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宁有些诧异:“嗯,在一起半年多了,怎么了?”
陈让捏来捏鼻子,笑着摇头:“没事儿,就觉得秦峥命真好,能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白一宁看着眼前的人,不仅没了之前的气质,反而变得有些陌生,语气里总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嘲讽,陈让又说:“走吧,我也正要出校门,顺路。”
这个顺路,白一宁没法拒绝。等出了校门,秦峥嘴里含着根棒棒糖蹲在校门口的花坛上等白一宁。
看到夕阳下依然焕发白光的身影,秦峥开心地跳下来。他是个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看到陈让和白一宁说笑,顿时沉了脸色,走过去直接站在白一宁身边,接过他的行李箱,把人搂在身边。
白一宁略略地挣扎了一下,这里还是校门口,放假的人很多。陈让却笑了:“好久不见了,秦峥,听说你退学了?”
“对,不太想学表演。”秦峥面无表情地说完,随后直接把嘴里的棒棒糖递给白一宁,“给你买的,尝尝。”
白一宁知道他的心思,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腰,挣脱开他的圈揽,张嘴把棒棒糖含了进去。
陈让一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秦峥这样的形象,任他再怎么编排,也昭示着凄惨的生活。
陈让也没多留,临走前和秦峥说:“头发该剪剪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退学之后去学美容美发呢!”说完和白一宁摆手再见,不等秦峥开口,径直离开了。
秦峥在陈让离开的方向施展拳脚,嘴里“国粹”连连,白一宁拉着他说:“行了,跟个小孩子一样,我俩遇到了,一起出校门。”
秦峥回头看他委屈地说:“他羞辱我,一宁!”
白一宁看了看他的头发,转身朝路边走去,撂下一句:“也不算羞辱吧!”
“靠!白一宁,你给我站住!”秦峥拉着皮箱,滑轮磨滚着地面,成了这个黄昏最美的协奏曲。
刘兰芝和韩芳听说要回老家,前一晚激动地睡不着,收拾了一晚上的行李。
白一宁和秦峥白天带她去做最后的检查,刘珂嘱咐他:“老人恢复的很好,但回到乡下尽量还是得保养好,不能干重活累活,可以多走走,一旦发现老太太经常头疼,或者发烧,不敢耽误,马上去医院。”
白一宁和秦峥认真地记下每一条叮嘱,现在凌晨三点,两个累瘫的小年轻却得陪着老奶奶清点东西。
白一宁的老家不在罗城,在横跨半个省的青城,回去没有高铁,只有绿皮火车,他们为了让刘兰芝回程能舒服一些特地花钱订了软卧的票。
正好有个包厢,韩芳和刘兰芝睡下铺,秦峥和白一宁睡上铺。
现在他们花钱得勒紧裤腰带,四个人的车票已经花了一千多了,从市里到县城只得坐大巴,好在一个小时就能到余蒲县,怕老人晕车,秦峥和白一宁又在城里的宾馆开了两间房,停留一晚,第二天坐车回老家余村。
一天奔波在路上,秦峥和白一宁看见床,直接瘫了上去,这里的大床房贵,他们订的是标间。
白一宁看着房顶挂满黑尘的灯罩,问秦峥:“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在问他这一天的感受,秦峥的确没见过这样的世界,他离开罗城是去更大的城市,甚至出国,他第一次坐绿皮火车,难闻的味道令他无数次的作呕,他瞬间明白白一宁为什么要订软卧,他为了不让他那么难受。
这里的县城没有高级写字楼,没有地铁,街上跑的公交车都很单薄的感觉,没有追赶时髦,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哪里都不一样,是全新的未知迷途。
秦峥揉着酸涩的脖子,软卧的床铺放不下他一米八五的大个子,他只得曲着头忍了一路。
白一宁看到了,叹了口气说:“过来,我给你揉揉。”
“没事儿,你也累了一天了。”
“过来!”白一宁抬高声音,命令道。
秦峥下拉嘴角故作委屈地磨蹭到白一宁的床上,对方本意是给他揉揉后颈,谁知他爬过来,直接压着白一宁亲了下去。
“唔~,脏,别亲!”白一宁双手推着他,却没什么力道。
秦峥闷声问:“顾不上了,渴死我了你。”他的确像饥渴难耐的人,含着白一宁的唇不停地吞吻,像在吮吸甘甜的水露。
俩人抱着亲了一会儿,秦峥又扯着对方的下唇咬了一口,才从他身上下来滚在一边,喘着粗气说:“中午你吃泡面的时候,嘴唇上都是红油,像涂了口红,我忍来忍去,差点没憋死,你怎么哪哪儿都勾人啊,白一宁,以后再勾我,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滚蛋!到处发情,跟个狗一样!”白一宁推着他转了个身,替他捏着后颈,“你还没回答我呢?到底怎么样?你要想回去,趁我们还在城里,明天买票原路返回。”
“主人,我是你的小狗,哪里舍得离开你!”秦峥软着声音,“别丢下我,你要丢下我,我真成流浪狗了。”
白一宁直接笑出声来,手下用力狠狠地捏他:“以后别发神经,虽然老家有两间房,我们和奶奶分开住,但平时吃饭,看电视,干活都在一起,被奶奶发现,你完了,我跟你说。”
“哎呀,不会的。”秦峥转过身来握他的手,“我已经和奶奶说了,我们是结义兄弟,我被我爸扫地出门,你收留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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