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想不到以后,想不到这个点头意味着什么。
皮鼓里的手突然抽离,林简下意识地追过去。
惹得齐淮知笑,“这么贪吃?”
林简红着脸缩回去,看见齐淮知拿起了刚刚在看的相机。
这会距离近,看清了相机的样貌。
这不就是齐淮知送他的生日礼物吗?跑路的时候太匆忙,没来得及带上。
林简伸出手就要拿过来,被齐淮知避开。
只用一只手将他的两条胳膊都摁住,全部压在怀里,“我不要照片了。”
“那你要什么?”林简的视线眼巴巴地黏在相机上。
“别急啊。”齐淮知亲亲他的眼角,手指一点。
播放了他刚刚在沙发上看得视频。
比画面先到来的是甜腻腻的,掐着嗓子,晃晃荡荡的声音。
林简的耳朵有些发麻,来不及反应这声音是谁的,就让他看到了浑身红透的一幕。
白光潋滟的房间里,三面都是镜子,每一面镜子里都是相同的景象。
他缠着红色的丝带,像一朵花,像一件礼物。
绕在精壮的腰腹上,撞出支离破碎的唔咽。
林简的大脑断了路,咔嗒一下,火花从脑袋顶烧到了脚底。
他没想到齐淮知要他看的竟然是这个东西。
也压根不知道齐淮知是什么时候拍的。
惊叫一声,伸出手想要将相机抢过去,赶紧关掉。
齐淮知将他压得动弹不得,“好好看着。”
甜腻的戏幕还在继续,婉转悠长。
林简听得耳朵发红,忍不住移开视线。
齐淮知偏不让他如意,大掌抬高他的下巴,逼他看完。
视频是从最后五分钟开始放的。
很短,但是很刺激。
林简被压着,狼狈地坐在齐淮知的腿上,看着屏幕里狼狈的自己。
整张脸红到发烂,像成熟到滋生出酒味的果子。
又像痛苦,又像快乐。
视频最后一秒是他高高扬起的脖子,翻着的眼球和痴痴的表情。
他久久回不过神,恍惚。
有些不敢相信那是他能做出来的表情。
齐淮知在他抖着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势在必得,“林简,我要这样的。”
这样的?
林简的眼神一点点移下去,落在相机屏幕上,然后咕咚地咽了口唾沫。
几个小时前疯狂又荒唐的画面全部浮现起来。
到了最后,林简也不知道他的叫声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
只是凭借着本能,细细的嗓子眼过渡空气。
灵魂虚虚地抽离,肉/体变成了一滩水,漂漂浮浮的。每一处都紧紧贴合着,似乎变成了齐淮知的所有物。
全身都只能依附在那一处支点。
现在他的皮鼓还隐隐作痛,就像有什么东西似的,顶着撑开。
林简连连摇头,“我不行的,不行的。”
那个铁架子床的花样,可是有几十种。
吊着的,锁着的,跪着的,变成折叠屏的……
如果真的答应了,每个姿势试一遍,那他真的会死的。
会成为第一个被艾草弄死的。
“齐哥,我马上就要开学了,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急切地想要脱身,脑子一抽,脱口而出一个歪点子,“你要是想试,可以找别人。”
浑然没有发觉他在齐淮知的雷点上狂跳。
手脚并用,想要从齐淮知的身上溜下去,被一个巴掌摁住,“课很多?”
“大三课特别特别多,全是早八到晚八,满课呢,不信我可以给你看课表。”林简严肃地说。
其实是骗人的。
他这个专业,天坑,毕业后的出路,不是考公就是考研。
所以大三基本没什么课,学校特意让大家准备考试复习。
但他可以P图。
干嫂站的,修图软件得心应手。
“可以啊。”齐淮知欣然同意,在猫儿亮起的眼睛下将手机拿出来。
“那针对你在黑x上伪造性别,编造身世,用图片来钓鱼的事情,既然不愿意和我私下解决,那我们还是交给工作室,怎么样?”
