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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抄抄_姜可颂【完结】(64)

  “错了。”盛庭轻笑一声,模仿着沈臣豫惯有的云淡风轻,“我可没有资格查你的账目。”

  “毕竟,我不是你们盛家的人,我可没有任何权限和资格去动你们盛家的东西。”盛庭毫不掩饰地在和盛群唱反调,“就连我现在的公司,启动资金也是我妈给的钱。”

  “不是你的,也不是沈家的。”盛庭扯了扯唇角。

  苏蕾月的前任男朋友们不少,她从他们身上获得的,除了给自己花掉,就是投资盛庭。

  她从一开始就坚定地支持盛庭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事业,既不附属于盛家、也不附属于沈家。只有自己牢牢掌握在手里了,才是自己的底气。

  就这一点上来说,盛庭相当感激她,也所幸自己并没有辜负苏蕾月的希望。

  “你是在报复我。”盛群面色阴测测的,笃定道。

  “是你没有放过我。”盛庭也不客气,脸色冷淡而讥诮,“你对我母亲也不好。”

  “你这样做,或许可以毁了我,但你也会毁了自己。”盛群道。

  “你在对沈臣豫动手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毁了还在沈家的我么?”盛庭觉得非常好笑和讽刺,“现在又口口声声为了我?”

  “盛总,太可笑了。”

  盛庭冷冷为自己的发言作结。

  盛群的雪茄掉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焦黑的洞。盛群望向盛庭的目光里带上真正痛恨的色彩。

  “没想到吧?”盛庭抿了抿唇角,连眼尾都染着报复的色彩,“沈臣豫中秋回来之后,我就把您的‘礼物’,那一批现金的编号,交给了沈家老爷子。”

  “……”

  书柜的玻璃门映出盛群发颤的手,他终于意识到,或许在那些夜里,他站在盛庭的房间里,看到的的不是熟睡的、无辜的盛庭,而是从他书房顺走了诸多机密以后回来装睡的盛庭。

  “……”

  盛群的后背抵在冰凉的保险柜上,突然笑出声:“你早就算准了,我会借势除掉沈臣豫。”

  “不,你算错了两件事。”盛庭抬眸,皮鞋跟碾碎地毯上的雪茄烟灰,“第一,我从来就对盛家没有感情,我对你们的钱也没有感情;第二——”

  他理了理衣袖:“我其实不讨厌盛昊宇。”

  盛群的瞳孔猛地收缩。

  “所以我讨厌的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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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宝贝们最近有点忙 更新会不太规律

  第59章 活下去

  “……”

  盛庭的面无表情与盛群的面色铁青形成鲜明对比。

  Alpha危险地眯起眼,死死盯着盛庭。

  盛庭可以感受到空气中Alpha信息素浓度的增加,但是对他而言这在当下并不是问题,他此刻不是刚分化时稚嫩年轻的Omega了,盛群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是笼罩在人生上的、挥之不去的乌云了。

  盛群猛地拍桌,面色难看,完全褪去了自己平日里儒雅的外皮,望向盛庭的眼神危险而恶毒:“你以为傍上沈臣豫就能高枕无忧?我手里有你给沈臣豫下药、腺体受损的的铁证,只要我把这些交给沈家,你立马就会被扫地出门!”

  盛庭闻言却慢条斯理地笑了笑,这一抹笑容在他的面上分外妖冶,盛群这威胁倒完全没有威胁到自己:“你以为沈家不知道?”

  他讥讽地扯扯唇角:“你们不也一直都知道么,我在沈家本就是个边缘人物。”

  “我恶名昭著,早就不是秘密。”

  盛庭不介意地摆了摆手:“你就算把我公司的猛料给沈家,他们也不会在意的。我本来就没有被公开承认过,于他们而言这种小风小雨的消息可以全都是被打为流言。”

  盛庭的自嘲之中全然没有自卑感。

  这种事情他一开始就看开了。

  他从来不介意这些事情。

  他和沈家,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更多的,沈家不想要,他也不屑于要。

  “……”

  “……”

  书房内,檀木书架层层叠叠,皮革装帧的典籍无声俯瞰着这场“父子”对峙。

  盛群看着面色冷漠的盛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后,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书房暖白辉煌的光影里,盛群平静下来后眯着眼,冷静打量眼前这个继子。

