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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分化成O,家A循味亲哭_云微微【完结】(19)

  威士忌很快被端上桌,程言昼却没动,只是盯着酒杯里晃动的液体发呆。

  酒保似乎认出了他,把托盘立起放于身侧,笑着提起:“先生好面熟,前些天你是不是来接过那位姓沈的先生?”

  提起沈栖,程言昼顿时来了精神,他抬眼看向酒保,语气有些急。

  “姓沈?他经常来吗?”

  “差不多……起码一周一次吧,不过他酒量一般,基本都是陪朋友来,我都眼熟他们了。”

  “朋友”大抵就是喻安了。

  确实,沈栖和喻安关系好,每周末都见面,他很久之前,刚对沈栖动心时还偷偷查过喻安,发现他是Omega并且恋爱关系频繁后,才确保沈栖没有搞婚外恋,他们只是单纯的好友。

  差一点点,喻安还成了他的假想敌呢。

  “那位客人挺有意思的。”酒保还在喋喋不休,“有次把店里所有酒都点了一遍,非要找和某个味道最像的......”

  程言昼端着酒杯的手猛地一顿:“然后呢?他找到哪款了?”

  “吉姆雷特啊,”酒保笑着回忆,“金酒打底,度数高,他说那味道让他觉得踏实,后来每次都只喝那个,我还真搞不懂了,怎么就那么情有独钟?”

  程言昼从刚刚问及沈栖时,激动起来的情绪导致少量的信息素溢散而出,酒保是个Alpha,离他近了,不出意外地闻到了。

  他挑挑眉,神情变得八卦:“冒昧的问一下,您的信息素就是金酒对吗?那沈先生那他找的正是……”

  程言昼的动作猛地一顿,听不到酒保接下来促狭的分析。

  吉姆雷特。

  金酒的味道。

  所以沈栖苦苦寻找,之后每次都喝的,竟然是和他信息素味道相似的酒……

  他的沈栖是Beta,从未闻到过自己信息素的味道,所以……

  所以用这种方式,贪恋有关自己的一切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仰头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眼底翻涌的酸涩。

  他想起沈栖蜷自己怀里固执地嗅他后颈的样子,想起他误以为自己和时念有一腿时委屈的泪水,想起他说“程言昼,你爱我好不好”时通红的眼。

  突然意识到,沈栖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爱自己。

  酒杯很快见了底,程言昼又抬手要了一杯。

  酒保看着他泛红的眼尾,没再多说,只是默默转身去调酒。

  可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的栖栖。

  哪里都没有他了……

  第22章 “他知道你没死”

  旧金山。

  清晨的阳光透过烘焙房的玻璃窗洒进来,沈栖正跟着邻居露西太太学习揉面团。

  “手腕要这样转,”老太太用沾满面粉的手示范着,“对,就像跳舞一样。”

  在她的指导下,沈栖将手里的面团轻轻放进发酵篮,指尖还沾着些黄油的痕迹。

  阳光从百叶窗斜斜切进来,被分割的光斑落在操作台上,晃得人眼晕,氛围却格外惬意。

  这里比他在国内住过的任何地方都安静,连风穿过小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又一次成功了,亲爱的,你很有天赋,以前学过烘焙吗?”

  沈栖摇摇头:“只是......给重要的人做过几次。”

  老妇人敏锐地捕捉到他眼底闪过的黯然,体贴地把话题转回去:“你对温度的把控比我那学了三年的侄女还准,真是块做甜点的料。”

  沈栖笑着接过茶杯,用流利的英文感谢对方的夸奖,指尖碰到温热的瓷杯,顿觉这安稳的日子多了点实感。

  他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租住这间公寓带着小院子,可以穿到邻居家。

  邻居太太是开甜品店的,相处下来后非常喜欢他,于是他近来有空时都跟着露西太太学做甜点,倒也冲淡了不少过去的阴霾。

  做点心的时候,他会专注于很多东西,每一种食材的克重,烤箱的温度,割碱水面包的落刀角度……

  在这个过程中,能暂时抛却一些思绪。

  “味道很好。”

