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兹只继续回道:“没有了。”
牧兴怀:“你这是典型的肝郁脾虚,湿瘀互结,正气亏虚。”
“酒为湿热之品,长期大量饮酒,湿热之邪蕴结中焦,就会损伤脾胃,脾胃受损,运化功能失常,就会导致湿邪内阻,气机不畅,不通则痛,最终导致出现腹痛、腹胀的症状。”①
“久病不愈,正气必定损耗。此外,湿邪黏滞,阻滞气机,气血运行不畅,日久则形成瘀血。瘀血与湿邪相互胶结,形成湿瘀互结的局面,使得病情更加复杂顽固,难以治愈……”①
刘老:“……”
他能说牧兴怀说的太快了,他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吗?
他都没怎么听懂,更别说是理查兹了。
他当即就想提醒牧兴怀,让他说的简白一点。
但是不等他开口,他眼角的余光就看见理查兹一边点头,一边说道:“原来是这样!”
刘老:“……啊?”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理查兹是Y国人,他才是中国人吧?
不等他反应过来,牧兴怀就已经拿出纸笔,给理查兹开起了方子。
“既然是肝郁脾虚,湿瘀互结,正气亏虚导致的,那么在治疗的时候,当然就要以疏肝健脾、利湿化瘀、扶正祛邪为主了……”
所以虽然他没怎么听说过慢性透壁性肠系膜炎症,但是在弄清楚病理之后,对症下药,他现在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他毕竟是第一次治疗这样的疾病,在开方子的时候,他不免需要一些时间来斟酌药材的搭配和剂量。
所以等到他把方子开好之后,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他直接把方子递给了理查兹,然后他就继续说道:“我一共给你开了四张处方。”
“一张中药处方,每天一剂,水煎之后分做两次,早晚各一次。”
“一张针灸处方,每天一次,每次留针三十分钟。”
“一张艾灸处方,也是每天一次,每次每穴十五分钟。”
“一张灌肠处方,将药物浓煎到一百毫升之后,每晚睡前保留灌肠,保留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
“你可以先用上两个星期。”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之后,你腹痛、腹胀的情况就会有明显的减轻,大便次数也会有所减少。”
“到第二个星期的时候,你下肢水肿的问题也会有明显的改善,大便次数至少能降低到每天三到四次。”
理查兹接过那四张处方,就递给了助理:“谢谢牧大夫了。”
随后他就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张支票,递给了牧兴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千万要收下。”
牧兴怀也直接就收下了那张支票:“谢谢理查兹先生了。”
“既然病已经看完了,那我也就不多打扰了。”
理查兹当即吩咐助理道:“你帮我送送牧大夫。”
一旁的刘老:“……”
他能说他原本还想跟理查兹再聊会儿天吗?
但是现在,他也只能跟着站起身来:“那我也先回去了。”
就这样,五分钟后,他们就回到了车子上。
刘老当即问道:“牧大夫,到底出什么事了?”
牧兴怀想着,反正刘老迟早也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于是他就把喻修钧最近正和理查兹打官司打的‘火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老。
这也恰恰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刘老的口碑有多好了。
——要不然理查兹也不会在都还没有把他的底细查清楚的情况下,就直接从欧洲那边飞过来了。
得知这件事情,刘老:“……”
“怪我,这几天光顾着打理家里的菜园子去了,都没怎么关注商场上的事情。”
毕竟他可以因为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看开了前尘往事,所以把牧兴怀介绍给他那也得了重病的死对头。
但牧兴怀可不一定愿意给喻修钧的死对头看病。
牧兴怀:“没事。”
他扬了扬手里的那张支票:“来一趟就能拿到一万刀,还是很赚的。”
刘老:“好吧。”
牧兴怀看了看手表,这会儿已经十一点半了。
他该去接喻修钧下班了。
所以回到刘家之后,牧兴怀便说道:“我一会儿跟小喻总还有约,就不多打扰刘老您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老也就打消了留他一起吃午饭的想法。
“对了。”
牧兴怀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随后他就回到自己的车子里,从车子的后座上拿出一个锦盒来。
“这是我做的中药手串,主料有沉香、檀香、薰衣草……有安神助眠、平静思绪的效果,送给您把玩。”
当然了,这里用到的沉香就只是普通的高品质沉香了。
刘老接过那串手串,送到鼻子下方嗅了嗅。
然后他就笑了:“这个味道闻起来果然很舒服。”
“谢谢牧大夫了。”
他迟疑了两秒钟之后,还是说道:“牧大夫,我到时候能劝一劝理查兹,接受你制定的那份治疗方案吗?”
