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担心菜凉得快,端了两盘没冒热气的交给厨子去热:“估摸着今晚昙花就要开了,先生们要看看吗?看的话我守着时间。”
北开源看了祝意一眼,祝意没什么反应。
本着没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北开源道:“看吧。北森今晚也不走了,咱们一起看。提前架个火炉,烤点水果吃。”
北森要拒绝,祝意点了头:“好。”
于是北森把话咽了回去:“行吧。”
一家人总算能安静地坐在一起吃饭,中途北森几次想叭叭,都因为提醒他慢慢吃饭而没来得及讲。
吃完饭后,北森躺在沙发里摸小狗,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北开源跟祝意也在沙发上靠着,身上搭着同一条毯子,距离很近。
北森反复的看手机,最后狗也不抱了,由躺着变成了坐着。
祝意见状用手碰了碰北开源。
北开源抓住他的手,来回摩挲腕骨上段凸起,问北森:“那个师殷最近找你了吗?”
“谁?”北森心扑在手机里,也许是没听清,“什么?”
当初要死要活跟人家在一起,转眼就把人忘干净了。
北开源觉得这点不随他。
老北家专出情种,怎么这小子这么渣呢?
“师殷,”他重复道,“你之前不是说要签他进你的公司吗,还说你一定要签,不签不姓北,不签不是人。”
北森挠挠头:“我好像是说过。那我不姓北,我就姓祝呗,祝森。”
北开源拿抱枕砸他。
“可别了。”北森头挡了一下,拿着手机站起身,“现在就够我受得了,再签一个我要忙死了。还有,别让你那个比总理还忙的助理监视着我了,他动不动就红眼眶,掉眼泪,我受够了。”
北森把抱枕抄到怀里,抱着往卧室里走。
北开源在身后提醒道:“别忘了半夜起来看花。”
“知道了。”北森回道。
客厅里仅剩下他们两人了。
北开源把毯子往上提了提,将祝意裹得更严实了。
北开源喊了一声:“关掉客厅的灯。”
全屋控制系统晚上不吭声,缓缓熄掉了两盏最亮的灯,仅剩下墙上油画与油画中间的一盏壁灯散发着月光一般幽微的光。
两个人在黑暗里依偎片刻,祝意突然说:“我想起来件事。”
他声音冷清,晚上尤其,但是贴近了仍有些令人麻酥酥的震颤感。
“什么事?”北开源也压低了音量。
“之前那个药,你放在哪里了?”
“什么药?”
“之前吵架的时候,”祝意说得有点含糊:“白色的,小小的塑料瓶。”
北开源想起来了。
“干什么?”他声音又高了回来,带着难以置信,“开灯!”
客厅里的大灯霎时全开,晃得人睁不开眼。
北开源眯了眼睛,在无所遁形的灯光下直视着他,想跟他讲道理:“现在床上一应都是你说了算,你说动,我就动,你说停一下,我就停一下,你说你要到了,我就得抓紧时间来几下,跟你一起到。上次我掐着时间算了,统共进去到出来就四分钟的时间,这还不行?”
北开源声音都要抖了:“都这样了,你还要用药?”
“我没听错吧祝意?”
“……”祝意解释道,“不是我用,我不用。”
他想了想,反驳道:“只有那一次四分钟,之前两个小时的时候怎么不说?”
北开源眉梢顷刻间一扬,整个人又意气风发起来。
“那你要了干嘛?”
祝意说:“蒋屹要。”
北开源虚惊一场,躺了回去:“他?他要干什么?”
“这个药还能干什么?”祝意说。
北开源受不了跟他这么随意地谈论这个相关的话题,他挨着他,脑子里都已经开着火车到处跑了,实际上却连摸都摸不痛快。
他解渴似的搓了他两下手腕。
“我表现的行吧?”他回想一遍最近表现,有了点底气,“我看你次次都挺爽的。”
“嗯,”祝意说,“还可以。”
还可以?
只是还可以?
这是男人的耻辱。
“主要是,”北开源不服气,“你也不给我充分的时间展示能力。”
说完觉得语气有点不好,去观察祝意没反应,才继续说:“不过,目前这样,我也很满意。”
“真满意吗?”祝意问。
北开源没犹豫,点了头:“嗯。”
管家叫人抬着炉子安置在客厅,在炭火灶里生了火。
水果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一连串的端进来,摆在火炉旁的矮桌上。
北开源说:“我们自己烤。”
于是管家又带着人安静地退了下去。
北开源挑了几样祝意爱吃的水果,烤在架子上,拿着架子翻切得薄薄的苹果片。
室内很快溢出来水果的香味。
祝意看着他。
北开源没抗住,转过头问他:“你总看我干什么?”
他夹起一片冒着热气的苹果,在半空中晾温,递到祝意嘴边。
祝意吃了。
北开源再夹一片,祝意摆手不要。
北开源自己吃了,手上不停地把几个水果翻来覆去地拨弄。
窗外透不进来一丝风,只能从窗帘上辨认出一点点花架模糊不清的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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