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说话,沈南自上前一步:“如果是的话......”
“沈南自。”傅驰亦拧眉问:“你今天存心找打是不是?”
对于这样的问题,沈南自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只好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双手背后,眼睑低垂。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驰亦总觉得,生病时候的沈南自尤其的乖巧,像是说什么都不会拒绝一样。
但他不想与他在这种说不清的事情上多费口舌,也知道小孩弄伤自己不是故意的,没必要揪着不放,于是便压下气,揉了揉眉心,给了他一个台阶:“这里没有工具。”
“今天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现在回到你自己的房间,吃饭的时候我会叫你。”
本以为这话说完,沈南自就会知趣地出去,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任何转身的动作,反而迟疑地开了口:“有的......”
然后,他就当着傅驰亦的面,走到其中一个书柜前,打开,拿出了一本书,接着放到了对方面前的桌子上。
傅驰亦看了一眼,书里面夹着的,正是之前同事送的树脂短教鞭。
全体通黑,软树脂干,牛皮手柄,总共大概四十厘米长,自从收到手,他就没用过,因为不需要,因为用不到,再说了,这种东西,到哪里带着也很麻烦。
后来,他干脆就找了一本不常看的书,将这根教鞭夹在了里面,没想到再拿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在这种情景下。
沈南自把书放在他桌上的时候,手都是抖着的,但又看他差到极致的脸色,还是忍住了反悔的心,他问:“这个可以吗?”
平常小孩犯了错,傅驰亦最多就是吓吓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把他怎么样,顶多让他疼几下,当场认个错就算结束,可现在对方把这种东西交到自己手里,还问出这种问题......
重新看向书中夹着的东西,傅驰亦拿起在手中顺时针缓慢地旋转,来回摩挲了几圈,确定没有刺,折曲几下试了试软硬度后,他看向沈南自,没有说话。
不用猜也知道他没挨过这玩意,见他明明瑟缩得不行却依旧站在原地,傅驰亦问:“哭了怎么算?我停还是不停?”
沈南自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咽了咽口水,巨大的压迫还是让他往后退了一步。
傅驰亦见状,直接攥住他的手往自己身边一拉,缓缓问:
“现在跑是不是有点晚了?”
感受到他的小手在自己手掌中不停地颤抖,傅驰亦问:“害怕了?”
沈南自也不是非要给自己找苦吃,只是这书房空旷又整洁,一眼望去,确实什么可用的都没有,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刚翻书的时候看到的这个教鞭。
自己送上来的东西,哭着也要留住面,他摇了摇头,回应了上面的问题:“不用管我,哭了过一会就好了,只要你别生气......”
“想要我不生气,你今天就要做好屁股肿掉的准备。”傅驰亦面不改色地放着狠话。
即使没挨过,沈南自也大概猜到,这种长条状的东西,下手就是一条印子,受力面积小,自然比手掌疼得多。
他知道傅驰亦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心情不好,估计到现在气都没有消,于是也没回嘴,讷讷地点了点头,眼睛却红了些。
傅驰亦就这么看着他,两人视线一触碰,沈南自就将目光往别处移,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说出反悔的话。
见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傅驰亦在心里叹了口气,三秒后,他将东西重新夹进书中,向小孩的方向推去。
“放回去吧。”
无奈的口吻,沈南自听的出来。
他下意识地听从他说的话,伸手想要去拿回,可当偏头看到傅驰亦依旧蹙着眉的那一刻,他还是将书推了回去,顺便,打开了夹着东西的那一面。
“你还在生气。”沈南自说。
他是用烫伤的那只手推的书,傅驰亦再次看到那细嫩皮肤上的那一小块伤疤时,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烦躁,见说了这么多,对方的重点还在他的身上,他便直接将心里的那口气叹了出来。
听他叹气,沈南自知道是自己做得不好,于是既畏惧又试探地喊:“傅……”
“好。”傅驰亦不再多说废话,他起了身,用实际动作打断了他说的话,将椅子推进桌子后,他将沈南自拽到自己面前,按压在桌子上的同时,惜字如金地说:
“脱了。”
第47章 被治理的第四十四天
上一秒还在一旁站着,下一秒就趴到了木桌上,腹部抵在坚硬的边缘,沈南自的脑袋其实是懵的。
虽然在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感到畏惧,但此刻,真的被那股不可抗的力气压制在桌上时,心里的恐惧才开始像藤蔓一般疯狂地攀爬生长。
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睡衣,连扣子都不用解,就能将裤子轻易地褪去,听到身后的发令,他颤抖着手往下,紧紧地攥着睡裤边。
即使是在意料之内,傅驰亦也依旧被消磨了耐心,他松开了身下轻微抖动的小孩,冷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出不出去?”
