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渡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对方紧紧抱进了怀里,他的脑袋陷进对方宽阔温暖的胸口,身体被两条健壮有力的手臂圈着。
两具温度不同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戎遣一条手臂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单薄的后背扶住他的后脑,动作用力的恨不得将他融入骨血。
云肆渡呼吸间全部是对方甜到发涩的气息,他慢半拍地回抱住对方,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戎遣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戎哥哥,你……没事吧?”
戎遣把脸埋在他的颈间,呼吸就算经过克制还是有些急促,声音发着闷,吝啬地吐出一个字,“有。”
云肆渡愣了一下,倒是难得见到戎部长这样在外面不掩饰脆弱的样子,他安抚地摸了摸对方的发顶,哄道:“那要怎么办呢?”
戎遣睁开眼去看他雪白细腻的下颌和侧脸,漆黑的眸子深处仿佛燃烧着一簇火,灼热而绵延不绝。
云肆渡被他看得有些脸热,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下一秒他就听见戎遣说道:“你亲亲我,好不好?”
云肆渡罕见地沉默了。
往日都是他缠着戎遣撒娇,倒很少见戎遣这么黏糊糊地要求他,而且这看似商量的话语,里面可没有一点让人拒绝的余地。
因为戎遣虽然说的是问句,用的却是陈述语气。
他就是想要云肆渡亲他,没得商量。
比云肆渡本人还不讲理。
云肆渡动作很轻地抿了抿唇,考虑到现在的处境,不得不提醒对方,“戎哥哥,我们一会还有正事。”
按照往常,戎遣听到这话就应该恢复正常了,可这会他不仅没放开云肆渡,声音还更加委屈了,“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影响到你,对吧?”
云肆渡:“……”
见他不说话,戎遣又问:“真的不可以吗?”
云肆渡根本无法拒绝戎遣这样依赖他的样子,这让他顿时有了一种不可推卸责任感,当即就重重点了点头。
坚定地说了一句,“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的阿遣说什么都可以!
然而戎遣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却没动,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云肆渡一眼就看懂了,那是要他主动的意思。
云肆渡没办法,只好偏过头去,在戎遣抬起头的时候吻了上去。
体液交换是汲取爱意和力量最直接的方式,云肆渡很享受这个时刻,也很喜欢戎遣每次毫无保留的给予和爱护。
这次戎遣吻得很温柔,没有激烈的入侵和占有,只有温情小意,安抚和怜爱的意味很浓重。
但云肆渡却不满意了,他张开嘴去咬对方,让戎遣打开牙关,自己主动跟他交融地更深入。
云肆渡闭上了眼睛。
所以他没来得及看到,戎遣抬起眸看他,漆黑眼底是和动作完全不符合的狂热和深沉。
分开时云肆渡轻轻眨了眨水雾迷蒙的眼睛,在紊乱的呼吸中看着戎遣笑,像个吃到心爱糖果的小孩。
虽然他们在工作中开小差,但云肆渡不得不承认,被戎遣这么一搅和,他从到北洲开始就很沉重的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他感觉好像没什么痛苦是不可度过的了。
或许,他也可以期待那属于他的一盏灯火,到那时候,黑夜就不再漫长而冰冷了。
戎遣揉了揉他的发顶,低头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不用这么小心,有我们在,你就算闯出祸也没关系。”
云肆渡却神情认真地摇了摇头,“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想给指挥官他们添麻烦。”
戎遣叹了一口气,他倒是希望云肆渡还是那个骄纵的云家小少爷,不用那么听话,只要开心就好。
“渡渡。”
戎遣颇有些苦口婆心地说:“爱你的人,会爱你的所有,我们拼命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给心爱的人撑腰的。”
从小明厄就告诉他,做事不要畏手畏脚,只要足够强大,再严重的错误也只不过是鼓掌之间便可倾覆的沙尘。
而沙尘,是没有资格指摘高高在上的胜者的。
他们站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为了不受任何人的掣肘的。
如果已经这样,还是会因为退让而让心爱的人受伤的话,那再强大都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没必要害怕,也没必要迁就。
“有指挥官在,他不会让执行大厦的任何人受委屈的。”
戎遣屈指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把宴厅里那个丑丑的落地缠枝花瓶砸了,我保证指挥官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明厄可能会骂他有病,但肯定会是第一个撑腰的。
云肆渡:“……”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落地的大花瓶,应该比他们头顶的布灵布灵的吊灯都要贵。
虽然他知道执行大厦确实有这个财力,但也没必要这样挥霍,还是以这样霸道不讲理的方式。
这跟小孩子打闹有什么区别?