  盛庭的模样漂亮,他一直很清楚。

  他在见盛庭的第一眼就被他惊艳到了。

  Omega像把被收入鞘的刀——苍白,细窄,裹在剪裁过锋利的西装里,锁骨支起的弧度能割破所有温情脉脉的伪装。

  暖光将他侧脸削得更薄,颧骨投下的阴影里浮着抹青,那是连遮瑕膏都盖不住的长期精神高度紧张的印记。

  盛群注意到盛庭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的淡青血管沿着脖颈爬进阴影,苍白神秘,但有种独特的贫瘠魅力。

  “你这张脸倒是越来越像她。”盛群忽而又点燃一根雪茄,看着烟灰坠落在桌上,“特别是眼睛。”

  他说的是苏蕾月,但盛庭的凤眼比她多淬了层冰。此刻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睫毛在眼下投出病态的灰影,像被雨淋湿的黑蝶停在雪地上。

  盛庭的眼睛生得妖冶,但是不媚俗。

  盛庭腕骨凸起的弧度让盛群想起拍卖会上见过的白骨念珠。

  盛庭抽烟他是知道的,他偶然见过一次,十八岁的盛庭,在忽明忽暗的光影的烟雾中,他掐烟的手指关节被映衬地像是泛着死人般的冷白。

  领口松垮挂着,随着他微微仰头的动作,露出漂亮的喉结。

  最妙的是那股子颓唐的艳色。明明瘦得肩胛骨要刺破衬衣面料,偏偏腰线又笔直坚挺。 盛群看着眼前冷冰冰的Omega青年,忽然想起十七岁那个雨夜,少年躺在隔离病房里安静的睡颜。

  这么多年过去,那种易碎又危险的美丽反而在消瘦中愈发尖锐,美艳地出尘。

  “沈家倒是把你养得……”盛群故意停顿,视线扫过盛庭漂亮的腰线,“金贵了。”

  他讥讽的尾音落地:“可你怎么还是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

  盛庭缓缓抬眸,盛群正看着他,保养得当的面上带着一抹很轻的笑意。

  盛庭皱起眉。

  盛群这时候像是找到了新的话题,眯起眼,饶有兴致地盯着盛庭,娓娓道:“你从前是个把自己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孩子,怎么如今这么自暴自弃了。”

  盛群此刻竟然裹着温柔的画皮,充当起了教育家。

  以一个和蔼长辈的姿态、继父的姿态。

  仿佛两人方才针锋相对的对峙都是假象。

  “你变成这样,你妈妈也会担心的。他知道沈家把你逼成这样了么。”

  盛群眼中忽然盛上几丝虚假的温情,仿佛真的很心疼盛庭。

  “……”

  盛庭像是被Alpha的表演恶心到了,警惕地后退半步。

  他不知道盛群此时是在发什么神经,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盛群将雪茄搁在鎏金烟灰缸沿,青烟蜿蜒着上浮,缓缓模糊了他的脸。

  他忽然走过来,想伸手替继子拂开额前碎发,但被盛庭像是避开洪水猛兽一般地躲开了,盛庭眯起眼,打起了十二分警觉。

  “即使是在你妈妈没有安定下来的那些年。”面对盛庭不加掩饰的嫌弃躲避,盛群也不气恼,只是盯着盛庭看,“你妈妈和你自己都把你看得很重,你现在倒舍得伤害自己了?”

  “……”

  盛庭狐疑地眯起眼,一时看不懂盛群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看起来是真的在替自己惋惜。

  但盛庭也清楚,盛群最多只是在惋惜自己不是他的所有物。

  “……你可惜,觉得沈臣豫毁了我?”

  盛庭挑眉,盛群这个观点很新鲜。

  盛群的喉结剧烈滚动,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被钉住般死死锁在盛庭脸上。他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你在他身边过得不好。”

  声音低沉得近乎喟叹,却在尾音处渗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盛庭里在原地,月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他眼下投射出冷硬的阴影。

  “好与不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与你无关。”他轻轻一笑,笑声混着几缕不易觉察的悲凉,“你现在对我露出这种悲悯表情,挺可笑的。”

  书房里的空气骤然在这一瞬间凝固,座钟的滴答声在宁静之中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盛庭向前半步,书房顶灯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分明的界线,冷白的光像层霜,覆在他苍白的颧骨与微抿的薄唇上。

  吊灯垂落的水晶折射出细碎光斑,却映不暖他眼底凝结的冰,反而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勾勒冷淡与锋利。

  “收起你这张画皮吧。”他一字一顿道,“你从来都只爱你自己。”

  盛庭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划破凝滞的空气:“段静女士到底是怎么去世的,你心里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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