沈南自一听,立刻将攥着裤边的手往下一拉,脱掉了半边,接着换成右手,又将另外半边睡裤脱下,用余光看到手边的教鞭,他伸手拿起,主动往身后递去。
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顺手就用了右边的那只手,可那伤疤却再次入了傅驰亦的眼。
盯着那只泛红的手看了几秒,直到沈南自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傅驰亦脑中一直绷紧的那根紧弦才兀地断开。
他用一只手捏着沈南自的脸,将他的头正回按压在桌上,一只手将那仅剩的一件布料褪除,接过小孩手上的东西,就毫无预兆地往他下半身甩去。
“嗖”的一声,短鞭与皮肤热烈接触的那一刻,沈南自直接弯了双腿。
疼。
比预想中的疼太多了。
后脑勺被傅驰亦宽厚的手掌按压着,侧脸贴着冰冷的桌面,他无法动弹;对方给了他反悔的机会,他却多次无视,他无法求饶。
明明只是一下,沈南自却觉得自己闻到了一丝血腥味,知道不可能立刻破皮,但他还是忍不住将手向后伸去,想着挡一挡,好让疼痛的感觉减少些。
傅驰亦见状,松开了按压他后脑的那只手,转而钳制住他往后乱摸的右手,他将他刚涂好药的手往背上折去,没等对方摆好姿势,就又挥起手中的教鞭,向着同一半边抽去。
白色又细嫩的皮肤,本就能轻易留下印记,更别说还是这样狠厉的抽打,两道近乎重叠在一起的粉红色长印,让沈南自在这一瞬间,完全忘记了自己说的话。
泪水在眼眶里止不住地打转,他却硬逼着没有让它流下,到了嘴边的求饶,最终也只是化为喃喃的一句:
“好疼……”
“我之前问你‘是不是怕疼’。”傅驰亦望着那团白肉上的红印,淡淡地说:
“后来想想,也对。”
说着他便对着另一瓣又给了他一记,直到沈南自没忍住呜咽了一声,才缓缓开口:
“不疼打你做什么?”
想过会疼,但没想过这么疼。
沈南自身体一软,双膝弯曲,险些滑落到地上,可傅驰亦却将他捞起,往上举了举,厉声道:“撑好了。”
见他双手努力扒着桌面,傅驰亦桎梏着他的腰,问:“挨不住了?”
当然挨不住,事实上,从第一下起,沈南自就知道自己完了,但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赌,赌傅驰亦到底会不会心软。
可这一次,他却隐隐约约觉得,身后人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那种感觉告诉他,傅驰亦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手被按在背后,没法进行遮挡,因为紧张和害怕,沈南自的额头上都冒出了细汗,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低低道:
“你……还、还生气吗?”
他这句话一说完,傅驰亦就再次抽了上去,第四条红印浮现的同时,他冷声说:“问你话你不回答?”
“挨不挨得住?”傅驰亦再次重复了一遍。
沈南自知道他从不把话说第三遍,如果这次自己再答非所问,接下来他可能真的就没有机会说话了,于是摇了摇头。
正当傅驰亦准备放下手中的东西时,他听到小孩轻轻答了一句:“挨得住……”
时间宛若静止一般,每分每秒都像是在油锅里一样煎熬,答完他的问题,沈南自身体紧绷,头却尝试向后看去。
他看到傅驰亦的脸色更差了,也看到他重新拿起那黑色短细鞭的动作,于是害怕地将头转了回去,脸埋在胳膊里,闭上了眼。
“抬起来,腰塌下去。”傅驰亦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这几个字。
不光是沈南自,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今天的情绪与以往不同,像是幼稚的置气,他感觉自己脱离了原设的轨道,偏偏这小孩还一直说着这种话。
沈南自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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