人家皇太子殿下肯定连火都懒得发,说不定还会把花瓶碎片打包让他们带回去。
见云肆渡不说话,戎遣以为他不相信,当即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往回走。
云肆渡赶紧扯住他,“信,我信!”
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戎遣真是一点委屈都不愿意让他受,神情严肃地教导他,“那你可要横着走,遇见那些大臣也是让他们给你让路,看谁不顺眼就骂他,知道了吗?”
云肆渡神情艰难道:“……好。”
戎部长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他都快忘了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了。
戎遣松开他的手,双手抱臂靠在墙上,“那你给我学一下。”
云肆渡:拳头硬了.JPG
云肆渡皮笑肉不笑,“戎部长,你忘了我们是要偷偷潜入的吗?”
他面无表情地问:“你告诉我,偷偷是什么意思?”
他们要干的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吗?
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去苏生琅的寝殿,那谁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了。
戎遣显然很执着,“你先趾高气扬地跟我说一句话试试,不然我不放心。”
呵。
云肆渡冷笑一声,不打算继续陪幼稚的戎部长玩了,转身就准备自己行动。
这次他的目的跟白殷一样,要想办法找到那个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不然之后他的很多计划都会受限。
如果出了意外,被执行大厦误会的可能性会很大。
他暂时还不想让阿遣掺和进来,也不知道白殷有没有把他放给执行大厦的消息透露给阿遣。
云肆渡不敢确定,如果戎遣知道投放计划背后的人是他的话,会不会被吓到。
正义的戎部长会亲手把他抓起来吗?
说实话,云肆渡还挺期待那一刻的,他的表情就像是犯了错等待主人回家发现的调皮猫儿。
得意洋洋又有恃无恐。
云肆渡率先从角落走了出来,戎遣跟在他身后,只是他们还没刚走出去多远,身后就传来一道沉痛压抑的声音。
“就是你杀了我哥!”
第131章 杀你哥的是我
云肆渡脚步微顿,回头看去。
来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应该是个比戎遣还要小上两岁的青年,金色短发,棕色的眼睛,那一身军装大衣倒是很熟悉。
应该是北洲生化部队的新兵。
青年身后还背着一个长盒子,他双拳紧握、眼眶发红,尽管很悲愤,但脸上的表情很收敛,也没有过激的行为。
是很懂得隐忍的一个人。
但忍的还不够,不然也不会在自己没把握战胜对方的时候站出来了。
戎遣将他上下打量一遍,目光停留在那个长盒子上,随口问道:“你哥是谁啊?”
他杀过太多北洲的人了,记不清在所难免。
乌栖森用手背蹭了一把自己的眼睛,将那些软弱的泪光擦干净,冷冷地看着戎遣,“佩兰德森。”
他的这句话音落下,戎遣刚才还算柔和的眸光瞬间变得阴沉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吞噬。
一股彻骨的森寒袭上脊背,乌栖森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这个人的气势,真的好强大,他和传言里说的一样可怕。
“你叫什么名字?”
这时,云肆渡从戎遣的身后走出来,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对方脸上。
他怎么不记得佩兰德森还有一个弟弟。
“我叫乌栖森。”
青年看着他说:“佩兰德森是我的堂哥。”
他没有他的堂哥那么优秀,但他也在不断努力,不眠不休地训练拼命考上军校,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进入军队,为挽救森家出一份力。
乌栖森一直以他堂哥为榜样,没想到就在他快要毕业的时候,收到了堂哥死在任务中的噩耗,同时森家也被逐出了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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