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话更加含糊,呼吸比字音还要多,“你出去……”
齐淮知双手握住他的腰,得寸进尺,“你重新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说完,动了动。
很慢,像是刻意折磨一般,将林简的嗓子弄出细细的哭嚎,眼泪汩汩地从浅眼皮里流出来。
一路向下,泪珠滚过他发软的肚/皮。
眼泪有点烫,在开得很低的空调房里存在感十足。
齐淮知捻起他的一滴泪,含到嘴里,有点咸。
发苦发涩。
他突然心软了,提着软烂成一摊泥的林简,让他稍稍喘了口气。
泥泞的痕迹一路拖着,挂上了他精壮的腹肌,大掌摸着林简汗湿的背。
齐淮知索取,叼住他脸颊的肉,“再说一遍,林简,你想要什么?”
他一边吻,一边问。
但是林简哪里说得出话,被他亲得晕晕乎乎,嘴巴一张,齐淮知就吻了过来。
终于在齐淮知顺着他的脖子咬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一点空隙,努力地平复呼吸,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勾住齐淮知的大拇指。
“齐哥,你明天是不是要进组啦?”
他总算说了第一句完整的话。
齐淮知吮吸的动作一顿,抬起眼,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明天下午的飞机,怎么了?”
还没等林简张口,脑子里就划过来无数的猜想。
齐淮知没想到林简会问这个。
进组的事情,他是特意瞒着林简的,就害怕猫儿知道闹着,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
大概是从小方那打听到的。
他问这个干什么?
机票早就买好,林简不想去?
齐淮知眯起眼,目光审视。
凝着林简的那一张水光发亮的脸,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一样,不停地煽动,嘴巴也是,不自觉地咬起来。
林简在不安。
他每次害怕的时候就这样,小动作无所遁形。
齐淮知的手慢慢地沿着他凹进去的脊骨,一路摸到上面,抓住他后脖子。
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那块软肉,神色危险,“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简更加慌乱了。
他的脸色本来就红,带上那股子神情。
竟然别有一番韵味。
齐淮知的眼神看直了,手摸着摸着,就跑到了别的地方,心思已经完全没注意林简张开的嘴巴。
“我……”
“我想……和你一起去。”
“好,我答应……”齐淮知漫不经心地说着,突然一顿。
五指收缩,弄得林简呜咽一声,急急忙忙护住自己。
齐淮知没在意他推开的手,紧紧地抓住林简的手腕,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他紧紧地盯着林简,像猎豹一眼,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再说一遍,林简,再说一遍。”
林简小小声:“想……和你一起去。”
齐淮知脑袋里轰隆一声,浑身的血液倒流,齐齐冲到脑子里,聚到了眼球里,竟然变得猩红。
他不敢相信,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简做这么多,一遍又一遍地讨好他。
竟然不是为了离开。
不是为了其他的。
仅仅只是想和他一起走,想陪着他。
血液充斥的大脑欣喜若狂,齐淮知整个人开始抖,兴奋到了极致。
像是守财奴拥有了世界上最大的宝库一样。
他咧开嘴,勾出一个似哭,却更加像畅快的笑。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害怕只是个梦。
一个猛扑,将人扣进到怀里,双臂狠狠地勒住。
林简只来得及惊叫一声,整个人就被完完全全地裹住。
贴在一起,齐淮知感受到林简更加细腻软和的皮肤,他勒住,几乎要将骨头都捏碎了。
两个人贴得一丝缝隙都没留,甚至能听见对方心脏跳动的频率。
是一样的,咚咚咚。
齐淮知抱着,才有了片刻的真实,他又问了一遍,“你做这些,就是为了跟我走?”
“没有其他的?”
