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历来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
平日里能将汹涌的情感和欲望牢牢锁在冰冷外表之下。
可此刻，最心爱的Omega就毫无防备地躺在自己怀里，温顺地依偎着他，这叫他如何能忍得住？
于是，在理智被烧得模糊不清的半梦半醒间，程言昼遵循着本能，像一头焦躁不安的困兽。
他在沉睡的沈栖颈侧反复地蹭着、拱着，鼻腔里发出近乎呜咽的低喘。
他呼吸急促，试图汲取能让他安宁的青柠芬芳。
可睡梦中的Omega并不会主动释放信息素来抚慰他。
无法通过单纯的触碰获得满足，程言昼渴得难受，可沈栖始终沉睡着。
信息素与情yu本就紧密挂钩，混沌之间，程言昼试图换一种方式。
用最原始的生理反应，去催化怀中的Omega，期盼他能释放出自己抓心挠肝般需要的那缕清甜。
对，就这么做……
于是他挣扎着抬起头，想去吻沈栖的唇，却在几乎要碰触到的前一刻，用残存理智硬生生停住了。
程言昼的唇最终只能带着滚烫的温度，沿着沈栖的脖颈、锁骨，一路辗转地吻下去。
后者依旧沉浸在睡梦里，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程言昼更急了。
这种得不到安抚的委屈和焦灼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脑袋混乱，自然而然地翻身起来。
下一秒，将对方的睡衣推高。
面前的画面瞬间让他更难自持。
……可爱。
程言昼呼吸彻底乱了，他略显笨拙又急切地在沈栖胸前胡闹，用唇舌，用牙齿……
（没错就是爷爷爱人的头部，我不行了好破坏氛围dbp……）
没想到这招效果极佳。
睡梦中的沈栖似乎感受到了异样，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几乎是同时，那阵清冽诱人的青柠信息素，便像是被无意间催发了一般，一点点从腺体溢散出来，虽然微弱，却精准抚慰了Alpha躁动不安的神经。
尝到甜头的程言昼如同得到了鼓励，更加卖力起来，只想索取更多。
好榨出更多能救他于水火的气息。
也正是这力道以及随之而来的微妙触感，将沈栖从睡梦中彻底惊醒。
时间回到现在。
沈栖睁大了眼睛。
他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眼神幽暗的程言昼。
被抓了个现行，Alpha脸上却不见丝毫窘迫，反而写满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几乎是在控诉：“你终于醒了……栖栖，我好难受。”
沈栖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很明显，程言昼的状态不对劲。
那双泛红的眼睛里翻滚着沈栖从未见过的汹涌欲望，既危险又令人揪心。
可他……他也没有经验啊。
以前婚姻存续期间，程言昼从未如此失控地需要过他，更别提易感期了。
他现在该怎么做？
慌乱中，沈栖猛地想起Omega的信息素能起到安抚作用。
他努力定下心神，尝试着将自己的青柠信息素释放出来，想要将其融入到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金酒气息中。
然而他不得要领。
这点笨拙的安抚，对于此刻感官极度敏锐的Alpha而言，无异于火上浇油。
程言昼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双眼更红了，像是被那一点点青柠甜香彻底勾走了理智。
得不到更进一步的抚慰，他的焦躁和委屈几乎要溢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
他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抱怨，又像是哀求。
“你该帮我的……”
程言昼深沉的眸子盯了沈栖几秒，一时缓解不了，他反而更加沉迷于方才的触感。
他再次埋下头，湿热的唇齿不甚满足地啃咬磨蹭着沈栖的胸口，手臂也收得更紧，将人揉进怀里。
清醒状态下的沈栖哪里受得住这种直白又磨人的刺激，腰眼一阵阵发软，身体微微颤抖。
他徒劳地用手去推程言昼坚实的肩膀，声音都带了哭腔：“你别……别这样闹了，我……”
“偏要闹。”
程言昼执拗地打断他，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
“你不是我的Omega吗？你该帮我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认准了这个道理。
沈栖却因为他那句“我的Omega”而心头一梗，莫名生出一丝别扭的反抗。
“谁、谁说我是你的Omega了？”
“我不管，标记过的，你就是我的Omega。”
“……只是临时标记而已。”
“没差。”
程言昼此刻根本听不进任何反驳，他不满足刚才那点浅尝辄止，焦躁感更甚，行为也变得更加过分。
于是他发狠了，猛地抓住沈栖的手腕往下带，力道大得不容挣脱，声音哑得吓人。
“难受……栖栖，真的好难受……”
他低下头，鼻尖凑过去嗅闻着沈栖后颈。
而他手移动的位置，以及那紧绷灼热的身体传递来的信号，都充满了暗示。
沈栖脸颊烫得能煎蛋。
他不傻，当然知道程言昼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易感期结合热带来的生理渴求正在折磨着对方。
看着程言昼汗湿的额发，泛红的眼眶，以及此刻格外脆弱的神情。
沈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有些发软。
有些……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程言昼抓着他的那只手，引导着，按在了自己小fu。
然后，他的手就停在那里不动了，像是在做着最后尊重对方的挣扎。
他抬起头，眼神混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以吗？栖栖。”
“不做别的，就这个……可以吗？”
沈栖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混乱的思绪里竟然突兀地闪过一个念头。
程言昼他那方面不是不行嘛……
那……是不是意味着，就算帮忙，应该也会很快完事？
这个带着点侥幸的想法，竟然让他神经松懈了些。
鬼使神差地，在程言昼那近乎哀求的注视下。
沈栖脸颊爆红。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主动将手……探了下去。
第95章 那晚绝对什么都没发生
沈栖在心里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很快就好，别害臊，没什么好难为情的，何况大概很mini。
可是——
？？？
不是儿？
沈栖心都抖了一下，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碰到了什么？
妈呀……
大树上挂的不是小辣椒……
他严重怀疑，自己上次发情期，真的和程言昼发生了什么吗？
就凭……
自己第二天早上怎么可能只是有点稍稍不适那么简单？
他肯定是被程言昼骗了！那晚绝对什么都没发生！
可没等他理清这混乱的思绪，Alpha灼热的呼吸已经喷在耳廓，嗓音沙哑，带着难耐的催促：
“既然愿意，那就专心点……”
……
一切终于渐渐平息。
程言昼替沈栖清理着，动作专注。
后者脸热得很，悄悄抬眼，对上程言昼的目光。
那双眼睛里的猩红褪去不少，恢复了些许清明，但依旧深邃，带着一丝餍足。
还有某种更深沉的，未完全熄灭的东西。
眼看程言昼又缓缓倾身靠近，沈栖吓得一个激灵。
他猛地抓过旁边的枕头抱在胸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要干嘛？”
程言昼的动作顿住，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哑声吐出两个字。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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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闻言，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这才垮下来。
还好还好，不是又要……
程言昼只是需要临时标记来做最后安抚而已。
他认命地微微侧过头，露出后颈腺体，小声嘟囔着：“……轻点。”
程言昼的目光暗沉些许，缓缓凑近他脖颈。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沈栖感受到对方的唇就贴在腺体上，吻似的磨半天，才舍得有下一步动作。
下一秒，刺痛传来，Alpha信息素无比强势。
旋即，二人的信息素交融，带来奇异感。
临时标记完成。
程言昼彻底放松下来。
他整个人骤然变得沉重，靠在沈栖肩头一动不动。
沈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试图从过于紧密的怀抱里挣出一点空间，又怕惊扰了对方，再生事端。
发现程言昼的困倦后，他缓缓把人放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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