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坏……”沈栖瘪瘪嘴，委屈巴巴地控诉，“我不要你标记……”
程言昼心里又酸又软，耐着性子解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可是，如果不标记的话，过一会儿信息素可能又会不稳定，你还会很难受的，到时候怎么办呢？”
第69章 “只有你。”
沈栖仰头看他，眨了眨泪眼。
程言昼那番话在他脑子里滚了两圈，总算是听明白了。
想到刚才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的难受劲儿，他害怕地打了个哆嗦。
权衡利弊之下，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那……那你标记吧。”
说完，他认命般乖顺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后颈完全暴露在程言昼的视线下。
程言昼看着眼前这全然信任的姿态，呼吸骤然加重。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悸动，缓缓低下头，凑近散发着浓郁青柠甜香的源头。
他忍不住在腺体处深深嗅了嗅，才低声安慰着：“别怕。”
之后，犬齿刺破皮肤。
“唔……”
沈栖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身体抖了一下。
随即，完美匹配的信息素注入腺体，充盈感涌遍沈栖全身，紧绷的神经彻底被安抚下来。
临时标记完成。
程言昼抬头，看着腺体上那个清晰的齿痕，心中骤时涌起一阵满足。
他忍不住再次低头，吻去渗出的血珠，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标记结束，沈栖顿觉精疲力尽，眼皮沉重得几乎睁不开。
程言昼耐心地哄他。
“栖栖累坏了吧？”
“嗯……”
沈栖阖上眼靠在人怀里哼了一声。
“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
沈栖不出声了，把脸埋进枕头里磨蹭片刻，表情变得恬静。
程言昼替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沉沉睡去，直到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才终于松了口气。
但眼下，自己的状况可不算好。
体内被Omega勾起的冲动依旧灼烧着他。
有些克制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离开温暖馨香的床铺，快步走进了浴室。
打开花洒，水流冲刷过身体。
他闭上眼，脑海里回放着方才的一切：
犬齿刺破腺体那瞬间微妙的阻力感，沈栖那一刻的可爱模样，还有那句“只有你”……
这让他无比愉悦。
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能够承受自己标记的腺体，真实地长在了沈栖后颈上。
而他，成为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在那上面留下印记的人。
除此之外，他回忆着今晚沈栖说的每一句胡话，每一个反应…….
终于在水流声中，平复一切。
走出浴室时，沈栖在床上沉睡着。
他姿势乖巧，只是眉头微微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十分安稳。
临时标记带来的安抚让他暂时脱离了情热的折磨，但消耗的体力还需要时间恢复。
程言昼看着他的睡颜，心底柔软得一塌糊涂。
幸福感涌上心头。
幸福于沈栖还没有被傅珏拥有过；
幸福于自己是第一个与他如此亲密的人；
幸福于即使是在沈栖意识不清的时候，他选择依赖和信任的，依然是自己。
甚至还喊老公。
可爱得没边了……
于是他面上带着笑，轻手轻脚地关了灯，在黑暗中摸索着爬上床。
在这张他们曾经同床共枕过无数次，却每一次都隔着距离的床上，程言昼第一次鼓起勇气，小心地将那个熟睡的人揽入自己怀中。
一点一点，将沈栖的温度嵌进怀中。
温软的身体贴合着他的胸膛，鼻尖嗅得到青柠甜香混合金酒气息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程言昼满足地低声喟叹一声，将下巴轻轻抵在沈栖的发顶，与他抵足而眠。
这一夜，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实。
*
翌日。
阳光洒进卧室，今天天气大好。
程言昼先醒了过来。
怀里的沈栖依旧睡得香甜，呼吸均匀，只是眼底有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昨晚消耗了他大量精力。
程言昼略带心疼地将人又往怀里拢了拢，贪恋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目光描摹过温润的眉眼、鼻梁，最后落在他右脸颊那颗墨色小痣上。
越看越喜欢，他被吸引着低下头，极其轻柔地在那颗痣上吻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荡。
觉得不够，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痒意，不自觉哼唧一声，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睫毛也颤抖着，有转醒的迹象。
程言昼心里猛地一虚，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假装自己还在熟睡，连呼吸都刻意放得平稳绵长，但全身的感官却都高度集中，紧张地等待着，想知道沈栖醒来发现两人相拥而眠后，会作何反应。
他会生气吗？
会不会大骂自己占他便宜然后挨一个耳光？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关系，他都甘之如饴。
下一秒。
沈栖的眼睫颤了颤，迷迷糊糊睁开眼。
意识尚未完全回笼，正在一点点苏醒过来。
第一反应，是身体某处的异样。
第二反应，是后颈前所未有的轻盈感，还隐隐散发着一丝……酒香？
第三……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在适应了光线后，清晰地映出眼前的一切。
我去。
好大的胸肌……
大片明晃晃的蜜色肌肤展露在他眼前，他不自觉往后仰了仰头，视线往上看去。
程言昼英俊的放大版睡颜，近在咫尺！
不是？？？
这到底什么情况？
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数清对方的睫毛！
而自己，正被他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态，牢牢圈在怀里。
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锁骨。
这不是在做梦吧？！
沈栖的大脑“嗡”地一声，瞬间一片空白，血液都凝固了。
他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程言昼的脸，试图判断他是否真的还在沉睡。
呼吸平稳，面容放松……
好像……还没醒？
沈栖暗自松了口气，心脏却还是跳得极快。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危险的怀抱！
于是他屏住呼吸，开始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动身体，试图先从那只横亘在腰间的手臂下钻出去。
动作轻得像一只偷溜的猫，生怕惊扰了身旁沉睡的“猛兽”。
然而，就在他刚刚脱离程言昼的胸膛，挪开还不到十公分的距离时，那只原本看似放松的手臂骤然收紧！
力道之大，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瞬间将他重新捞了回去。
沈栖的后背撞回那结实的胸膛上，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胸腔的震动。
他被这阵温度烫得脑子嗡嗡响。
紧接着，一道因清晨而格外低沉沙哑的嗓音，自他耳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温热气息拂过耳廓。
“栖栖…要去哪里？”
第70章 炸毛小猫
沈栖被这句问话弄得彻底懵了，大脑直接宕机。
他……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啊！
于是只能毫无底气地开口：“我……我要起床。”
“再躺一会儿。”
程言昼的声音依旧沙哑，手臂箍得更紧了些，仿佛只是清晨无意识的呓语。
沈栖僵着身体，莫名地就听了话，乖乖躺着一动不敢动，心里已乱成了一锅粥。
他在脑中疯狂搜寻着昨晚的记忆碎片：
和程言昼从畅园回来……在车上睡着了……下车时腿软，后颈突突跳得厉害……
然后……
然后呢？？？
记忆像是断片的磁带，后面只剩下一片模糊混沌的光影和令人面红耳赤的燥热感。
他记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深很奇怪的梦境，又热又难耐，似乎还……还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具体是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这种未知让他无比恐慌。
过了好半天，沈栖才终于鼓足勇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翻了个身，变成了面对程言昼的姿势。
这一翻身，他直接对上了一双深邃含笑的眼眸。
程言昼根本就没在睡！
他一直都醒着！
就这么一直看着自己！
坏蛋……
沈栖的脸唰地一下爆红，但此刻也顾不上羞涩了，他急于搞清楚现状，声音都带着颤：“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程言昼看着他惊慌失措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
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甚至带着点无辜，坦然开口：“昨晚啊，你发情期来了，很难受，缠着要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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