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川白后知后觉到什么,担忧地皱起眉,别有深意的看向江岫:“傅爷对小家伙……”
广川白结婚多年,与妻子感情很好,不会看不出傅烬看江岫的眼神,充满了成年男人的欲‖望。
傅烬心狠手辣,薄情无义,江岫要是落入他的手中,下场简直不敢想象,怕是全身不会有一片好肉,连床都不能下。
“痴心妄想。”谢长观眼神愈发的冷。
宝宝是他的。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傅烬想要染指,门儿都没有。
既然上次在国外给傅家制造的麻烦不够,那么,就不要怪他下狠手。
江岫小巧的鼻尖微皱,越听越糊涂了,他怎么听不懂广医生与谢长观在说什么?
谢长观垂眸,敛下眼底的狠戾,在江岫的额尖亲了亲,问起正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谢家、傅家都不是广川白能惹的,他不再多问:“差不多就这些,一会儿我开些药,辅助伤口愈合。哦,别忘了,千万不能同房啊。”
他的记性还没那么差,不用再三重复叮嘱。
谢长观冷淡地回了句知道,护着江岫往医院外走去。
坐进停在院门口的车里,谢长观小心的避开江岫的左手臂,将他揽在腿上坐着,低沉的声线带着点儿低哑:“宝宝,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吗?”
江岫不明所以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尖儿都是蛊人的困惑:“什么名分?”
“向周围所有的亲人、朋友宣告,我是你一生的爱人。”谢长观拥着他,亲吻少年的眉心,言语间都是诱哄:“现在的爱侣们,都是这么做的。”
都是这样吗?
江岫没谈过恋爱,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但是他喜欢谢长观,别人有的,谢长观也要有。
“好。”江岫仰着一张白皙的小脸,认真地问道:“要怎么宣告?”
迷的谢长观心里发疯地痒,他喉结滚了滚,勉强压下‖身体里汹涌的热欲,嗓子眼都哑了:“我来教宝宝。”
江岫乖巧的点点头,任由谢长观的大掌合拢着他的手指,用相机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只拍了手。
少年细白的手指拢在男人宽厚的手掌之中,露出一点儿泛粉的指尖,让人看上一眼,就心跳加快。
江岫之前一直在复习,手机上的社交软件很少,除了微信,什么都没有,微信名也改回了他的本名。
谢长观托着手机,指导江岫点开新的朋友圈,添加上照片,一个字一个字编辑:我的狗@X。
这??
不是宣告爱人的身份吗,怎么谢长观让他发这个文案?
“不行。”江岫右手捂住发送键,满脸通红地看着屏幕,微张着小口拒绝道:“这样不好。”
“我觉得很好。”谢长观满意极了,他拿过手机,很得意的发了出去,江岫想阻止都来不及。
傅烬敢当着他的面儿觊觎宝宝,就是宝宝没有给他名分,没有在他的身上打上主人的标签。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宝宝的狗。
唯一的狗。
——本来,在带江岫回江市的第一天,谢长观就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少年是他的人。
但他担心会吓跑了人,按捺着没有行动。
后面江岫忙于高考,一心扑在复习上,他不好让少年分心,故而一拖再拖,拖了大半年。
谢长观低头在江岫的唇上啄了啄,又拍了一张双手交叠的照片,发到他的朋友圈:我已经是宝宝的狗了,都别想了@江岫。
第112章
两人离的很近,谢长观发出的朋友圈内容,江岫一字不落,看的一清二楚。
这、这也太怪了。
哪有人是这样宣告关系的啊。
江岫长长的睫毛抖动着,两片红润的唇瓣微微张开,羞到调子绵软发飘:“删掉。”
谢长观想要的名分,不是他的爱人吗,怎么变成是他的狗了?