  他喝了口红茶,对着Lucy太太轻声说,目光缓缓落在窗外院子里刚冒芽的绣球花上,会心一笑。

  Lucy太太坐在他对面,搅了搅杯子里的方糖,忽然开口:“对了,Maxie,你说你刚移民过来,还没找工作?我那甜品店最近缺个帮工,你要是愿意,明天就能来。”

  Maxie是沈栖给自己起的英文名,他现在的身份证明上不再写着“沈栖”了,而是“慕希”。

  当然了,他仍然无法习惯这个名字,更多时候只是借“慕先生”这个名号去行事;而且在异国他乡,也没多少人这么称呼他,心底里,还是觉得“沈栖”和自己更相配。

  而且,美国人没法字正腔圆地发音,所以他才起了个和“慕希”读音接近的英文名字,显然,这个名字的使用率更高。

  闻言,沈栖先是愣了愣,随即兴奋点头:“当然愿意,谢谢您!”

  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是喻安的名字,心里一紧,道了声“sorry”起身往院子里走。

  这里和国内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现在国内应该是深夜了,怎么还给他打电话呢?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喂,喻安。”

  他压低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电话那头的喻安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语气带着点凝重:“栖仔,程言昼今天找过我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栖的呼吸猛地一顿,连耳边的风声都好像停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靠在院墙上,指尖扣紧墙上的装饰网格:“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在哪,还说……他知道你没死。”

  喻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是我没松口,只说不欢迎他,不过他态度很坚决,临走前还说些什么‘以后不会再亏欠你了’这样的话,让我有你消息就告诉他,简直有病。”

  沈栖闭了闭眼,脑海里陡然闪过最后一次见程言昼时的样子。

  那天他去公司交接工作,取重要的物品,在电梯里,和程言昼聊了几句。

  最后一面,他也依旧淡漠,甚至在沈栖看不到的地方陪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说“不亏欠”。

  他明明亏欠过很多呀。

  亏欠到沈栖一颗真心都快要透支干净了,也没给过一星半点的回馈。

  才不要相信他呢,沈栖想。

  三年的冷暴力,无数次的忽视,不是一句“不亏欠”就能抵消的。

  沈栖暗自想了许多,再开口时,语气一点没软。

  “嗯嗯,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是不想被他找到,安安,辛苦你帮我瞒好。”

  “你放心,我没告诉他你的动向,只是觉得这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总觉得……以他的能力,真的会开始大面积找你了,你得做好准备。”

  沈栖无声叹了口气,“好,谢谢你,喻安。”

  “这几天都说了多少个谢字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不许多想哦,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他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太阳一点点爬高,但并没多少暖意。

  初春的风依旧凛冽,猛地吹过小院,他却觉得浑身莫名发烫,眼眶里的酸涩怎么也压不住。

  他以为自己逃出来了,就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重新开始,可程言昼的名字,还是能那么轻易搅乱他的心跳。

  露西太太趴在窗上踮脚看,发现沈栖挂了电话还傻站在外面。

  充满慈爱和关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孩子,外面风大,快进来吧。”

  沈栖连忙擦了擦眼角,应了一声,转身往屋里走。

  推开门的瞬间,暖黄的灯光再次包裹住他,烤箱里飘出黄油香气,冲淡了些许愁绪。

  他想,不管程言昼怎么找,他都不会回去了。

  现在拥有的,是他喜欢的生活。

  *

  当晚,沈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虽然心里想得很清楚,但是……

  手机屏幕亮了又暗,他鬼使神差地在拨号页面一个字一个字敲下那串熟悉的号码,每次到最后一个数字时,他又一个个删去,生怕误触拨了出去。

  这个动作持续了好几次,愈发觉得没意思,沈栖把手机扔开,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这个时间,海市正是中午。

  程言昼会在做什么?在办公室批文件?还是......在找他的下落?

  还是在陪时念?

  对啊,他身边还有一个时念呢,大张旗鼓找自己,不怕人家揣着仔的茉莉味Omega吃醋吗……

  沈栖嘴角一下子撇下来。

  不想了,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和程言昼相关的一切都逐出脑海,转而开始期待明天。

  明天开始,他就会在Lucy太太的甜品店工作,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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