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你太过分了。”于崇尧眼睛很酸,心里也酸,只不停地重复,“我们会结婚的,等你退婚,我们就会结婚的。”
对方的指责简直毫无道理可言,不过看着于崇尧快要哭了的表情,时稚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我会跟他退婚。”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
“你别难过。”
最后一抹夕阳从城市上空撤离,夜幕伴着寒潮悄然降临。
时稚避着人潮慢吞吞往回走,在霓虹闪耀中与夜晚的街景擦肩而过。最后停在了一家叫【初遇】的酒吧门口。
夜晚的酒吧是放纵者的天堂。有人勾肩搭背拉扯着离开,有人歇斯底里叫骂着走远,有人清醒有人沉迷,有人克制有人迷醉。
时稚发誓,他真没想借酒浇愁。
他只是刚好路过,刚好被酒吧门口独特的设计吸引;他只是好奇付雨萌口中的酒吧是什么样子;只是去里面喝了杯不太好喝的饮料酒,吃了块儿有点好吃的慕斯蛋糕。
他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样。
时稚被人堵在巷子口,靠在画满涂鸦的墙壁上,强撑着镇定大声赶人:“你们再不走,我……我报警了!”
“哟,还挺会唬人啊?”一个染着粉毛的男人流里流气地说:“我们又没对你做什么,就是帽子叔叔来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小兄弟别害怕,我们就是想跟你玩玩,没有恶意。”另一个看着正经的人用不太正经的语气说:“体位任你选,姿势任你挑,保准给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说着就用手去拉时稚。
时稚往后躲开,后背彻底贴上墙壁。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感,视线开始模糊。刚刚在酒吧喝的明明是度数不高的饮料酒,此刻却觉得有点晕。
他撑着墙站稳,用力拧了把大.腿让脑子恢复片刻清明,然后拿出装在口袋里的现金,摆出一副很懂的样子:“我性冷淡,不太好睡。你们去点个MB吧,钱我付。”
现金是去酒吧前取的,因为付雨萌曾说像酒吧这种神秘之地,里面门道很多。酒水可以线上支付,小费最好用现金。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现金甩出去时的感觉。
现金没敢多取,只有一千,小费花出去200,还剩800 。时稚不知道MB得多少钱,想着不够就转账,只是他手机现在没电了,得找地方充……
“……”粉毛愣了下,手一挥现金扬了一地,骂道:“你特么有病吧,老子点不点鸭子还用得着你教?你丫的性冷淡还来gay吧?都知道点MB了还性冷淡?我看着很好骗?真特么把我当日.本人唬!”
时稚哪里知道他刚刚去的是gay吧,只不过付雨萌说是这里的常客,他才进去看看的。MB都是付雨萌说的,他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我没骗……”
“兄弟。”‘正经’人耐心耗尽不想演了,打断时稚的解释,说着相当不要脸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相逢就是有缘,睡一觉爽一爽。我们刚刚在里面就注意到你了,你勾起我们的性.趣再说这样的话不太厚道吧。再说性冷淡只是没遇到对的人,我们会让你热起来的。”
时稚真的觉得身体有点热,他这才恍然喝的酒不对劲,不可思议道:“你们……给我下药?你们这是犯……”
“哎哎哎,说什么呢。只是一点助兴的东西,让你更快乐而已,怎么能说下药。”
‘正经’人:“别废话,看他样子药效发作了,去酒店。”说着一把抓住时稚的胳膊,捂住他的嘴打算离开。
时稚浑身发抖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想,完了。
正当时稚想怎么求救或脱身时,旁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发生.关系的,属强.奸罪,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时稚怔怔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神色,只依稀可辨身形高大,轮廓提拔。只见他举着手机,好似笑了下。
“需要帮忙报警么?”
作者有话说:
问:谁是小san?
傅聿初:勿cue(bushi
来啦,作者君带着全文存稿走来啦,大家久等~(排雷放在文案底部和第二章 作话,大家入坑前先看一眼哟,啵啵)
第2章
傅聿初活了二十几年,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好不容易善心大发做了回好事儿,结果似乎给自己找了个……麻烦?
