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程言昼他……其实……
不行？！
沈栖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同时又觉得……好像一切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程言昼现在表现得很爱自己，但结婚三年从不碰他？
为什么那晚过后自己身体反应并不强烈？
原来！程言昼真的是个性冷淡！
不对！
是性能力低下！！
*
而另一边，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程言昼反复看着关于沈栖和傅珏谈话的完整视频，尤其是沈栖明确拒绝傅珏的那段，嘴角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他立刻打定主意，要抓住这个机会，加倍对沈栖好，用尽一切办法，把人重新追回来！
于是，从那天起，沈栖明显感觉到程言昼变了。
这家伙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或者说是……吃错了药？
以前那个冷面冰山，惜字如金，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程总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几乎可以用殷勤来形容的程言昼。
他下班回来得越来越早，哪怕只是为了回来陪着沈栖和父母吃顿饭，然后目光就几乎黏在沈栖身上。
他会记得沈栖所有随口提过的小喜好，第二天就能变戏法似的送到他面前。
他会在沈栖偶尔下厨时，破天荒地挤在并不宽敞的厨房里帮忙，虽然通常是越帮越忙，但那双眼睛总亮晶晶地看沈栖。
他甚至开始事无巨细地关心沈栖的起居，晚上会帮他热牛奶，早上会问他睡得好不好？
沈栖OS：他是不是在试探我那晚之后有没有后遗症？果然他不行他心虚！
沈栖被程言昼这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弄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毛毛的。
这家伙最近怎么回事？
跟突然开了屏的孔雀似的，还是……发情期到了？
不对啊，Alpha不是只有易感期吗？
尤其是程言昼看着他的那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还老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他笑……
沈栖只觉得惊悚多于心动。
更让他坚定“程言昼不行所以心虚才拼命讨好”这个想法的是——
程言昼虽然表现得很亲密，但举止却异常规矩克制，最多就是借着父母在场牵牵他的手，搂搂他的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逾越的举动。
晚上睡觉也是各睡各的，中间仿佛隔着楚河汉界。
沈栖：“……”
实锤了！
他肯定是不行！
所以想用温情攻势来挽回？
口口声声想挽回自己，但因为给不了生理上的幸福，所以只能在其他地方拼命找补？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程言昼原来是那种大树上挂小辣椒的类型……
啧啧……就这样还能让时念怀上孩子，真是难为他了。
而此时。
程总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沈栖心里已经被打上了“不行”的标签，还在为自己润物细无声的追求计划稳步推进而暗自欣喜。
他只是发现，沈栖最近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好像带着点同情？
又有点……探究？
不管了，反正栖栖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这就是进步！
程总信心满满，决定继续加大攻势。
殊不知这些天，沈栖一边享受着程总贴心服务，一边暗自唏嘘：
唉，果然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他财富和容貌，就要收走他另一些东西。
第73章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和时念有一腿
一眨眼，陪着程言昼在父母面前演戏的日子，竟然快过去半个月了。
又是一个周末的清晨。
此时天光大亮，花园里还传来些鸟鸣声，看来天气不错。
和过去的几个周末一样，程言昼早已醒来，却故意闭着眼，放缓呼吸，假装仍在熟睡。
这几乎成了他最近的一个隐秘乐趣，偷偷观察沈栖先醒过来时的反应。
感受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轻手轻脚地下床，尽量不惊动自己。
但其实，沈栖对他的生物钟了解得一清二楚，毕竟结婚三年，又一起上班，程言昼几点醒来，沈栖了如指掌。
他早就看穿了程言昼这点幼稚的把戏，只是懒得戳穿，往常也都配合地假装不知道，自顾自地起床洗漱。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
程言昼闭着眼，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的沈栖翻了个身。
他以为沈栖会像往常一样，悄无声息地溜下床。
然而，下一秒，沈栖却破天荒地转向了他这边。
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程言昼的侧脸，带着刚睡醒的暖意。
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细微体温。
程言昼的心脏猛地一跳。
兴奋感电流般窜起。
栖栖主动靠近他了！
难道……是要偷亲他？！
这个念头让程言昼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他赶紧用尽全部意志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让睡颜尽可能放松，心里期待得要命。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越来越近的呼吸上。
快亲！快亲！
他在内心无声地呐喊。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柔软的触感，而是沈栖清晰平静的嗓音：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
“喂，我问你，我还要陪你演多久？”
程言昼：“……”
听完这话，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悻悻地睁开眼，对上沈栖那双清明，却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程言昼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失落和尴尬。
“这个，我也说不准，大概等他们二老在这边住腻了，回老宅去的时——”
话没说完，就被沈栖一声带着点无奈的叹息打断了。
沈栖没再说什么，只是掀开被子，兀自下床。
他走向浴室，留给程言昼一个冷淡的背影。
程言昼也叹了口气，独自躺在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心里空落落的，又有点懊恼。
*
早餐桌上，气氛比卧室里缓和许多。
程母江淑宁心情很好地宣布了一个消息。
“言昼，小栖，明天晚上家里有客人，我们和时家约好了，请他们全家过来吃个便饭，好几年没见了，正好聚聚。”
程父也点点头附和：“是啊，老时前两天还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程母接着笑道：“对了，等明天饭局结束啊，我和你爸就收拾收拾回老宅去了，总住在你们这儿，也该回去看看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二人世界。”
她说着，还意有所指地朝两人眨眨眼。
沈栖拿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顿。
明天吗，这么快？
看来这场戏终于要落幕了。
他心里松了口气，却又莫名地泛起一丝难言的异样感。
这时，程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略带怨怼地看向程言昼。
“对了言昼，说起来，时念那孩子生了宝宝，这么大的喜事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害得我都没能及时去探望祝福一下，程家和时家毕竟是这么多年的世交，这种消息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啊。”
程言昼正给沈栖夹了一个煎饺，闻言动作一顿。
他面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用平淡的语气掩饰过去：“我没说吗？可能那段时间太忙，过后就忘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
那阵子，他正为了如何接近刚刚回国，像只受惊兔子般躲着他的沈栖而焦头烂额。
哪里还顾得上跟父母汇报时念生孩子的消息？
江淑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孩子，真是的！”
接下来，大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家添丁的喜事，商量着明天该准备什么礼物。
而沈栖，却有些食不知味了。
时念的孩子出生了……
这件事从程母口中如此自然地说出来，扎得沈栖心里发麻。
程言昼他……怎么敢如此明晃晃地说出来？
他难道一点都不心虚吗？
明天，时家全家都会来？那个孩子也会被带来吧。
到时候，场面该有多尴尬？
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原配”，又该如何自处？该如何面对那个拥有着程言昼血脉的孩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沈栖就觉得胸口发闷。
刚刚因为即将解脱而松快些许的心情，重新沉了下去。
一顿饭吃完，沈栖主动帮着阿姨收拾碗筷，却因为心不在焉摔碎了一只盘子。
陶瓷碎掉的声音响起，程言昼第一时间快步走到沈栖身边，把人往边上带，抓住他的手。
“你没事吧？”
沈栖喉结一动，什么话都说不出。
他看着程言昼握住自己手翻来覆去检查的样子，看着对方蹙起的眉，心里愈发闷得慌。
半晌，他抽回手，垂下脑袋，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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