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 接下来你来说吧?”阿瑞贝格在一旁坐下, 把主位让给西尔芙林。
阿瑞贝格帮西尔芙林整理过了碎发, 在耳后别了几个隐形发卡——西尔芙林本人在见到阿瑞贝格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堆种类各异的小发卡时是异常震撼的, 只能说阿瑞贝格确实是一个完美的百宝箱, 不过这个百宝箱专为西尔芙林而设, 里面全是为西尔芙林准备的物件——现在他整张脸清清爽爽地完整露出来, 更显示出每一个五官, 每一寸皮肤的完美。
没有碎发的修饰, 这张美丽的脸展现出一种冷漠的锋利来,像玫瑰上的刺,漂亮却也危险,让人下意识地服从追随, 不敢忤逆反抗。
“‘艺术杀手组合’,由一个反社会者和一个精神病患者组成。前者是主要策划者, 负责选择目标和地点、设计‘作品’的各个细节、对受害者的观察和追踪以及后勤保障——包括工具、车辆的获取, 现场痕迹的清理——同时, 她也会在需要高精准度和冷静谨慎的环节充当主要执行者。”
“她的着装应该时尚且低调,偏好黑灰棕的颜色,在人群中具有伪装性。她的言谈举止睿智理性充满‘魅力’, 但其中的冷漠一定毫无遮掩,她或许处于失业状态,也可能是自由职业者或半自由职业者,总之,她有一定的经济来源,但‘犯罪期间’从事一份自由度低的工作的可能极低。”
“后者是犯罪现场的场景布置者,提供‘灵感’和整体宏观的概念以及象征义,犯罪现场中的‘艺术细节’,如死者的‘妆造’和衣物上的刺绣都由她来完成,她更会在犯罪现场中宣泄情绪,显得比较‘活泼’。她是仪式的主导者,帮助反社会者完成情绪的释放。”
“她外表可能很有艺术感或者略显古怪,情绪起伏大到周围人都能轻易察觉出不对——因为她学不会遮掩——她应该经常换发型或者穿着风格,追求新奇与新鲜,不能忍受自己‘呆板无趣’。”
“她也不太可能拥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不过她们都是艺术工作者的话,一个‘作品’卖出的钱也够大肆挥霍一阵了。”
“毕竟现在不是正流行旧时代古典风吗?一个崇尚这种艺术风格的杀人犯都能获得这么多‘追随者’和模仿犯。”西尔芙林不忘冷嘲一句。
“她大概率极度依赖那个反社会者,对方是她混乱世界中的‘秩序’,她需要靠对方来获得清醒。”
“同样,她也给了对方发泄情绪的出口,让她不至于陷入长期压抑的漩涡。”
“她们之间存在一种畸形而扭曲的‘共生关系’,她们是不可分割的。”
“这是优势,也是弱点。”
……
尤斯诺知道,面前的女人在诱惑他,从那句“我家的热水器坏了,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开始,他就知道她在勾/引他。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修热水器,这种东西坏了难道不该下意识地去找维修工吗,找上一个素未谋面的邻居算怎么回事,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就是“叔叔”,她一定调查过周围的住户,最终选择自己作为解决“寂寞”的人。
他一听就能捕捉到对方语调音色中的引诱,懂得她的难耐,而自己恰好许久没有“纾解”。
虽然对方并不是“少女”,但天时地利人和,她又足够具有吸引力,尤斯诺不介意打破一次原则。
“进来坐吧。”他嗓音沙哑地说。
莱托莎眼神轻蔑地扫向他,轻笑一声,主人般自如地走进房屋内,翘起腿斜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倚着扶手,展示出自己曼妙的身体曲线。
她看出尤斯诺眼神中饥渴的欲望,嘴角的笑容咧得愈发大,几乎显露一种诡异感来,如果这时尤斯诺正盯着她的脸,那一定会不寒而栗,吓得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他并没有,他的视线落在莱托莎的胸部和大腿上,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看什么呢,你喜欢我这个类型的吗?”莱托莎笑着开口。
“什么意思。”
“你过来一点,我慢慢告诉你是什么意思。”莱托莎拖着腔调,每个字都带着钩子,明晃晃地挠在人心上,尾音更是轻得像耳边私语。
尤斯诺不由自主地照做,仿佛被女巫蛊惑,弯腰凑到她面前。
“你不是喜欢年纪小的吗,喜欢青涩的,纯的——喜欢你女儿。”
前面半句莱托莎还含着柔和的笑意,后面说到“你女儿”时,便不受控地凶狠起来,如同蟒蛇缠绕上猎物的脖颈。
“呵,看到我时反应还不大,一说到你女儿,这么激动了?”莱托莎视线下移,冷冷地说道。
尤斯诺猛地站起身,面色难看地质问:“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我是谁?”莱托莎重复他的问话,乐不可支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猜猜呢?”