他反反复复求证,状态实在不正常,一遍又一遍地咬着林简的耳朵,有些像发癔症似地嘟囔。
林简被吓到,还以为他不愿意。
顾不上难过,急急忙忙的,“要是不行,我就一个人在家里………”
话还没说完,就被摁倒在床上。
他躺着,齐淮知跪在床上,脸上的神色是林简看不懂的激动。
“不行了,齐哥你放过我吧。”林简摇着头求饶,不想再骑马了。
(to审:没做,没做……)
但齐淮知只是爱惜地摸了摸他,高大又宽阔的肩膀伏下去。
骑士俯首称臣。
火焰灼烧上他的脚,齐淮知捧起,虔诚又激动地在脚背上落下一吻。
林简呆住,被他亲得起了鸡皮疙瘩,下意识地缩,“你……你亲那里干什么?”
齐淮知没回应。
湿热又缠绵的吻一路向上。
水淋淋的,像一条大狗。
林简被亲得脚尖绷直,晕乎乎的眼睛泛着水光。
湿漉漉的唇从小腹离开,他喘着气,还以为可以停歇。
身体刚刚放松,下一秒倏地紧绷。
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扬起脖子,看着齐淮知的头顶,失声,“齐哥,你……”
剩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架势。
他的话全部被堵住,连chuan息也是,只能勉强地扬起脖子,氧气从压迫的气管中流出,交换。
才勉强维持着他的呼吸。
这种体验很奇妙。
林简在这住了五天多,每晚的感受都是一样的。
毁天灭地,灵魂飘离身体。
可是这一次又不一样。
林简说不出来。
第一次有人为他这样做。
心里的震撼更加汹涌,像是滔天的巨浪从他的头顶狠狠又迅猛地拍下。
结束之后,齐淮知将他抱起来,林简的头软软的,一点控制都没有,完全依托在他的手掌里。
眼神还无法聚焦,整个人呆傻,眼神直勾勾,一动不动地盯着。
齐淮知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低头,在他的头顶亲了亲,“怎么了?傻成这样?”
林简的眼珠子动了动,主动地伸出双手,勾住齐淮知的脖子,将脸埋到了他的怀里。
还是一言不发,像个木偶娃娃似的。
齐淮知还以为是太刺激,没有适应过来,抱着,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有一搭没一搭的。
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胸口有些湿漉漉,齐淮知皱眉,将那一张小猫脸扒出来。
林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了,眼睛直直地流出两条清清的眼泪。
没有哭声,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流眼泪。
像个破碎的娃娃似的。
齐淮知有些慌,指腹擦着他的眼泪,“怎么了?哭成这样?”
他赶紧下床,要去拿纸,手被拉住。
林简一抽一抽的,还止不住哭腔,一整只手抓住了齐淮知的一根手指,不准他走。
“我给你去拿纸巾。”
“不要!”林简哭着摇头,见他还想走。
整个人扑上去,竟然又主动地坐上去。
缠着……
一边流泪,一边晃着腰,仍有齐淮知怎么哄,也不愿意下去。
到最后明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压榨不出,可就是不愿意下去,紧紧地缩在齐淮知的怀里。
似乎要变成他血液的一部分。
胡闹了一整晚,比齐淮知还要疯。
第二天自然是睡到了大中午。
起来的时候,外边的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东边。
林简的脑子还很恍惚,醒了好几分钟,都是一个姿势,呆呆地动不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
好一会,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
身后立刻伸过来一双大手,他听见齐淮知说:“醒了?”
林简有些迟缓,反应了几秒,点点头,说得有些艰难,“我想喝水。”
他的嗓子在昨晚都叫干了,这会说四个字,喉咙就干涩地快要闭合,很难受。
身上的手立刻收了回去,“我去给你倒。”
身后传来被子掀开的动静。
林简软软地躺着,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缓缓地垂眼。
刚刚醒来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可这一会齐淮知要起床离开,那一点点怀抱离开的触感就格外明显。
(to审:下面指的是攻睡在受的被窝里)
林简颤了颤,有些难以置信竟然就这么和齐淮知睡了一整晚,“你怎么就……”
羞得脸都红了,“这样抱着我睡了一整晚呀?”
齐淮知挑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起床的动作收回去,反倒又将林简抱住,热烘烘的腹肌贴着软软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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