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蹭饭的那晚,他就应该把微型监控器收回,但他当时太激动了,完全沉浸在再次近距离接触俞扬的喜悦之中。
如今,他再想要进俞扬家比登天还难。
然而重塑感情需要毫无保留的尊重与平等,那这个微型监控器就等于两人关系会再度恶化的定时炸弹。
秦陆重重靠在沙发背上,手指用力掐着太阳穴,周身散发着疲惫又无力的气息。
他的人生,真是处处踩雷。
最可笑的却是,这些雷都是他自己一个一个亲手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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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陆:不瞒各位,我老婆是块香香软软的小蛋糕[抱抱][抱抱][抱抱]。
果子:嘻嘻,你老婆不要你喽[撒花][撒花][撒花]!
秦陆:呜呜呜呜[爆哭][爆哭][爆哭]……
俞扬:秦陆,你吵到我眼睛了[白眼][白眼][白眼]。
第69章 暗恋,爱情的回归线
纸爱心每日必达,俞扬依旧撕掉,扔秦陆家门口,他没再当面阻拦,毕竟话已经说透,再纠缠也是无益。
久而久之,俞扬干脆无视,秦陆想贴多少,想怎么贴,哪怕把门贴满,都随便吧,他懒得处理。
然而意外的是,门上永远只贴一颗纸爱心,秦陆每天都会更换一颗新的上去,每天的颜色都会变。
托秦陆的福,俞扬见识到了很多过去不曾注意过的颜色,毕竟从小到大的美术课,他的画笔总是十二色的。
感恩节这天,学校晚上举办主题亲子活动,俞扬作为主持人,直到活动结束,收拾完活动会场才下班。
拇指在按上门锁感应区前,俞扬的动作明显迟疑了一瞬,他盯着空荡荡的防盗门,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纸爱心……终于断了。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纵使俞扬并不期待,却在长久的刺激中断后难免产生了情绪反应。
俞扬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缓缓垂落,心里默念着“这样最好”,他和秦陆终于能在这场错位的纠缠里……
各回本位。
次日清晨,不过六点多,俞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揉着眼睛打开门。
门外是居委会张大妈,她神色紧张地拽住俞扬的胳膊:“小伙子,你快看!”
俞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自家防盗门正中央的位置正贴着一枚橘色的纸爱心。
昏暗的光线下,一抹暖橘就像冬日里活泼跳跃的小火苗,格外扎眼。
心脏似乎停顿了一下,只是那感觉稍纵即逝,就连当事人都难以捕捉。
张大妈刻意压低声音:“我巡楼时发现的,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俞扬心道,不止,很多天了。
“每天颜色还不一样,我跟你讲哦,马上过年了,咱们小区好几家被盗,这会不会是小偷做的记号啊?”
越说越慌,张大妈掏出手机:“要不还是报警吧,安全第一啊!”
110只按到前两位,俞扬忙伸手阻拦:“不用了阿姨,不是小偷贴的。”
他利落地撕下那颗纸爱心,紧紧地攥在手里,爱心的尖角扎的他手心微疼。
“你们小年轻就是心大,可得上点心,万一真出事……”
话没说完,对面那扇门“咔哒”一声开了。
俞扬下意识看过去。
秦陆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抱着打着哈欠的黑仔,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锁骨和肌肉线条十分清晰,下巴上的胡茬刮得异常干净,就连发型也明显整理过,似乎还喷了定型喷雾。
他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嘴角轻轻向上翘起:“阿姨放心吧,万一是个偷心贼呢?”
俞扬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闭嘴,这没你事,回你家去!”
张大妈愣了两秒。
秦陆手指了指俞扬,开始睁眼说瞎话:“他有个妹妹,长挺漂亮的。”
张大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笑意融融的摆了摆手:“还是你们年轻人懂浪漫啊。行了行了,没事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送走张大妈,俞扬把攥得汗湿的橘色纸爱心凌空丢给秦陆:“拿走你的东西!”
秦陆张手接住,黑仔伸出爪子,想要挠着玩,却被秦陆轻松躲过,小心翼翼地收好。
“小鱼,黑仔今天能放在你家吗?”
