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逼我踢你，”北开源尝了一口汤，觉得味道还可以，“最好离我远点。”
北森腹诽了两句，往四处打量，又往楼上看：“祝意呢？”
“你乱叫唤什么，祝意也是你叫的？”北开源放下汤勺，说，“滚远点。”
“那我叫什么，叫祝老师？”北森不满意，“别人都叫他祝老师，我想叫个小众点的，亲昵点的称呼。”
北开源：“叫嫂子还不够小众，不够亲昵？”
的确够小众，也够亲昵。
只是只能背地里叫着玩玩，北森可不敢当面叫。
“我滚了。”北森主动说。
“回来，”北开源叫住他，“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就说，这家里是不是少点什么，然后说你刘哥家里请了个开光的财神回去供着，生意做得蒸蒸日上。”
北森瞪着他。
“如果你嫂子问，你就说你也想请个财神回来，放公司里怕有什么闪失顾不上，先放家里。”
北开源问他：“记清楚没有？”
北森鄙视道：“你这会知道我至高无上的地位了，晚了，我就不。”
然后无视北开源要开骂的动作，一溜烟跑了。
他坐电梯上二楼，祝意刚刚放下电话，见到他面露出明显弧度的微笑：“回来了。”
北森受宠若惊，双眼都跟着亮起来，笑嘻嘻地扑过去抱他。
“我好想你，”他抱着祝意说，“你太忙了，电话总是打不通。”
“在实验室手机静音了，以后我打开震动。”祝意把手机放起来，拍他的背，任由他抱了片刻，“别跟小孩子一样撒娇。”
“好的好的。”北森抱着他说。
“开饭了！”北开源在楼下喊。
“来了！”北森也喊。
祝意服了这两兄弟了。
他走楼梯，北森嫌累，一步也不想多走，继续坐电梯下去。
北开源趁着这功夫放下煲好的汤，飞快地去浴室冲了澡，把头发上沾染上的油烟味洗掉，换了新的家居服。
一家人齐齐整整坐在餐桌上。
“你闻闻，还能闻到油烟味吗？”北开源凑到祝意身边，让他闻自己的袖子。
祝意不知闻了没有，答得很快：“没味道。”
北开源放心了，拿起碗给他盛汤，北森也要，北开源让他自己盛。
他把热气腾腾的汤碗放地离祝意远了一些，顺手揉了一下他因为之前烫伤而颜色稍不同的手背。
北森自己盛了一碗。
“好喝！”他大肆夸奖道，对着北开源连连竖起大拇指。
北开源坐下时撩起衣服看腰上：“炝锅的时候烫了我一下，红了吗？”
跟穿上衬衣西装时截然不同，那腹肌真是结实。直观的看到蛰伏的肌肉，就连北森都要发出艳羡的叹息声。
祝意偏头去看，远远地伸手摁了一下，说：“没红。”
北开源于是放下衣服，安分地坐在他旁边，暂时停止了散发荷尔蒙。
他完全没必要展示这些，祝意一不好色，二不会对爱做家务的男人有所青睐。
但北开源自己愿意。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把悬崖峭壁上的花养在温暖适宜的花房里，他想金屋藏娇，想圈|养金丝雀，想随时随地招手把玩独一无二的景致。
但祝意绝无可能同意。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将自己圈|养起来送到他手上。
“啧啧，”北森卷好袖子，拿起筷子等待祝意发话，“能开饭了吗？”
“先喝点汤，”祝意对他和颜悦色，看着他露出来的胳膊又问，“胳膊上怎么划的？”
北森抬手看了一眼，心虚地把袖子放下了。
“问你话就答，别磨蹭。”北开源说。
北森长长“唉”了一声，提过螃蟹烫了手，拿个小勺在背上敲。
“我去探班，风那么大，导演让我公司的艺人穿着短袖在风口上等，等了一天没拍上，说收工了，第二天才拍他的戏份。”
他回想了一下，说：“这不是糟践人吗，还是打我的脸？看我公司小，新起步，就欺负我旗下的艺人，那我肯定不能同意，于是我就……”
“于是你就把导演打了。”北开源打断他，点评道，“你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
“你知道啊？”北森又唉，破罐子破摔道，“你就说，我该不该打他？”
北开源不搭理他，于是北森看向祝意。
祝意有点无奈：“你跟你哥可真一样。”
北森皱起眉，觉得不对劲：“你说这话，怎么有点像骂人呢？”北开源停下剥螃蟹的动作，看着他。
北森改口道：“我是说，我确实贪玩了点，可是我是个很随和的人。”
祝意更无语了：“为的谁？”
“许栩。”
祝意轻轻叹了半口气：“许栩跟你什么关系？”
“是我公司的员工，还是朋友，他妹妹很漂亮的。”
北森说，振振有词：“既然在我手下做事，那就是我的人。别人欺负他，不就是欺负我？”
“你们是同事关系。”祝意订正道，“不是老大跟小弟，也不是父母跟子女。按照公司规章制度走，如果剧组违约，自然有人去交涉沟通。”
北森张嘴要分辩，北开源从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北森蔫下来，老老实实地听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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