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己吃的。
江岫欲言又止的看了男人一眼,发红的唇瓣小小的张开,吃下筷子上的菜。
他的舌尖还是麻的,第一口没尝到什么味道,他慢慢地咽下去,仰头望着谢长观说:“很好吃。”
乖得谢长观心尖发痒。
谢长观长指动了动,又忍不住为少年夹了另外一道菜:“宝宝再尝尝这个。”
一筷。
又一筷。
……
江岫全程除了动动嘴巴,没有从谢长观腿上下去过。
江岫朝谢长观摇摇头,示意他吃饱了。
这就饱了?
谢长观看着没动多少的菜品,剑眉深深皱起,宝宝正是长身体的年段,胃口怎么会这么小?
江岫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一直吃的都不多,以前在租房里都是能应付就应付,怎么方便怎么来。
江岫伸出手指,拉了下谢长观的衣袖,小声的问道:“我的提袋放在哪儿?我想拿套衣服洗个澡。”
合山下雨,他去机场跑了一趟,应该沾上不少泥污,江岫不想弄脏谢长观的家。
“在衣帽间。”助理送到之后,他就提着放进了衣帽间。谢长观用额头抵着少年的,话锋一转道:“老公先带宝宝录入指纹、面部识别。”
录完指纹、面部,谢长观抱着江岫去浴室。
浴室的地面上铺着大理石,淋浴间与泡浴间分开,空间都很大。
谢长观为江岫调好水温,取下一双凉拖,放在他的脚边:“宝宝先洗着,我去给宝宝拿衣服。”
江岫点了点头,他不知道衣帽间在哪,只能麻烦谢长观。
谢长观走出浴室,转身进入衣帽间里,衣帽间空间大,里面堪比私人展柜,全是量身订制的服饰。
低廉、做工粗糙、灰扑扑的绿色提袋放在中间,看起来格格不入。
谢长观打开提袋,提袋里除了一些旧衣、小件生活用品,就是几本教科书,一样贵重点儿的物品都没有。
与满衣帽间里的高定、定制比起来,简直像是一堆小破烂儿。
但是,这些却是江岫的全部。
谢长观心脏抽搐,泛开一片绵绵密密的疼,伸手拿起提袋里的教科书。
是高三的书。
对啊。
宝宝刚满十八岁,应该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会沦落到去网上接单为生,还千里迢迢从阳槐市跑到合山?
谢长观捏紧拳头,缓缓放下书,在旧衣里取出一套相对新的,合上提袋,离开衣帽间。
重返回浴室,里面没有水声传出。
谢长观以为江岫还没有开始洗,他大手按着门把,直接扭开:“宝宝,你的衣……”
浴室里,江岫正在脱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衣服。
贴身衣是件短款短袖T恤,很薄、布料还有些透,衣摆卷着点儿边,堪堪遮住一点儿尾椎,白腻泛红的弧线从下摆露出来,很是动人地一凹,又顺着往下拉成漂亮的腿部曲线。
下半身光着,白玉似的足踩在凉拖鞋上,足跟泛着粉,沾着一点儿他调水温时淋在地面上的水渍。
湿漉漉的,仿佛裏了一层甜蜜的糖浆,看得人口干舌燥。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谢长观就屏住了呼吸。
江岫听到开门声,下意识抬起头,对上谢长观炙热的视线,他惊慌的并拢了腿,双手合挡在腿间。
手指又细又白,按在雪白的腿肉上,印出些微凹陷,膝盖微微瑟缩着,透着粉,膝盖窝也是粉的。
“你怎么……不敲门啊?”江岫鼻尖羞的发红,眼睫也垂下,红晕一路从脸上蔓延到耳后。
谢长脏的心砰砰砰地狂跳,浑身肌肉紧绷,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抱歉。”他猩红的薄唇微动,正要解释,眼角不经意瞥到少年的手臂,表情忽然沉了下来。
“这些疤痕是怎么回事?”
