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对方口中的今晚有事要谈。
虽然他并不期待和沈臣豫的交谈,但在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放下手中的事情,早点下班。
否则届时见到沈臣豫理亏的还是自己不是。
就连办公室外的助理见到盛庭居然准时下班都有些惊讶,嘴比脑子快地多嘴问了一句:“您要下班了吗?”
盛庭面无表情的回答他一句:“我还不能准时下班了?”
助理脑子回过神以后知道自己多嘴,一时语塞,只能对盛庭扯了一个不太好看的尬笑表示自己知道自己话多了。
盛庭也无意为难可怜的助理,拎了包说了句“你也早点下班吧”兀自就下去了,来接他的车已经在楼下等侯,只管把他送到家,司机也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看起来今天他这个好人又解放了两个无辜的打工人,让他们免于加班,怎么不算是积善行德。
盛庭在车上略有讽刺地想着。
一直到回到了家里,在面对那扇自己每天都要面对着的大门的时候,盛庭才迟缓地感到一阵迟疑和恍惚——他有预感,今天他推开这扇门以后,自己和沈臣豫之间的关系或许会发生一些不可逆的变化。
说起来,他们曾经一直得过且过、粉饰太平、互相将就,吵过架、也打过架,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要开诚布公、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这似乎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就连他们结婚前,都没有好好地谈过一次。
盛庭解锁大门指纹密码的手的动作有一些迟缓。
但他最终还是坚定的把手按了上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拉开大门,室内一片灯火通明,但环视一周又看不见沈臣豫的人影,盛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盛庭缓慢走进门以后,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一番,确定确实没有在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见到沈臣豫。
等他放好手上的东西,缓慢地踱步至卧室的时候,正撞上已经洗漱好、换上居家服的沈臣豫,Alpha拿了块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撞上盛庭回来,沈臣豫也并不惊讶,只是很平淡地、带了些调侃意味地来了一句:“今天还挺准时。”
然后慢悠悠地边擦着头发边走了。
徒留盛庭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些不爽。
“你要不要先去洗漱,我点了外卖,估计还要过一会儿。”沈臣豫似乎是手上还有工作,他拿着手机一直在发消息,手上不停,嘴上见缝插针地来了一句。
“……”
虽然还是很不爽,但是沈臣豫这个安排从逻辑上来讲也没有问题,于是盛庭也忍住了习惯性反驳,去洗漱换衣服了。
等到他收拾完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外卖已经送到,并且被沈臣豫放在了桌子上,虽然没有打开,但是对于盛庭来说也已经眼熟到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的程度了。
是他们俩常吃的一家粤菜。
盛庭缓慢地走到沈臣豫身前:“今天待遇这么好?还有饭吃?”
沈臣豫闻言挑眉:“你这话说的像我平时不给你饭吃一样。”
“不是说要谈事情吗?你这还真让我有点怕,不会是什么鸿门宴、断头饭吧。”盛庭也不会在嘴上功夫落下下风,当即反讽道。
沈臣豫坐在沙发上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这么想和我谈?”
“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盛庭扯了扯唇角,在另一处沙发上坐下。
“难道你觉得我们不需要谈一下?”盛庭满不在乎的态度给沈臣豫气笑了,“你今天下午那一通自说自话就很有道理吗?”
“你自己又有多高贵呢?沈臣豫?”盛庭听了沈臣豫这话也是来气,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不觉得你更无理吗?”
“……”
沈璟瑄打开大门看到的就是沈臣豫和盛庭一人坐在一张沙发上对峙的场面,他刚要迈进门槛的脚步顿了一下,立马就看懂了现在这个场面,顿时感到有些无语,一时不知道从哪开始吐槽。
沈臣豫和盛庭不善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他身上。
顶着两人似乎要把他原地抹杀的目光,沈璟瑄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歪了歪头:“欢迎我今晚住宿吗?”
盛庭先开了口,语气故作地分外关切:“没事,小叔在发疯,你别管他。”
大抵是盛庭的语气太过于讽刺与玩味,又或许是白天被劈头盖脸甩了一句“两清”的气还没有消,沈臣豫现在完全就是气极反笑的状态,他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情绪,他起身一把抓住盛庭的手腕,对沈璟瑄没好气道:“不欢迎,现在就滚,自己外面找个酒店住,我出钱。”
沈璟瑄:“……”
沈璟瑄:“OK,fine.”