站在玄关,正准备关门的俞扬闻言一顿,秦陆看着他继续说:“环宸在S市有个项目,需要我亲自处理,今天我应该会很晚回来,黑仔自己在家会寂寞。”
俞扬点头:“送过来吧。”
秦陆默默摸了摸黑仔的肚子,走过去照旧把它放到俞扬家玄关的地板上。
秦陆边后退边说:“昨晚我回来的太晚,没来及贴纸爱心,但我在十二点前补上了。小鱼,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
俞扬左手握上门把,垂眸低声说:“我宁愿你半途而废。”
“不会,”秦陆目光灼灼,语气十分坚定,“永远不会。”
“除非……”
俞扬抬眼:“除非什么?”
秦陆抿唇笑了笑:“没什么。”
“无聊。”
俞扬关上了门。
秦陆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除非你的幸福……真的与我无关。”
每次和黑仔单独相处时,俞扬都会有意识的让它和花妞短暂接触一会,然后逐渐延长接触的时间。
最近几天,黑仔和花妞已经可以待在一起玩了,只不过黑仔可能是年纪大了,不喜欢闹腾。而花妞正值最活泼的时候,总围着黑仔跳来跳去,对着黑仔又扑又咬。
很多时候,黑仔任它闹,烦了就一爪子把它按在身下。若出现哈气炸毛时,俞扬也会立即把它们分开。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黑仔是个很暖心的喵届“大哥哥”,有时候甚至还会帮花妞舔毛。
今天,花妞格外调皮,总埋头往黑仔肚子下钻,黑仔躲来躲去躲了半天,最后无奈跑到藤椅下,一跃跳进了正在看书的俞扬怀里。
花妞没办法一口气跳那么高,只能用四只小爪子,抓着俞扬的裤腿往上爬。
俞扬哭笑不得,觉得这一幕很可爱的同时,又很同情黑仔,他挠了挠黑仔的下巴:“带孩子很累吧,辛苦你了黑仔。”
黑仔扬起下巴,舒服的半眯着眼,喉咙里呼噜呼噜的。
花妞终于爬了上来,直扑全身舒展的黑仔,依旧往它肚子下面钻。
黑仔睁开一只眼,伸出爪子将那颗碍事的小猫猫头推远,然后翻了个身,胖胖的大肚皮完全暴露在俞扬面前。
时间在一瞬间似乎被无限拉长,几乎陷于停滞的状态。
黑仔的肚子上,被贴了一枚新的纸爱心,橄榄绿的颜色像被地中海耀眼的阳光吻过。
心脏被高高抛起。
一股滚烫的、酸涩的洪流毫无预兆的直达四肢百骸,几乎要夺走他的呼吸。
心脏又重重跌落。
理智在嘶吼,质问他为何会在每个始料未及的瞬间被对方轻易动摇决心。
理智呼喊着快逃,别再重蹈覆辙。情感却在融化,有了妥协的迹象。
沉默不知多久,俞扬取下黑仔肚子上的那枚爱心,出门贴回了秦陆家的门板上。
俞扬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自小的生活经历让他爱憎分明,为此也会变得非常极端。
极端的付出,极端的逃避。
譬如他曾不顾一切地爱着秦陆,宁愿搞丢了自己,也没有放下过对于秦陆的那份炽热的爱意。
愿意放弃,也是因为爱,因为爱,所以不忍心对方偏离轨道,不忍心对方背负家庭舆论的负担。
除夕夜那场争执过后,长达三年的精神药物和物理治疗令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完全忘记了秦陆的存在。
即使后来精神恢复,他也很少再想起秦陆,偶尔想起也是下意识的情感驱离。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秦陆。
而“谢咎”的出现,两人顺利的相爱,使他更加印证了不爱秦陆的事实。
直到真相浮出水面,他以为的爱人竟是被人精心假扮出来的骗局。而这场骗局的执行者,却恰好就是那个他自认为已经遗忘了的人。
直到现在,他还是坚定地认为“谢咎”就是“谢咎”,和秦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但诚如秦陆所说,“谢咎”的内核是秦陆,俞扬没办法否认,更没办法逃避。
纵使俞扬坚持“谢咎”曾经完完整整的存在过,那如今的秦陆就是“谢咎”的残余。
而如今被秦陆用行动挑乱的那些心绪,究竟是因为秦陆本身,还是对“谢咎”的怀恋呢?
俞扬无法确定。
只能拒绝。
否则,对秦陆不公平,对“谢咎”不公平,对他自己更不公平。
不确定的爱,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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