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救出来的Omega散发的信息素太重了,让江阔闻着有点不适,所以在自己Alpha身上也沾染到时,也不知道是很久没见到陆亦川还是什么,看着就很嫌弃。
他恢复神情,先让医疗队的人员把Omega移上车,自己率先进车里给人检查。
“怀孕大概有七个月了,不过有流产的迹象,孩子父亲呢?”
陆亦川站在车外一脸尴尬,“没气儿了。”
江阔仿佛也在意料之中,“他出血挺严重的,需要先回医院做个具体检查。”
他说完上下看眼陆亦川,发现对方的左手臂从他来开始就垂在身侧,碰到他时还偷偷摸摸地躲了过去,江阔移开视线平静道:“伤员都移上车了,我还要观察他一路的情况。”
他知道陆亦川要回去复职,不过江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语气:“一会儿医院见。”
陆亦川心脏咯噔一下,左手瞬间抽搐了一秒,还是被他发现了。
于是陆亦川老实地回到医院总部重新包扎,云林蔼这会也不愿意去联盟会,就回了趟海边别墅。
三个月的时间真的能让一个屋子彻底褪去一些人的痕迹。
云林蔼打开门,听到厨房的动静后鞋都没脱,心脏就狂跳地快步走进去。
后来又止于平潭。
到了王姨上门打扫的时间了。
她一边在厨房收拾一边吸着气,好像在哭。听到开门声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跟云林蔼碰了个正着。
“我以为是小时呢!”
王姨又转过身去,不愿意让别人看她失落的样子,这三个月里她每天都准时上门打扫,就是没看到时聿的影子。
所以她误以为两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是云林蔼给时聿气走了,但是又发现客卧里属于时聿的衣服还在,她就每天过来等。
等到了自己离开的时间,都还没死心。
云林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路上从手机有信号开始,他就开始打沈少惟的手机,那人不仅从最初的没接,到现在号码成了空号。
彻底扰乱了他的心思。
“你跟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把他找回来吧,他身体那么差,一个人哪里照顾的好自己。”
王姨的念叨一直在云林蔼耳边围绕,他没有出声阻止,而是去了自己的卧室。
房间被打扫的很干净,留下一点茉莉清新剂的味道,不仅这个家的主人的信息素消失不见,Omega的信息素更是一点都没留下。
可云林蔼坚持认为自己鼻子很灵,还是闻到了一丝飘渺的,悬浮在空气之中的雪莲花。
云林蔼叹了口气蹲下身,盯着卧室里洗手间门槛洇在地毯上的水渍出神。
已经无法形容心脏痛到什么程度了,伴随着无力感,云林蔼甚至都没有办法做到起身这么简单的动作。
他呼吸逐渐困难:“我找不到他。”
他怎么就找不到时聿。
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就是找不到时聿的踪迹,沈少惟和池漾也断联了几个月,每个辗转不眠的夜晚,他把每个人都怀疑了一遍。
依然得不到可靠的信息。
床头的心脏夜灯由于长期没有充电,亮了一瞬便彻底暗了下来,云林蔼给他充上电后等了一会儿那颗心脏才恢复心动模式。
给这个清冷的房间,升了一个温度。
窗外的花园被每日来的园艺师打理的很好,已经隐隐能看见花苞了,只是实在可惜,没有人来看。
这时候,云林蔼的电话响起,上面的联系人备注叫,刘馆长。
“云先生,您之前要求海洋馆的整顿,计划已经实施了一半,关于鲸鱼馆已经扩大至三倍,您要是有时间需要过来看看吗?”
......
云林蔼将电话扔在一边,回复刘馆长之后,也只是闭眼歇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
“云先生您好,您在这里定制的戒指完工了,有时间来取一下吗?”
云林蔼抬臂遮住双眼,“明天会去的。”
那边的柜员很有礼貌,“好的,您实在空不出时间也没有关系,我们会一直为您保管留存。”
手机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云林蔼浑浑噩噩地睡了一觉,意识却始终感觉在外,能感知到外面路灯的熄灭,海边浪花的拍打,还有逐渐亮起的天空。
与夜灯滋滋地电流声。
通讯器不要命地突然炸起,云林蔼不禁皱眉,意识回来了,身体却僵地动不了。
缓了一会才在通讯器结束的前一刻接起,那头是陆亦川急切地回音。
他似乎走在医院的长廊,走得很快。
云林蔼试图发了几个音都没说出话,只好放弃。
“你先别急着辞职了,西部边疆出现沙尘暴,不少遇难者失踪,再加上那边的矿脉被外来者私自开采,导致地壳不稳,引起地震了。”
“我和江医生在去飞机场的路上,你快来!”