“为什么要删?”谢长观倾身,难耐地含住江岫雪白的耳垂,薄唇一张一合的品咂着,嗓音又低又哑:“宝宝不想要坏狗了吗?宝宝骑了我、踩了我,不能不负责。”
什么骑、什么踩。
明明都是谢长观变着法子的欺负他,居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还非要他负责。
江岫再一次被男人的厚脸皮惊到,他不明白,谢长观怎么一定要做他的狗。
江岫愈发地感觉羞耻,眼膜蒙上一层水雾,眼角湿漉漉的,晕开一道绯色,他微张着唇喘气,红嫩的舌头在口腔里羞涩地伸了伸:“不行,重新发。”
这样的宣告真的太奇怪了。
谢长观大掌扶住江岫的后颈,猩红的唇松开砸得水红的耳垂,沿着少年细腻的脖颈落下密集的吻:“不用重发,老公就是宝宝的狗,宝宝一个人的狗。”
谢长观轻咬住少年颈侧一小片肌肤,禁锢在江岫腰间的大手顺着他的腰线往前移,隔着薄薄的夏装,按在江岫的肚子上:“只对着宝宝发‖情,只给宝宝一个人打‖种的狗。”
江岫被谢长观翻来覆去的折腾这么多天,该懂的基本都懂了,男人这么明显的暗示,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脸颊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朵上,连脖子都微微发红了,似涂的胭脂一般,艳丽勾人。
车上还有司机呢,谢长观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
“你、你不要说了。”江岫咬着下唇,细软的右手指腹按住肚子上的手掌,通红的脸埋进男人健硕的胸膛,只露出发红的耳尖。
谢长观看的心里发痒,搂着江岫,反手捉住他的指尖,亲昵地捏了捏,说的话反而愈发的混账:“实话为什么不让说。坏狗想死在宝宝的身体里,想让宝宝走个路都不停地流水,不得不敞着膝盖,坐到我的脸上,漏水给坏狗喝。”
胡、胡说八道!
江岫面上蒸腾起热气,整张脸红的不行,他不是不让谢长观说了吗,男人怎么还越说越过分啊?
“你不许说了。”江岫调子小小的,带着点儿羞恼,他抬起右手,想要去捂男人的嘴巴,制止谢长观乱说。
谢长观捉住江岫的手腕,低头凑过来,长舌侵占进他的唇齿里。
江岫左手不便,右手又被捉着,只能被男人按在怀里亲,眼眶里掉出好些眼泪,小巧的鼻尖都红了。
—
相对于车后座里的旖旎,谢长观的朋友圈是彻底的炸了。
能在谢长观的列表里的人,都是京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背后的家族背景来头都不会小,谢长观的朋友圈一发出去,京市的上层圈几乎全都知道了。
一时之间,犹如巨石砸进了深湖之中,翻起了惊天浪涛。
要知道,谢长观的洁身自好是上层圈里有目共睹的,以前不知有多少人想向他献殷勤,却全都铩羽而归,连人影都见不到。
而现在,谢长观居然发了官宣,文案还这么的……
能看到朋友圈的人盯着文案下面配的照片,吞咽了一口口水,视线有些无法从被包裹住的泛粉指尖上移开。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高高在上的谢家继承人心甘情愿当狗?
所有人都对手指的主人很好奇,但是顾忌着谢长观的势力,没有一个人敢明目张胆去查,哪怕通过昵称搜索到了微信,也不敢向对方申请添加好友。
京市的上层圈里,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
—
傅家。
书房里。
助理双手递上账本,有条不紊地汇报工作:“傅关德的所有财产全部清点完毕,人送到了郊外偏僻的庄子里,派了专人看守着。”
只要傅关德不再生事,傅烬不介意留他一命。
傅烬看都没看账本,作为他的助理,要是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也没必要跟在他身边了。
他冷漠地扫了助理一眼,不带丝毫的温度:“乔斯怎么回复的?”
乔斯丹尼尔是国外顶尖的整形医生,在国际上的名声很响,经他之手恢复的病人,不计其数,且不会留下任何的疤痕。
助理恭敬地回道:“乔斯目前没有日程,要过一段时间来京市。”
这不是傅烬想要的答案,他冷冷的抛出两个字:“三天。”
三天之内,他要在京市看到乔斯。
助理自然明白傅烬的意思,连忙应声准备去办,刚要退出书房,他的手机振动起来,收到了两条消息。
助理瞥了一眼,脸色微微改变,把手机放到傅烬的面前:“从谢长观通讯列表中的人手里流出来的,几个小时前刚发的朋友圈。”
屏幕上是一张朋友圈截图,傅烬一双阴鸷的眼睛紧紧锁住截图上亲密相交叠的两只手,周身浓郁的煞气喷薄而出。
书房里的氛围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停止流动,凝固住了一般。
堂堂的谢家人,自甘堕落去给一个少年当狗,玩的还真是花。
不过。
傅烬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在手术室门前,少年仰着脸,朝谢长观露出的艳丽笑容,倒也有让人趋之若鹜为他当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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