毕竟不管怎么说,理查兹也是他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当然了,如果理查兹选择听从他的劝告,那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但是如果理查兹还是选择敌视喻修钧和牧兴怀,那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牧兴怀:“当然可以。”
毕竟他钱都收了。
半个小时后,牧兴怀赶到仙临酒业的时候,喻修钧也正好下班了。
一上车,喻修钧就看到了后座上的那一篮子杨梅。
他还挺爱吃杨梅的,再加上那些杨梅又大又红,一看就知道味道很好,所以他不免有些惊喜:“这是哪儿来的?”
牧兴怀:“在刘老家摘的,刘老让我带回来给你还有郑老他们尝尝。”
喻修钧:“那一会儿到了餐厅之后,可以请服务员帮忙洗一盘出来尝尝。”
牧兴怀:“好。”
没一会儿的功夫,御记就到了。
等他们点完菜之后,服务员也帮他们把杨梅洗好了。
喻修钧迫不及待尝了一个。
“果然好甜。”
看来他还应该再在家里种上一棵杨梅树。
牧兴怀想。
等到喻修钧一口气吃完四个杨梅之后,牧兴怀才把那张支票拿了出来。
“你猜这一次刘老给我介绍的那个病人是谁?”
“谁?”
喻修钧拿过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手,拿起那张支票。
他先看了一眼金额:“一万刀?这么大的手笔吗?”
然后他才看向下面的签名:“赫尔曼·理查兹?”
他抬头看向牧兴怀。
牧兴怀:“没想到吧,就是他。”
“来之前忘了问刘老病人是谁了。”
“当时刘老在场,我们都不好翻脸,我就给他把病看了。”
“他也就把这张支票给我了。”
喻修钧:“没事。”
“当时听说他被我气吐血了的时候,我还有点愧疚来着。”
“现在看来,他当时之所以会吐血,主要还是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么一想,他也是个可怜人啊,七十多岁的人了,就因为儿子不争气,所以他刚做完手术,就得给儿子收拾烂摊子。”
见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牧兴怀也就放心了。
另一边。
接到刘老打来的电话的时候,理查兹的助理都已经帮他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就回去的航班了。
刘老说道:“理查兹,牧大夫的医术真的很好,毕竟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再差,肯定也比不上当初的我,可是牧大夫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就把我治好了。”
“至于牧大夫的人品,我可以以我的名誉担保,他绝对不是那种因为你跟他有仇,就故意在药里给你动手脚,报复你的人,我敢保证,他给你开的那些方子,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理查兹:“……我知道了。”
只能说,刘老不愧是跟他交往了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真实想法。
——他不相信牧兴怀的医术,更不相信牧兴怀会真心实意的给他治疗。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秘书敲门而进:“先生,那位牧大夫的情况我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
想到刘老说的那些话,理查兹最终还是说道:“念吧。”
秘书当即打开了手中的文件。
他挑着一些比较重要的内容念了起来:“这位牧大夫原本是在松市下面的一个偏远山村里开诊所,他自称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师父,他的那个师父虽然不出名,但是给他留下了很多珍贵的秘方,他用那些秘方换取到了很多厉害的业内顶尖专家教授的亲手指导。”
“他开设的那家诊所,药品定价非常便宜,而且他经常为贫困患者减免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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