在接起的那一刻,云林蔼就察觉到危机感,早已穿戴好随时出发,好像说辞职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临出门前,他还是在冰箱上给每天来打扫的王姨留了字条,和多出月薪很高的一笔钱,甚至还不忘预留以后几个月的。
路上,他打给定制戒指的那家经理人,说暂时没有时间去取了。
那边表示理解后,很亲切地告诉他:“没关系,生活愉快,祝您和爱人常相伴。”
云林蔼还是拒绝了和陆亦川同一个批次的直升机,趁着春天来临之前,他去了一趟墓园。
他这次来的匆忙,来见母亲也没带花过来,只是跟守墓人借了个毛巾擦了墓碑。
“这次本来想带你见个人的,只能等下次了。”
寂寥的春风拂过云林蔼的发丝,墓园旁盛开的花有几只蝴蝶飞舞着,一只蓝色蝴蝶在飞到云林蔼身上后就不动了。
云林蔼最后擦到母亲的照片,看着她的眼睛,嘴唇轻启:“晚安,妈妈。”
第32章
天边轰隆一声震响,吓醒了屋子里正在安睡的人。
窗外的风肆意作响,夏天的雨季越来越多,周边的树都被吹乱了,几棵脆弱的直接连着树根都倒了下来,吓跑了好几只附近的流浪猫。
房间被开了又关上,楼道里跑出一个身影顶着作乱的狂风,他没管自己浑身的湿透,抱起隐藏在草丛之间的猫窝,在路灯下眯着眼睛数里面的小猫有几只。
还好三只都在。
时聿穿着拖鞋,一手拎着猫窝艰难地爬台阶,一手拽着楼梯扶手,水泥地上全是从他身上滴落下来的水渍。
“又穿个短袖乱跑!”
老人听到动静从自己卧室里出来,看到时聿一身的雨水就来气。
“平时倒是关心患者,自己的身体是一点也不注意!”
他嘟囔着,天天嘴皮说破了都没用。
“这不是忘了么......”时聿拍打着身上的雨水,打算先把湿透的几只流浪猫处理一下。
“师傅,我能把它们暂时放在客厅吗?等雨停了再送到宠物医院去。”时聿蹲下,头也不抬地象征性问了一下。
白玉兴锤了一把自己的老腰,望着蹲在那瘦地能被风吹跑了的身影,他叹了口气管不了了,“随你!”
他一个五十好几的老人了,终于摆脱掉孤身一人的魔咒,从对面岛上的海滩上捡着这么个人。
那会还没到春天,正午的阳光也格外刺眼,白玉兴在对面岛上巡药的路上找到了时聿,Omega浑身都是血,有腺体上的,还有身上的。
看得叫人实在心惊。
于是他就花钱让人把他带回自己的船上。
谁也没想到这人不仅怀了孕,腺体更是有了大毛病,一个多月后,白玉兴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时聿一醒来就是摸着自己小腹,对着他也格外的警惕。
只不过白玉兴一向有话直说,察觉到他的动作后摆摆手:“孩子救不活了,现在没流早晚都会没的,你这样的身体只能等养好了才能做手术,先专心治好你的腺体。”
许是时聿真的无处可走,又或许是自己的身体实在没有办法走动,他又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一个月,才被允许下床走动。
一下床差点摔个狗吃屎。
雪莲花的信息素淡的几乎闻不到,留在时聿身上的,只有无尽的苦药味。
后来那个保了两个月的小孩还是没了,时聿的身体也大不如从前。
而刚好白玉兴的诊所每天都忙得两头转,自己白得一个便宜学生。
还偏偏对方爱学。
只不过这人对自己的身世和经历都缄口不言,往往都能在晚上看他对着那个才刚刚有一点人形的孩子黯然神伤。
......
时聿给三只小猫都擦干了身体,猫窝也重新用吹风机吹干了,几只互相依偎在一起,睡得很安静。
倒是他自己还浑身半干未干,站起身时因为低血糖身体都歪了一下,等眼前的黑雾散去才慢慢回到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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