的钟严。
时桉蹭地坐起,像只被束住鸟,满床乱跳,就是扑腾不起翅膀,“你你你你来干嘛?”
钟严合上门,走进来,“睡觉。”
时桉急得往被窝里钻,“这儿满了,没你地儿。”
钟严背对着他解领带,“放心,我睡觉不占地儿,你可以继续擀饺子皮。”
“……”
你才擀饺子皮!
时桉抓狂,“回你房间睡!”
钟严抽掉领带,敞着领口走到床边,“你不会觉得,主办方每人准备了一间房吧?”
时桉眼皮挂在被边,“不,是,吗?”
钟严手掌压下来,“时同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为特意要大床房而找的借口?”
“我没有!”床跟着时桉晃。
“有也没事。”钟严给了个毫不在意的眼神,“睡都睡过了。”
时桉:“……!!!”
拔刀吧,决一死战!
钟严拿了衣服,转身去洗澡。
时桉灰溜溜跑到前台,试图换个标间,实在不行,他自掏腰包再订一间。
可惜被前台告知,“今日房间全满。”
造孽!
*
钟严洗完澡,外侧床头点着灯,时桉躺在里侧。
即将入冬节气,时桉从头到脚裹紧浴巾,像个入土木乃伊,闭着眼,躺在床边装死。
钟严掀开被子,“不盖?”
时桉像没听到。
钟严:“不冷?”
时桉仍不回应。
钟严:“还想装死到什么程度?
时桉胳膊腿都蜷在浴巾里,跟蚕蛹似的咕哝了两下,“我非常温暖。”
十一月中旬天,暖气还没来。
钟严懒得劝,关上窗,打开暖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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