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是吧。”
宣运霆:“嗯嗯嗯。”
晚上哄宣从南睡着后,宣运霆掏出手机,看着前几天预约的医生,本来他后天要带宣从南过去。但现在看着囝囝的睡颜,他先把这场会面取消了。
第二天宣从南去找顾拾,把书包里的速写本拿出来递给顾拾看。
“我画出来了!”他说道。
顾拾狐疑地接过来,然后便看到自己泪流满面的人物像。
顾拾:“。”
宣从南说道:“好看吧。”
看自己的脸没事,甚至还可以欣赏一下,但看自己哭泣的脸就有点尴尬了。
关键还画得非常相像传神。
顾拾哭的时候没照镜子,宣从南也没给他拍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哭起来是副什么模样,现在乍一看到,脑门都热了。
顾拾像丢病毒似的把本子扔给宣从南:“哪里好看?!”
宣从南手忙脚乱地接住速写本,嘟着嘴说:“别把我的速写本弄脏了,我要生气的。”
除了上次因为一个笑容,宣从南变得爱答不理,顾拾好不容易分辨出他可能是不高兴了,其余时间他根本看不出宣从南有没有生气。
“它不是没掉没脏吗?你生什么气?”顾拾道。
宣从南检查速写本:“有道理。”
顾拾说道:“换我生气才对吧,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画什么不好你画我哭?”
宣从南认真地说:“你哭得好看。”
顾拾:“。”
为了不让顾拾生气,宣从南决定帮他捡瓶子。
上次做朋友的时候宣从南就要帮忙,顾拾总拦着他,说瓶子脏。
只是跟顾拾在一起时,宣从南的心思全在他的哭泣容颜上,并没有太注意顾拾到底是怎么捡破烂的。
他手上拎着一个小号的蛇皮袋,顾拾给他找的最干净的。
小公园矿泉水瓶多,有两个还是宣从南从垃圾桶里掏的,也不怕把衣服弄脏。
顾拾看见以后喊道:“你出来,不能进去!”
宣从南便把胳膊和几乎探进去半拉的身子薅出来,说:“我够不到它。”
“放着,我来。”顾拾走过去。
宣从南:“哦。”
走到跟前,顾拾倒是不急着捡瓶子,而是先摘掉手套把宣从南拉到自己身边,在他身上拍拍拍:“别把你自己弄脏了。”
宣从南低头看,说:“我没脏啊。”
顾拾弯着腰,视线与宣从南相平,道:“没脏最好。如果你一身脏的回家,到时候你爸爸妈妈不让你和我做朋友。”
“我爸爸才不会。”宣从南笃定地说,“我妈妈也不会。”
顾拾哼了声,说:“不会最好。”
小半天过去,宣从南的小号蛇皮袋满了。
他拖着袋子找顾拾,各种饮料瓶子蹭着地面叮叮咣咣地响。
“顾拾,我的满了。”宣从南喊道。
顾拾看他一眼,说道:“没满。”
宣从南两只手拎起来晃晃蛇皮袋,确实是满的。
而顾拾单手拎起自己的蛇皮袋,里面的瓶子全部是被压扁装起来的,所以空间总是装不满。
小公园瓶子虽然多,但也没多到每天能让顾拾捡一袋瓶子。
顾拾:“你要把它踩扁。”
宣从南懂了:“噢。”
他当机立断地把一个撕了商标的矿泉水瓶放在地上,不假思索的原地蹦起来,狠狠跺下去。
顾拾的一句“别这样踩”只说出第一个字,宣从南的两只脚已经踏在圆滚饱满的瓶身上。
这个水瓶肯定是大人扔的,盖子拧得很紧,只听“邦呀”一声,瓶子没被踩爆,还报复性地滚了一下。
宣从南脚下顿时打滑,斜着身子往一边倒去。
“诶!”顾拾眼疾手快地接住他,吓了一跳。
同时被吓到的还有宣从南。
刚才的滑倒坠砸感跟着脑子跑,整个身体一下子失重,不敢想真摔了得多疼。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本来表情就不丰富,现下更是懵懵的。
顾拾的脏手套按在了宣从南的衣服上,他啧了一声,让宣从南站稳后就立马放开他:“要先把盖子拧开才能踩,不然有可能会摔倒。”
宣从南:“......哦。”
他闷闷地:“知道了。”
摘掉手套后,顾拾给宣从南拍打身上的脏手印,拍不掉,发愁。
宣从南跟着胡乱拍了下,说道:“没事。”
顾拾很想抽烟,忍住了,拧眉道:“希望吧。”
捡瓶子结束,顾拾带宣从南去小卖部买雪糕。
他给宣从南挑了一个三块钱的,自己拿了根五毛的老冰棍。
雪糕入口凉凉的,在夏天是种享受。
宣从南一口口地挖着吃,跟顾拾分享:“给。”
顾拾推过去:“你吃吧。”
宣从南:“谢谢你。”
“嗯?”顾拾莫名其妙,不解地问,“谢什么?”
宣从南说:“今天你没有让我摔倒。你好厉害。”
顾拾:“。”
抬手就能做的事也值得一句谢谢吗?因为捡垃圾,顾拾受尽冷眼和嘲笑,没听见过这种话。
宣从南说道:“不然我就要疼了。”
顾拾白他一眼,唇角却勾起一抹弧度:“嗯。”
宣从南说道:“我爸爸教过我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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