谢长观长的太高了,从他的视角,能清晰看见少年手臂上的斑驳交错的伤。
不止是手臂,T恤遮挡下的背部也有,若隐若现的,看起来有很多道。
江岫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
他条件反射松开挡腿的手,扯了扯衣袖,意图遮住手臂,不自然的别开脑袋:“我想洗澡了。”
明显是不想多说。
谢长观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暴戾,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拉上浴室的门。
谢长观没有继续往外退,就那么站在浴室门前,一动也不动。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紧闭的浴室门,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几下,看也不看对面通话的姓名,语调很低,压抑着怒火:“查一查阳槐市中学高三一班的江岫,事无巨细,所有的我都要知道。”
—
半个小时左右。
浴室门从里面拉开,江岫从浴室出来,谢长观还站在外面,天花板的灯光照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冷白的皮肤透着釉质的光泽。
俊美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长观生气了吗?
江岫有些不安,他垂在身侧的指尖蜷了蜷,刚想向谢长观走过去。
谢长观长腿一迈,大步先走到他的面前。男人抽出一条干燥的长白毛巾展开,从两鬓包住他的脑袋,俯低着身,为他擦拭头发上的水。
距离太近,江岫能清晰看到谢长观长直的浓密睫毛,眼珠是少见的焦褐色,眼神认真专注,动作放得很轻,像是在呵护着什么绝世的珍宝。
江岫的心神微一触动,水润的唇肉微张:“谢长观,我……”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谢长观大手隔着毛巾,捧起他的脸,又朝他吻了下来。
“宝宝,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不好?”
江岫面颊绯红,嘴巴微微张开,小口小口地发出凌乱又绵长的喘息。
闻言,抿了抿唇,红唇抿成一条薄线。
他白里透红的指尖抓住谢长观的手臂衣襟,水润的眼睛自下而上望着男人,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好。”
谢长观又亲了他一下,抱着他去往主卧。
主卧的被褥还掀着一角,谢长观坐到床沿边,江岫坐在他的腿上。
湿润的黑发从毛巾里滑落出来,江岫咬了咬唇,一件件脱下身上的衣服。
外套、卫衣……脱下贴身的T恤,他细长的脖子低下着,小手颤巍巍的抓着谢长观的衣领。
从脖颈的尾端往下,他的后背、双臂密密麻麻全是疤痕,有很多一看就有些年头的旧伤痕。
至于为什么会集中在这两个地方?
——人在遭受到暴力侵害的时候,会下意识护住致命的部位。
例如头。
例如肚子。
第55章
谢长观死死盯着那些伤疤。
这么多。
这么多的伤痕。
谢长观的脑袋里像有一根弦绷断,心脏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剧烈的疼痛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里。
疼的他差点就喘不过气来。
谢长观锢在少年腰侧的大掌指节根根紧绷,用力到指骨发白,太阳穴上青筋暴起,滔天的怒火几乎要把他淹没。
一瞬间,谢长观周围的气场,仿若是阎罗王亲临。
江岫低着头没看到,他疼得细细的抽气,眼尾晕开一抹湿润的红,推了推面前结实健硕的胸膛,拿起脱下的衣服开始穿上。
——卧室里的暖气很充足,江岫并不冷,就是……在谢长观面前赤身露体,他莫名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刚套上贴身的T恤,不等他穿第二件,谢长观紧实有力的长臂猛地收拢,紧紧的抱住了他。
江岫软白的脸颊贴上男人梆硬的胸口,有些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谢长观怎么了?
谢长观微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埋下头亲他的颈窝。
江岫浑身一颤,身体本能的变得僵直,嘴巴微微张了张,发出一声软腻的颤音,带着一点诱人的喘。
“你别……”
他侧着脑袋,想躲闪开:“痒。”
谢长观的嘴唇追过来,隔着单薄的T恤,又亲他的锁骨尾端,低沉的嗓音略微带着嘶哑:“宝宝,疼吗?”
江岫的腰身被搂着,仰着头,望向谢长观的眼睛。
谢长观眉心皱的厉害,嘴唇用力的抿着,焦褐色的眼睛里翻腾着汹涌的波澜,里面的疼惜几乎要化为实质溢出来。
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江岫的心底涌出来,冲到了他的咽喉处,堵住得他有些发不出音来。
江岫纤长的眼睫垂下,僵直的身躯渐渐软了下来,看起来很乖、很软、很让人怜惜。
“不疼了。”
再疼也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谢长观没有说话,薄唇顺着他的肩颈线一寸寸贴过去,缓慢、又磨人。
江岫被亲的有些受不了,后背好看的肩胛骨起伏着,他的头埋在谢长观胸前,耳尖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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