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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鸟效应_一颗牙疼【完结】(32)

  何屿觉得很奇怪,试图问过几次。

  第一次,他还没开口,就被闫严堵住了唇。

  第二次,他问出一半,闫严就“睡着”了。

  而今天,又是26号。

  何屿一整天都没出门,窝在公寓里修着前几天拍摄的照片。

  窗外天色渐暗,他时不时抬头瞥向门口。

  直到深夜十一点多,公寓里依然只有他一个人。

  何屿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心想也许今晚终于要打破这个持续了数月的魔咒。

  关掉电脑前,他又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午夜还差十分钟。

  这时门铃响了。

  何屿愣了一下,闫严明明知道密码,怎么会按门铃?

  他快步走到门前,刚拉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闫严整个人压了过来,将他狠狠抵在门板上,带着酒味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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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哦,正好写到26章,闫总的姨妈数字26!

  传下去:闫总26号来姨妈....

  都是伏笔,都是铺垫,小虐怡情,许愿评论多多

  第27章 冷战

  何屿从未见过闫严醉成这副模样。

  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蒙着醉意,连焦距都有些涣散。

  闫严似乎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克制,只是本能地将何屿压在门板上,带着酒气的吻胡乱落在他的唇上、颈间。

  何屿尝到他唇齿间浓烈的酒味,混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小屿......”闫严含混地呢喃着,这个好似在普吉岛醉酒后的梦里出现过一次的亲昵称呼让何屿心口一滞。

  他下意识搂住闫严的腰,回应着这个醉醺醺的吻:“我在。”

  “小屿......”闫严又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何屿从未听过的柔软。

  “在在在,”何屿忍不住放轻了声音,像哄孩子似的拍着他的背,“我在呢。”

  话音未落,闫严整个人突然卸了力,沉沉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何屿踉跄着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这才发现闫严已经彻底醉得不省人事。

  何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188的闫严扛到床上。自己也累得够呛,顺势倒在闫严身边,大口喘着气。

  星空灯的光影在天花板上流转,何屿侧过身,朝着那人的方向,轻轻喊了一声:“闫严?”

  回应他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何屿盯着他熟睡的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描摹着他的五官,从锋利的眉骨,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薄薄的唇上。

  “为什么会是26号呢?”他低声问。

  闫严没有回答,只是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何屿,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到呼吸交错。

  何屿收回手指,犹豫了一秒,还是凑上去,轻轻在他唇边落下了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就在他准备撤离时,一只手臂突然横过来,将他牢牢锁进怀里。

  “别动。”闫严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醉意。

  何屿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抱着。

  两人就这样,在漫屋星光的笼罩下,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何屿先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仍被闫严搂在怀里,这人手臂沉甸甸地横在他腰间,呼吸均匀而温热。

  这一瞬间,他居然有了赖床的想法,想就这样待着,什么也不做。

  但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

  没过几分钟,何屿轻轻挪开闫严的手,起身下床穿衣,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向厨房。

  他看着阳光洒满灶台,微微眯了一下眼,接着打开油烟机,从兜里摸出烟盒,发现里面只剩最后一根了。

  他背靠着灶台,迎着光,点燃了这根烟。

  耳边传来吸油烟机发出的隆隆响声,声音低沉、均匀,像极了某个熟睡中的人发出的粗重呼吸。

  何屿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强忍住咳嗽的冲动,抽完了整根烟。

  烟蒂摁灭后,他转身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两个鸡蛋。

  等闫严醒来时,晨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满了半个客厅。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带来的钝痛让他眉头微蹙。厨房里飘来煎蛋的香气,何屿正背对着他忙碌。

  “醒了?”何屿头也不回地说,“豪华版三明治,不知道闫总满不满意。”

  闫严强忍着不适在餐桌前坐下,何屿立刻递来两片醒酒药,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给。”

  “谢谢。”闫严接过药片,就着何屿递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水温恰到好处,不烫不凉。

  “尝尝看有没有进步。”何屿把餐盘推到他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

  闫严其实没什么胃口,但看着盘子里金黄酥脆的吐司和煎得恰到好处的培根,还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他点点头,夸赞道。

  何屿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你昨晚怎么喝那么多?”

  “有应酬。”闫严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

  “哦。”何屿应了一声,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黑咖啡的苦涩在他口中蔓延。

  闫严放下水杯,目光直视过来:“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有啊,”何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说...你对不起我?”

  他故意拖长尾音,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闫严的反应。

  “哦?是么?”闫严声音平静。

  “对啊。”何屿夸张地指了指不远处书桌上放着的电脑,“你不知道,我昨晚本来在赶片子,就因为你突然喝醉跑来,害我照顾你一整夜都没睡好,片子看来是交不成了。”

  “抱歉。下次不会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让何屿怔住了。

  他没想到向来强势的闫严会这么干脆地认错,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突破口。

  “道歉就不必了,”何屿倾身向前,声音放轻,“不如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每次来......都是26号?”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

  闫严的动作顿了一下。

  何屿看到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淡淡道:“没有为什么。”

  说完这句,闫严放下餐巾,就在他准备起身的瞬间,何屿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闫严。”

  闫严低头看着被抓住的手腕:“怎么?”

  何屿仰头和他对视,声音难得认真:“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很反常?所以,告诉我好吗?”

  闫严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他缓缓抽回手,声音平静:“何屿,别过界。”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玄关,大门关上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让何屿觉得胸口被狠狠撞了一下。

  何屿怔怔地坐在餐桌前,望着紧闭的公寓门出神。

  闫严那句“别过界”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胸口发闷。

  他无意识地摸向口袋,指尖触到空烟盒的瞬间,才回过神来,他不自觉地收紧手指,将它捏得变了形。

  那天过后,何屿发现闫严好像在躲着他。

  起初何屿还赌气般地埋头工作,用拍摄任务填满每一天。

  但一周过去后,他还是没忍住发了条求和信息:

  【岛屿】:好饿,今天来不来?

  【大冰川】:有点忙,不过去了。

  又过一周,何屿站在机场候机时,手指不受控制地又发了一条:

  【岛屿】:我今天出差,走一周,闫大少爷气还没消?

  【大冰川】:我没有生气,好好出差。

  看似闫严都在回复,但何屿就是见不着他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屿几乎用尽了所有办法,发美食照片,发工作照,甚至发了张半裸的浴室自拍。

  可闫严像是要禁欲似的要和他划清界线,就是不来公寓了,连那个月的26号都不来了。

  30号这天,何屿站在厨房里,看着自己第一次认真准备的晚餐——煎得有点焦的牛排,但摆盘精致的沙拉,他盯着手机里的信息,决定不发短信,直接打电话。

  “嘟——嘟——”

  漫长的等待音后,电话自动挂断了。

  他心想事不过三,于是又拨了过去。

  “嘟——嘟——”

  对面还是没有接电话。

  他不死心,第三次按下拨号键。

  这次,电话终于被接起,但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闫严的声音。

  “是何先生吗?”Leo的嗓音透过电波传来,背景音里隐约能听到嘈杂的人声。

  “是我,能让闫总接电话么?”

  “哦...”Leo的语气有些迟疑,“闫总他喝多了,何先生有什么事情么?”

  何屿望着餐桌上逐渐冷掉的菜,轻轻一笑,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那没事了。”

  没等Leo再说什么,他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清晨,闫严宿醉醒来发现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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