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傅驰亦笑了一声,接过绳子就将他的双手手腕绑在一起,打了个简约漂亮的绳结,却近乎粗暴地将他揪到床上。
看着他开始哆嗦的身体,傅驰亦一只手轻易抽出自己腰上的皮带,另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沈南自。”
当看到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抽皮带的动作,沈南自顿时觉得屁股一痛,今天可能要玩完在这了,但他还是微微喘了口气:“嗯。”
将皮带缓慢对折,点了点他从刚刚就颤个不停的胳膊,傅驰亦神情淡然地问:“是不是就在等这一刻?嗯?”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沈南自摇头:“不是,我不知道你会生气,也不知道你会罚我。”
听完这话,傅驰亦基本确定这小孩的所作所为全是故意为之,他起身,边捋袖子边漫不经心地说:“上次只是抽了三下,你就抱着我哭了那么久,今天不准靠近我,自己好好撑着,我看看能不能把眼泪哭干。”
旋转摩了一下手腕,红色的绳子打得结很死,以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再看向他手中拿着的皮带和显现出青筋的小臂,沈南自垂下眼睛,点头:“都听你的。”
刚想背过身,却发现傅驰亦转身出去了,本想开口问,却听到对方冷声甩来一句:
“跪着等。”
沈南自愣了一下,开始调整姿势。
就这么被绑着双手在床上直直跪了五分钟,再开门的时候,他看到对方手里拿了一个装着水的圆盆。
心里登时升起不好的预感,打了个寒颤,他小声问:“这是……”
“盐水。”
听到这两个字,沈南自整个人就傻愣在了床上,见傅驰亦拿着皮带就往盐水里面泡,他大脑一片空白,几次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光注意着小孩的表情,傅驰亦缓缓开口,再次问:“是不是在等这一刻?”
直觉告诉沈南自,只要开口说“是”,哪怕只是点个头,那么不论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对方都会停下来放过自己,但他还是微微摇头,说:“不是的……”
“好。”傅驰亦只是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整个卧室在这一刹那变得安静无比,又过了两分钟,沈南自有些抵抗不住压力了,他哽塞着开口:“傅、傅驰亦……皮带放在盐水里面泡……会、会坏的,以后就不能用了。”
傅驰亦的语气依旧没什么变化,他看着盆里黑色的皮带说:“先担心你自己。”
将口水吞了又吞,沈南自原本发凉的后背有些湿了,额头也开始浮起细小的汗珠,当看到对方拿起被盐水浸泡好的皮带,握着往自己这边走的时候,他主动向前,问:“这个……留的印子重吗?”
“你想留多久?”
“越久越好。”
说完,沈南自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便看到了傅驰亦褪去温度透着凉薄的眼睛。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眼神,不是要做什么,而是放弃了什么。
“沈南自。”傅驰亦退后,与他拉开距离,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那些事情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就在等这一刻?”
“我为什么要故意做那些事……”
“啪!”
伴随着凌冽的破风,一声响亮的甩抽将未说完的话生生打断,沈南自闭眼瑟缩了身体,半秒后才渐渐睁开,当看到身上那条狠厉又清晰的痕迹时,他瞬间红了眼圈。
“傅驰亦!”因为被绑着手,所以无法及时阻挡,沈南自直起双腿,往他那边快速膝行,颤着瞳孔,抖着嘴唇不可置信地骂:“你是不是有病!?”
左手臂的红痕与青筋相交织,看得沈南自心里阵阵撕裂绞痛,他刚想再往前靠近,对方就又迅速地抽了一下,肉眼可见的重力,这次直接有了破皮的迹象。
“把东西给我放下去!”沈南自扬起声音,拧眉:“你特么做什么?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皮带外未擦干的水飞溅到了自己的脸上,脖颈,嘴边,沈南自舔了一下,心更痛了。
咸的,真的是盐水。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沈南自突然就觉得这不是所谓的水,而是高浓度的硫酸,沾染附着在皮肤的地方令他刺痛不已。
霎时间,眼泪汹涌夺眶而出,他不再倔强而是用涩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说:“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在等你打我……”
说到后面,早已泪不成泣,沈南自用接近哀求地语气说:“傅驰亦,你把皮带放下,不许再抽自己了……”
看着他,傅驰亦并没有放下,而是说了从动手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原因。”
“你把皮带放下。”
说完看他右手再次高高扬起,沈南自不敢再说,立刻开口,压着哭腔,尽可能快速完整地表述:“因为我舍不得你走,我想让你在走之前给我留下不灭的印记!”