堵人的两个“混混”看到有人拍摄,权衡利弊之下骂骂咧咧地走了,留下一个醉鬼跟傅聿初大眼瞪小眼僵持。
傅聿初看着眼前的醉鬼歪歪扭扭要掉不掉地靠在满是污迹的墙壁上,轻“啧”了一声,问:“能站稳么?”
“能。”时稚忙站直了身子,但由于腿软很快又歪了下去。
“……”
傅聿初叹了口气,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现金一张张捡起,卷好,塞进醉鬼的裤兜里,垂着眼问他:“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要!”‘医院’两个字刺痛了时稚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攥住了傅聿初还未撤离的手指,摇头:“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指尖的触感陌生,傅聿初一时没了声音,也忘了动作。
“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时稚见眼前的人没有回应,不由地捏了捏攥着的手。
傅聿初回神,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手指,说:“好。”
直到将人带到酒店,傅聿初才发现对方可能是被真的下了药而不是单纯的醉酒。
他刚结束一个饭局,推脱不掉喝了不少酒,正在车里等代驾,就看到巷子里有几人拉扯纠缠。这种事情酒吧门口时有发生,真推拒也好,假意调.情也罢,只要没找上他,都不关他傅聿初的事。
只是当代驾开门的间隙,他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的人刚好在此刻抬了下头——很快,可能不到两秒。
等傅聿初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几人跟前。
手机拍摄只是吓唬那两个混混的说辞,他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架着人打算离开,他自然就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
看被纠缠的人一副迷茫的样子,傅聿初下意识就以为是醉酒,毕竟旁边就是酒吧。
只是当他将人带到酒店,打算往床上丢的时候,这人说话了,语气不见丝毫醉意:“不去床上,衣服,脏。”
傅聿初:“……”
傅聿初看着无法靠自己直立行走却还挑三拣四乱指挥的人,抿了抿嘴唇,然后一言不发地将人丢进沙发椅里。
身体有了支托,时稚顿时感觉安全不少。他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说了进屋后的第二句话:“渴,我要喝水。”
挺会使唤人。
傅聿初冷着脸拧开一瓶水递过去。
时稚虽然脑袋清楚,但浑身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抬了抬手没抬起来,懊恼道:“没力气,拿不了。”
语气听起来实在可怜。
傅聿初把水怼到他嘴边:“喝吧。”
时稚喝了几口,想摇头说不喝了,结果动作幅度太大,水洒了出来,卫衣领口浸湿一大片。
时稚被冰的一激灵,瞬间精神。
然后看着被水打湿的衣服,又想起这衣服后面不知道蹭了多少墙上的污迹,脸皱成一团:“我要脱.衣服。”
“……要我脱?”
时稚“嘿嘿”笑了下:“谢谢。”
傅聿初:“……”
傅聿初认命般地闭了闭眼,一手撑着人的后背,一手抓着卫衣下摆往上扯。好在对方穿的这件卫衣领口宽松,一下就扯了下来。
时稚下面穿了件白T,这会儿顺着卫衣滑到腰.腹上部,漏出左侧的半粒红点,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傅聿初眼睛烫了下,刚想转身,手又被牵住。
“我难受。”
“那怎么办?”傅聿初说:“你又不去医院。”
时稚皱着眉:“不知道。”
傅聿初低头看了眼沙发里的人,看他有气无力地仰躺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睛带着水汽,雾蒙蒙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想起刚刚手撑在后背的触感,骨结突出,太瘦了。
“自己能解决吗?”看着对方支起来的帐篷,傅聿初不带情绪地问。
时稚接收到某种信号,空着的另一只手轻飘飘搭在腿.间,瘪嘴:“不能,没力气。”
傅聿初视线又移到对方脸上,随着他瘪嘴的动作,右边出现一个浅浅的酒窝,傅聿初盯着那个酒窝看了几秒。
“难受。”时稚晃了下一直牵着的手。
“你现在清醒么?”傅聿初问。
“嗯。”
“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时稚,时间的时,稚子的稚。”
傅聿初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握起又松开,好几次之后他说:“你家人呢?我帮你联系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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