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发送出去后,对方就没了动静。
心情很差。
过了一会,对面又发来一条消息。
沈女士:宝贝你不用担心,这次我们找了人来照顾你,啾咪。
沈南自盯着这条消息缓了好一会,才回复到:我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有什么好照顾的,我不需要。
话一发完,对面又没了声音。
心情更差了。
事到如今,好像只有接受。从小到大,家里那两位就时不时的出差办事,沈南自其实早就习惯了,只不过这次的时间着实有些久。
不过他转念又想,反正平常也不怎么在家,影响应该不大,至于来“照顾”自己的那位,到时候多付一点工资把他遣走,应该就行了。这么想着,他将剩下的牛奶咕嘟一口喝完,像往常数次那样重新敲了句“行我知道了”就郁闷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踏进房间后,他像只没骨头的猫一样懒懒地瘫在床上,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滑动了半天,最后跳到微信的界面,给朋友发了条信息。
“在不在?”
“怎么?”
“我要去你家,你准备好。”
“你说话能不能清楚点,你来我家,我有什么好准备的?”
沈南自趴在床上“啧”了一声,手指敲打着:“准备好你的猫,我心情不好,要撸猫。”
“行,刚洗完澡,你来吧。”
“你说话能不能也清楚点。”
“……”
对面至少沉默了一分钟,才回到:“猫刚洗好澡,你来吧。”
-
沈南自约人从来没有准时到的习惯。他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先约着时间,至于去不去,主要看自己心情,但这次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半个小时后,他就出现在了朋友陈让的家中。
陈让是他前几年去英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当时两人玩得就还算可以,也有能谈的上的话题,再加上两家之间有过合作,自然而然就走得近一些。沈南自的家跟陈让的只隔了一条街,离得很近,所以串门也是常有的事情。
卧室内,沈南自盘腿坐在陈让的床上,手挠着猫下巴,看着他的菜逼操作,实在忍受不了:“你这手速还能再慢一点吗?刚刚那个闪现放得还能再烂一点吗?对面都蹦到你脸上了你都看不到,几天没玩了这么菜。”
正好一盘打完,陈让摘下耳机,扭头看向他:“你这是吃炮药了?我明明一直都是这个手速。”他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猫,“要不你就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再这样挠下去,猫毛都要被你薅下来了。”
沈南自抱起猫看了看它的下巴,确认猫的下巴没有问题后,闷闷地说:“家里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哦。”陈让不解:“我以为你早习惯了。”
沈南自翻了他一个白眼,“最主要的是,她们说这次找了一个人来照顾我。我就纳闷,我要什么人照顾,是想找个人管着我还差不多,本来最近心情就不太好,她们还给我添堵。”
陈让拿起桌上一瓶可乐单手打开,若有所思地说:“不会吧,你又不是未成年,没必要这样吧,而且……”他将冒着气的冰镇可乐递给沈南自,用笃定的话语说:“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管住你。”
沈南自将手里的猫放到一边,接过可乐,喝了一口后,掀起眼皮对他说:“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陈让见他表情不对,立刻说:“当然是夸你。”好一会,又憋出一句:“不服管,有个性,我欣赏。”
“所以你就别担心了,而且如果真的有人来,你就当他不存在不就好了,与其在这杞人忧天——”陈让拿起另一罐可乐跟他碰了一下,发出邀请:“不如今晚再跟我去夜睨玩玩?”
“我可是听说你昨天半途就走了,怎么,是玩得不尽兴还是有人惹你不开心?”
沈南自也不知道怎么说,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喝多了,又碰上抽烟的,烦。”
陈让说:“那到底去不去?今天可是新到了一批,我看了照片,觉得有你喜欢的类型。”
沈南自不明意味地笑了一声:“那你说说,我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
陈让:“皮肤软弹的小男孩?讨人喜欢又不会跟你顶嘴的那种?”
沈南自再次翻了个白眼:“滚吧你。”
陈让瘪了瘪嘴:“我又没说错,你不就是喜欢比你小的吗?”