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话音落地的瞬间,空气凝固了。
周遭的气压降得越来越低,见他还握着不放,沈南自降低声音,哭咽:“你放下,我求你了傅驰亦……”
傅驰亦放下了手中的皮带,走近。
沈南自小声啜泣着,却死死盯着他那已经破皮开始冒血珠的手臂内侧,他向前,用并起的双手握住他的左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拉。
低头看,只是三下,却比自己过往挨得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得多。
三道红痕肿胀交错明显,表皮掀开翻卷,毛细血管破裂,泛红的皮肉旁布满盐水的水渍,不少都渗透进了伤口。
不敢想象这到底有多疼,沈南自握住他的手都在打颤,他将头轻轻抵在他的身上,抖着声音喃喃:“我恨你……”
剧烈的疼痛只是微微皱眉,傅驰亦绷紧下颌,听到小孩这么说后,也只是淡漠地看着他,语气平淡道:“你用这种办法让我帮你留痕,我的感觉与你现在看到我伤口的感觉一样,并且只会多不会少,因为。”
将刚刚放下的皮带重新拿起,塞进沈南自的手中,在他不解与震惊的表情下,傅驰亦握住他的细腕就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手臂内侧再次抽了一记。
“还要是你亲手打的。”
小孩手一直抖着,即使是自己帮助发力也没多少劲,但沈南自却吓懵了。
他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皮带,瞥向那块逐渐浮现第四条痕迹血溶于水的皮肤,再抬起头看着这张冷峻又陌生的脸,泪水拼命地往下落,甚至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南自蜷缩着双手的手指,想将手中可怖的东西扔掉,可傅驰亦偏偏不允许他这么做,一直握住他的手,让他拿稳。
“不、不要……”他呜咽,泪如雨下:“我知道错了,傅驰亦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把绳子解开,松开我的手,我、我给你上药……”
之前挨打的时候,他哭得稀里哗啦,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傅驰亦却轻描淡写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就不疼’,以前只以为是对方哄人的话,现在他知道了,疼,真的很疼,比打在自己身上疼百倍,快要疼死了。
看他还有要继续抽下去的意思,沈南自直接哭出了声:“呜呜呜呜说了不要打了,你为什么不听……你抽我不行吗,我给你抽……”
话一说完,手再次被握着举起,沈南自用自己最大的力与之对抗,几乎是仰头往后扯,才让对方停了下来。
小孩不愿意,傅驰亦也不逼了,他重新从他手上拿过皮带,再次扬起。
以往在赌傅驰亦会心软,会手下留情这方面,沈南自一直都是不败的赢家,道个歉抱抱哄哄再大的错都能被翻过,说不定还能得到几个吻,但这次不一样,他知道,这个人对自己没有那么多的不舍,完全是下死手。
见傅驰亦又要准备动手,沈南自心一急,干脆拉着他的手臂,将侧脸悬在他伤口的上方,闭眼为他遮住。
往下甩落的皮带适时停下,与沈南自的侧脸擦过,垂在他的眼前。
傅驰亦神情不变:“挪开。”
“不……”沈南自睁开眼,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了,长睫被涌出的泪水打湿,他说:“除非你抽烂我的脸,不然不可能……我绝不可能让你继续……”
傅驰亦没说话,而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皮带换到了沈南自拉着的那只手里,欲往完好无损的右臂抽去。
“傅驰亦!”沈南自没办法了,他抬起脸,撇下嘴,边摇头边断断续续地哭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行……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耍这种心思了,别打了,我求你别打了……”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小孩绑在一起的双手晃着,清脆的铃铛声传入耳朵,睥睨着他,傅驰亦缓缓启唇:“向我保证。”
“在我走的这段时间,不会用故意惹事的方法使我担心从而让我中途回来,并且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
没想到这一点都能被猜到,沈南自哽咽答:“我向你保证。”
他前倾身体,用泛白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他右手臂内侧鲜红的伤口处:“我向你保证会听话……不打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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