他背着书包原地关上了门转身,手机导航开始定位附近最贵的酒店。
沈臣豫的钱可不好讹,既然今天说报销了,那就往死里报。
不报白不报。
沈璟瑄走后的屋内更是大战一触即发的氛围。
沈臣豫对盛庭的咒骂仿佛置若罔闻,冷着脸拖着Omega进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他一脚踹开了门,把人拽进去以后又“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一进门沈臣豫就把盛庭抵在门上,他面色阴翳:“我们谈谈。”
盛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讽刺道:“你管这叫谈谈?”
“难道不是你在正常的情况下不愿意和我谈?”沈臣豫亦是冷笑,冷冷看了盛庭一会儿后很突然地松开了盛庭。
盛庭正欲抬手一巴掌扇过去,却忽然腺体一痛,双腿像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脸色的一下变得很苍白,很突兀地跪在了地上。
暴雨。
倾盆而下的暴雨,像是全部都压在了他身上
这时候沈臣豫一把抗起了跪在地上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的Omega,毫无怜惜地往床上摔。
盛庭痛苦地眯起眼,整个身体像是被很多根钉子硬生生扎进了床板里,他浑身都疼痛难忍,又被Alpha压制地完全动弹不得。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被折断了,身后的沈臣豫欺身上来掐着他手腕,他的侧脸被迫压床上,明明是上等的柔软的床铺,但他此刻就是觉得自己的脸也很疼。
他奋力转过头,妖冶面上是一片惨白的倔强,冷眼看向沈臣豫:“你要强--奸我吗。”
“你要两清。”沈臣豫不满地皱了皱眉,继而慢条斯理道,“理由。”
他的指尖顺着盛庭在挣扎中散乱开的衣襟摸到了那一处已经红肿的腺体。
他盯着那一处发红的皮肤,眼中的郁色越来越化不开。
盛庭觉得好笑极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忍不住想要呛沈臣豫两声,于是很艰难地开口挖苦:“……这需要理由吗?”
“……”沈臣豫指尖的动作一顿,维持着居高临下俯视的姿势,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没有变化。
“你当初要嫁我,是为了要利用我。”沈臣豫的手缓缓往下,“现在快利用完了,所以又要把我甩开,是吗?”
“……是吗?”盛庭笑了笑,学着沈臣豫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他话语的最后两个字,但这笑声听起来莫名有些支离破碎,带着一股恶狠狠的荒凉,“是吧……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把它扔掉,不是常理吗?”
沈臣豫闻言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样戏弄过,眼前的Omega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盛庭。”他幽幽地开口,语气危险而深沉,“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自说自话。”
“你凭什么觉得我是一个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Alpha。”
他低语道。
盛庭却顿住了,他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脸上强撑的冷笑淡下去了,他不再笑了,其实这样的假笑很累,在这一刻,这种疲倦更是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拖垮。
沈臣豫在盛庭失神的间隙将盛庭翻了过来,他从正面抱起盛庭,迫使那张漂亮的脸与自己贴近,他贴近盛庭的纯,缓缓开口:“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想要一走了之,你想都不要想。”
“……你在意我。”盛庭定定地望着他,望了大概有十几秒,继而忽地笑了,“你在意我,沈臣豫。”
沈臣豫依然面色阴翳地看着他。
盛庭笑得肆意疯狂,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笑,他笑得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了,他维持着被沈臣豫钳制在怀里的姿势,笑里尽是恶劣。
即使是被盛庭这样恶意地嘲弄着,沈臣豫也没有放开抱着盛庭的双手。
今天他忽然意识到怀中的这具身躯竟然是那么的瘦弱。
却又那么的不可控。
盛庭从来都不是漂亮的金丝雀,他不会乖乖在金笼之中等待主人的投喂。
他是美艳的、恶毒的蛇。
是一种养不活的冷血动物,只会伺机反咬主人一口,然后再从中逃脱,以获得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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