“疯子,神经病。”尤斯诺看着面前癫狂的女人,嫌恶道。
“Bingo!猜对了哦~”莱托莎朝他比了个“对”的手势,轻眨左眼。
“至于我想干什么……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她从短裤口袋里掏出两把折叠小刀,在指尖快速旋转,耍了个花招。
尤斯诺立马转身想从去厨房拿菜刀,但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倏地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可能,尤兰达?”
他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要叫她的名字,你不配。”莱托莎眉头紧皱,站起身欲把刀子插进尤斯诺的脖子里。
“莱托莎。”她被尤兰达一句话钉在了原地。
“不要脏了你的手,我来解决就好。”
尤兰达站在尤斯诺面前,时隔多年,她再一次见到了她童年时的噩梦,她令人作呕的人渣父亲,这一次,她的眼神无波无澜,没有愤怒与委屈,只有看一个死物的平静。
“好久不见,尤斯诺。”尤兰达开口。
“是很久没见了,连句‘爸爸’都不叫了吗?”见到尤兰达的欣喜盖过了看到刀子的慌张和恐惧,尤斯诺像是重新拿回了主导权,找回了曾经的从容——他断定他的女儿不会真把自己怎么样,尤兰达向来乖巧懂事。
“这个女人又是谁,你的朋友吗?我不是说了不要交乱七八糟的朋友,她们会把你带坏。”
“不是朋友。”没等尤斯诺高兴起来,尤兰达又接着说:“是我的爱人。”
“你说什么!”尤斯诺顿时怒不可遏,“你是同性恋?!”
“开什么玩笑!”
“怎么,小时候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没有治好你的病吗?”尤斯诺冷笑一声。
“‘多亏’了小时候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才能遇到她。”尤兰达突然笑起来,她很少笑,因为她不擅长,做出这个表情很奇怪。
莱托莎立马懂得了尤兰达的愤怒,她也同样怒不可遏,听到尤斯诺毫无悔过地提起尤兰达小时候的事,莱托莎握刀的手指神经质地颤抖起来。
但尤斯诺却真的信了她的“多亏”。
“你简直无可救药!”
“但你还有的救,怎么样,要我给你治治吗?”尤兰达的语气像淬了毒的冰棱,直直地插在尤斯诺的身上。
其中的血腥与戾气,就算尤斯诺再怎么样给自己洗脑,也无法完全忽视掉。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瘦弱渺小的女儿,竟不知何时,已经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
“你要干什么?”尤斯诺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尤兰达突然拿出一根粗长的麻绳,动作利落迅速地把尤斯诺捆绑在客厅的椅子上。
尤斯诺惊恐地发现女儿的力气大到不可思议,自己竟然都无法挣脱。
将他捆绑好之后,尤兰达并没有立刻“处决”他,而是走到莱托莎身前,当着尤斯诺的面吻上了她的嘴唇,两只手掌紧紧包裹住莱托莎颤抖的手指,像是无声的安抚。
莱托莎神经质的抖动终于平息,嗜血的戾气也随之减缓,那种想要挖出这个男人的内脏,剁成一块块碎肉焚烧的冲动不再将她操控,而是被尤兰达控制着。
耳边传来尤斯诺一声声“恶心”的呐喊,莱托莎伸手摸向尤兰达的马甲线,红唇勾起,“我们在这里,在他面前做/爱怎么样?”
“可我不想让他看见你的身体,莱托莎。”尤兰达摸摸她的头发,又说道:“不过我们可以在他的尸体面前做/爱。”
“啊,想想都很刺激呢!”莱托莎激动道。
“在此之前,我们要先‘治好’他,对吗?”
“对,当然,我们要‘治好’他。”
“从哪‘治’起呢?”尤兰达看向尤斯诺的下身,难得流露出孩子气的愉悦——她想她被莱托莎传染了,爱人就是会这样相互影响,这无伤大雅——“就从这吧,从这罪孽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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