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满是在荣鼎,齐淮知对他百依百顺的模样。
那时候他随口的一句抱怨,齐淮知都会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全变了。
就像从天堂落到了地狱,吃过甜甜的糖,再吃别的。
竟然会觉得苦了,特别苦。
苦得林简的脸都皱皱巴巴的。
思绪在一瞬间,变得悲春伤秋,下起了细细的雨。嘴巴刚刚瘪起来,齐淮知手臂向后一拉。
他就只来得及仓促惊叫,整个人呲溜地从被子里被拽了出去。
光/溜/溜的皮鼓重见天日。
齐淮知按着他的腰,一提一翻。
天旋地转,再睁眼,林简被蒙到了床单上,整个人翻转,皮鼓尖尖对着空气,一晃一晃的。
卧室的窗帘拉开,室内被明亮的太阳照得亮堂堂的。
林简甚至能感受到皮鼓上落下的暖烘烘的温度。
但他不确定。
那一道炽热,能将他皮鼓盯出两个洞的热量是太阳的温度,
还是齐淮知的视线。
手背到身后,乱抓着,想要把皮鼓捂住。
结果又着了齐淮知的道儿。
咔嗒一声。
金属冰凉凉的触感贴到了他的腕骨上。
然后手臂一紧,被强硬下压,贴到了后背上。
没有穿/衣服,腿被拽着,手也被拷着。
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自主权。
他就像是齐淮知手里的玩偶,案板上的小羊羔。
只能咩咩地叫着。
“齐哥,你擦药锁我干嘛呀......”林简危机感暴增,学乖了,不敢和他对着干,偏头,露出一双眼睛。
眨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个姿势有点痛,我坐起来,你再给我擦好不好。”
齐淮知给了他一个眼神,拎着一个黑色的小钥匙故意地在猫儿眼前晃荡。
晃得林简眼馋。
“我不会乱动的,我乖乖的。”林简保证。
“晚了。”齐淮知哼笑,手指一松。
林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钥匙落到了离他三十厘米不到的地方。
啪嗒地掉在被子上,仿佛在无声地笑他白费力气。
齐淮知将药膏拆开,拧开盖子,挤出一坨白色的膏体。
药膏的味道很冲,挤出来,薄荷气味就直冲冲地往林简的脑袋里钻。
冰凉凉的空气丝丝地顺着气管落下去。
将林简熏得有些晕,刚刚放松,下一秒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像一根收紧到极致的弦。
他清晰地感知到齐淮知的手指了。
昨天被齐淮知吃掉的时候,脑袋已经不太清醒,哭得眼泪花花的。
到了最后,是被齐淮知哄着,弄得浑身似水的,才紧紧贴着。
没什么太奇怪的感觉。
可今天,他太清醒了。
皮鼓经过一晚上的修养,也恢复到了最完好的状态。
一点准备都没有,齐淮知的手指又粗。
林简紧紧闭着眼,想要忽视,忽视身后的异样。
可做不到。
那一坨清凉的药膏就像是大战开始的小兵,带着号角破开重重的阻碍。
小兵走到哪,冰凉凉的洪水就呼啸着,奔涌向那一处。
林简能清晰地通过刺激的薄荷感受大军前进的路线。
他慌张地蹬着腿。
但越挣扎,就越紧绷;越紧绷,就感受得越清楚。
然后羞恼,越发地挣扎。
循环着一个无解的命题,将他浑身上下弄得红透了,呼哈呼哈的,无意识地开始喘气。
(to审:擦药呢,没写其他…………)
齐淮知像敌军的统帅一般,站在高处,眼神漫不经心地巡视着他的城图。
林简昨天被他折腾坏了,别说皮鼓,就是大腿都遭了殃。
没个两三日,好不起来,他也舍不得将人弄得可怜巴巴的。
但齐淮知也不打算鸣金收兵。
林简很瘦,中间的脊骨凹下去,像留存着溪水的河道。
他眯起眼,看着那一块颤抖,琢磨起来。
这一处的背……还有凹陷下去的……靠近臀尖的腰窝。
他慢慢地勾唇,还有一只空闲的手,就摸了上去,指节刮过那一道凹陷的地方。
又引得林简叫起来。
身后齐淮知突然变重的呼吸都能让他如临大敌,更不用提背上那格外暧/昧的,打着圈抚摸的手。
(只是摸背……)
林简被摸得泪水涟涟,整个人开始泛起细细密密的抖.