这下沈南自没反驳了,算是肯定了他的话,他将空可乐罐放在床头,半开玩笑地说:“可我已经连续喝了四天了,现在还年轻,没玩够,不想死。”
陈让想了想:“那今天我拦着,一口也不喝,纯玩,怎么样?”
想着自己今晚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沈南自便不再推脱,答应了他的提议:“行,但我事先说明——”
“不要再让我看到长指甲的男的,倒胃。”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像是下一秒鸡皮疙瘩就要起来一样。
“噗。”陈让听后总算是明白昨天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将跳到桌子上的猫抱到怀里顺了两把,笑了好久才说:“保证,保证没有。”
第2章 未被治理的第n+2天
因为叫的都是些认识的老朋友,沈南自最终避免不了喝了些酒。
vip包厢内,陈让对着一旁站着的穿着蕾丝花边短裙的MB勾了勾手指,眼神却睨向沈南自的方向。
MB心领神会,几步晃到沈南自旁边,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腰说:“沈少,今天玩什么游戏呢?”
沈南自心情并没有转好,他倒了满满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中,简短地说:“喝。”
那MB忙用双手接过,一口饮完又往沈南自身上蹭了蹭。就这样经过了几轮,沈南自一口没沾,身旁的MB倒是有些昏昏欲倒,神志也开始变得不清醒,到最后竟用他那红唇在沈南自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
“啵”的一声,沈南自瞬间皱起了眉头,他“啧”了一下,陈让就叫人将那不懂规矩的MB拉开,带了下去。
沈南自没了兴致,他丢下一张卡,就再次起身先行离开了夜睨。
在车上,他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脖颈处,当碰到那红印时,没忍住骂了一句:“有病。”
今天去夜睨的时间早,回来的时候天也才刚刚有了要黑的趋势。因为陈让拦着,自己确实没喝多少,但长时间的熬夜让他此刻困得不行,他努力撑开眼皮刷了个牙,照例躺在床上开始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沈南自揉了揉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顺便扫了一眼收到的消息,就起身下楼开了门。门打开后,他也没仔细看,只是迷迷糊糊地低着头撑开眼,哑声说:“什么啊......”
入眼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他顺着面前人笔直的双腿向上看去,直到看到对方宽阔的胸肌,才渐渐晃过神来。
一位戴着银色方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身形提拔,眉形英气,架着眼镜的鼻梁高高挺立,下颚线清晰且锋锐,薄唇紧抿,表情却是疏淡的。
眼里是看不透的情绪,他看向给自己开门的人,没有开口说话。
沈南自现在没心思欣赏他的好身材和容貌,以为是走错了地方,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手扒着门一手指着他问:
“你谁?”
面前的男人似乎直接忽视了他的问题,看到他脖子上的吻痕,闻着他身上的酒味,不禁皱起眉头,一边在沈南自的注视下踏进他的家门一边用教育的口吻,缓缓开口:“不要用手指着我,洗完澡再过来跟我说话。”
听到他说了什么后,沈南自站在门口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了好一会,才猛地转头,看向走进自己家的男人,语气不怎么好地说:“我再问一遍,你谁?”
“傅驰亦。”男人转身,同样沉下声音,“我的名字。”
沈南自有些无语:“我不是问你......”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希望你能听懂我刚刚说的话。”傅驰亦站在客厅的中央,环视着周围,打断了他的话,“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沈南自不明白这个人怎么做到私闯民宅还如此理直气壮,他踏步上前,刚想顺口气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傅驰亦一个警告的眼神给震慑在了原地。
但家里现在没别人,自己肉搏肯定是斗不过,这种情景之下,留给他的好像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沈南自竟真的说服自己上楼去洗了澡。
一是因为他确实觉得自己身上黏得慌,脖子上的红印也实在痒得令人反感,二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在做梦,说不定洗个冷水澡就清醒了,到时候客厅的那个人也会消失。
但当他擦着头发扶着把手下楼的时候,那个坐在客厅,穿着西装的男人再次清楚地撞入眼帘。
“傅驰亦......”他喃喃着,心里琢磨着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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