林简的脸僵住。
齐淮知冷着脸,拿出手机,手指落在高昌的电话上,作势就要落下去。
突然又是一顿,“算了。”
林简眼睛亮起来,结果看到他点开另一个电话号码。
名称备注:袁文兰。
林简的敏感神经被戳中,赶紧将手机一拍,打落到沙发上,“我突然想起来,那是大二的课表,我记错了记错了。”
“记错?”齐淮知气笑了,去拿手机。
林简缠着他,讨饶,抓着齐淮知的大拇指晃了晃。
齐淮知的眼神无喜无怒,就淡淡地落在他的脸上,像一块冰块似的,让林简头皮发麻。
他很生气。
林简直觉处境不妙。
铁床的折腾太惨烈,现在一看到齐淮知冷脸的模样,他就有些害怕,无措地缩了缩手指。
鬼使神差地轻轻晃了下腰。
那处只有一层薄薄布料遮住的地方就跟着扭了起来。
林简做得很生涩。
出于直觉,他觉得齐淮知会喜欢,只想着赶紧先把这一关给糊弄过去。
又试试探探地动了动。
齐淮知的动作果然停了,他还来不及高兴,皮鼓就被一双滚烫的大手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没有落下巴掌,也没有伸手指,就是完完全全地包裹。
林简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大三课不多。”齐淮知问。
“不多,不多。”林简将头摇得飞快,一边说着,一边用脚将手机推开,做完还心虚地嘿嘿一笑。
“没有早八?”
“没有,一节也没有。”
“也没有晚八?”齐淮知意味深长。
猫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依然心有余悸地用余光盯着手机,被吓了一通,老实起来,乖乖摇头,“没有,我们专业没有晚自习的。”
“这意思也就是不用我去找别人了?”
“不用了,不用了。”林简讨好地往前凑了凑,手撑在齐淮知胸口上,“我时间很多的。”
“乖。”齐淮知突然变了脸色,春风和煦地揉了揉他的脸,“那我们来签合同。”
只是企图使用缓兵之计的林简:?
什么合同!
他眼睛瞪大,眼睁睁地看着齐淮知抱着他,伸出一只手,抽开茶几的柜子,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啪嗒——
两张轻飘飘的纸和一支笔被强硬地塞到了他的手里。
纸张还带着余温。
林简捧着纸,像是捧着烫手山芋一般,笑得十分勉强,“齐哥我们口头约定就好啦,你还信不过我吗?”
“信不过。”齐淮知淡声说:“不签,你又跑了怎么办?”
林简:……
计谋已经被完全识破,没有了退路。
他顶着齐淮知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才去看合同内容。
但还是被深深震撼到说不出话。
林林总总,几乎上百条。
从他什么时候起床,起床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再到晚上什么时候睡觉,穿什么衣服睡觉都列了出来。
细致到令人发指。
仿佛签了他就要变成齐淮知养在笼子里的猫儿。
但最过分的还不是这个……
而是用荧光笔标注出来。
【乙方不得拒绝甲方任何要求。】
这句话简直就和荧光笔的颜色一样,黄黄的。
黄到明目张胆。
林简已经预料到齐淮知准备了多少玩法,多少花样来折磨他了。
但作为皮鼓的主人,他必须为皮鼓争取权利。
林简战战兢兢地对上齐淮知不善的眼神,扯了条大旗,“齐哥,这一条是不是有点太违背人权了……”
齐淮知早有准备,手指在第一行上敲了敲。
林简顺着他的动作看下去,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
将合同贴到眼前,眯着眼睛才看清,合同第一页最底端有一行小字。
【必要情况下甲方也会根据乙方的身体状况酌情调整,确保乙方的皮鼓在合约期间的可持续性发展。】
林简:“……”
他怎么一点也不信呢?
这一条绿色协议比其他内容小了三四号字体,甚至用的灰色字色。
和螨虫似的,都快要隐身了。
能看出在列这一条内容的时候齐淮知有多不情愿。
“酌情调整是指……”林简还想给自己争取争取机会。
齐淮知眼睛一眯。
那一点子火苗倏地灭了,又老实地缩回去。
可怜巴巴地呜咽一声,连第二页都不想看了,抓起签字笔,翻到第二页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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