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响起哼哼唧唧的声音,将快要消失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有些慌张地瞪大眼睛。
不行!
不能继续下去了,他皮鼓现在还痛着呢。
万一又把齐淮知的火勾起来怎么办?
连着两天被大铁棒锤,他以后该不会要被护工打吧!
林简想着,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收缩,紧紧的。
齐淮知动作停下来,声音响起,“夹这么紧,舍不得我离开?”
林简整个人一抖,“不……不是,你……。”
他想让齐淮知快点赶去上班,可惜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凑不出来。
努力地张开腿,憋红脸,才放松肌肉。
哪知道齐淮知的火气更加粗重,幽幽地在他身后笑,勾着手指,“回头。”
林简不明所以,偏头,对上他的眼睛,幽深幽深的,冒着狼光。
他视线顺着,向下,才知道齐淮知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
他现在是趴着的,像光滑可口的年糕,双腿大张,一只脚搭在齐淮知的腿上,一只脚被攥在手里。
门户大开。
嘴巴上说着不要不要,结果身体却背道而驰,像在对齐淮知大喊欢迎光临一样。
林简脑袋轰隆一下,烧起来。
啪嗒,两腿一并,又紧紧地夹起来,将齐淮知的手困在了中间。
齐淮知挑眉,“又舍不得我了?”
林简:“......”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
林简欲哭无泪,快要被自己笨哭了,下巴砸到床上,放弃抵抗。
软软的,任凭齐淮知怎么逗弄,都不给回应了。
空荡安静的房间却突然响起了来电提示。
齐淮知的动作一顿,停下来,拿起手边的电话,走出去,“喂?”
林简还像一只晕过去的猫儿似的,闭着眼睛,装死。
打算等着大祸临头。
等了好一会,林简皮鼓的药膏都快要干了,齐淮知才回来。
却只是站着,拿起钥匙,咔嗒给他松开,又将被子给他盖上,“过半小时再穿裤子。”
林简唰得睁开眼,小心翼翼试探,“结束了?”
“你想继续?”齐淮知反问。
林简头摇得飞快,看着他将指套脱掉,上面除了白白的药膏,还有很多可疑的痕迹。
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红着脸移开,“齐哥,你是有通告吗?”
“下午有一个品牌站台,中午要先过去录口播和宣传视频。”齐淮知和他报备,说得特别详细,“高昌会和我一起,还有一个助理,小方,以前的老助理,男的。”
他刻意地说着。
但猫儿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上面,眼睛亮得像一对大灯泡,“我不用去!”
那兴奋的模样,巴不得他出去了就不再回来。
齐淮知的气又上来了,手指蠢蠢欲动,但高昌那边已经开着车等在楼下,在催。
只好狠狠地在林简的皮鼓上拍了一巴掌。
“等我回来收拾你。”他恶狠狠的,又顺手将林简的手机拿起来。
“诶!”林简蹭地坐起来,“这是我的私人物品!”
齐淮知一双大掌降临,将他毛茸茸的脑袋摁回去,“手机没收。”
猫儿不服地瞪着,仗着他马上要走,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你不给我手机,万一我出事了,联系不到你怎么办?”
齐淮知很淡定,“家里有座机。”
他说完,狠辣地盯着,眼睛一眯,“还是说林助理想拿手机干别的,比如再买一张车票逃跑?”
林简气焰一下子没了,抿着嘴巴闷闷不乐。
“老老实实待着,等我回来。”齐淮知将他漏到外面的腿塞回被子里,恐吓猫儿,“不然就狠狠打你的皮鼓。”
哐当一声,大门关上。
热闹了没多久的房子又安静下去,主卧的那个大床上,被子里盖着一个软软的身体,很安静,一动不动的。
一点声音也没有。
要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起伏,真像个木偶娃娃。
林简这一回学乖了。
躲在被子里,一双大眼睛滴留滴溜的,耐心地等了很久,憋到快要受不了,才唰得掀开被子,坐起来。
脸色哪里还有不服气的模样。
他就是故意的。
早就猜到齐淮知那个小心眼不会给他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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