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长眯着眼睛看他,心中已然升起了芥蒂。
“我那两个心腹告诉我最近书房被人动过。”
检察官面色不显却暗暗心惊,他没想到云林蔼会下手那么快。
“是吗?监控没查到?”他不禁皱眉装道。
监督长脸上没什么表情看着他:“我的书房从不按监控。”
书房一切有关电子设备都被严格把控,监督长缜密惯了,他每晚都担惊受怕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动作被黑客入侵盗取。
这一点除了几个心腹,只有和他还算走得近的检察官知道。
对方思考了一会儿开口:“最近理事长的位置也不太稳,你知道吗?”
监督长听了哼笑一声:“家庭矛盾罢了,位置不还是他儿子的?”
检察官循序渐进的指引道:“投靠老子不比儿子有用,据我所知,他那个儿子不仅能力差还喜欢一个Omega,要不然早就升上校了。”
监督长眯了一下眼睛,“你似乎很希望我投靠理事长。”
在联盟会分部他已经算是最高级长官,想要走更捷径的路方便他和国外交流往来,攀附上理事长也算是个主意,几年前他不是没想过,碍于理事长太难靠近,他也安于现状惯了,有时候行动太大也未必是好事。
书房的门被敲响,他最近新引进的两个保镖到了。
监督长看着那两张被严格训练过的脸,不露丝毫破绽,每一次任务又做的很完美,总让人想要重用这两个人。
可他知道,往往越没有破绽就越让人想要窥探更深的隐私。
——
又过去十天,任务没有丝毫进展。
云林蔼照常在半夜就清醒过来,安排的宿舍里环境阴沉压抑,周围被安上了很多个窃听器,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外面联系了。
手中的打火机被点亮又熄灭,蛋黄色的光只照亮他半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有额头上反光的冷汗。
云林蔼很少做噩梦,就算和时聿分开的那六年里,留下的也都是对方美好的身影。
这一次却大相径庭。
梦里时聿和他说,“云林蔼,我疼的想死。”
话音刚落,当年在边境剿灭首长窝点的任务里,看到的那张Omega的脸就变成了时聿。痛苦的脸色很苍白,时聿双眸通红的看着他,嘴唇也被咬出了血,紧接着是无尽的红色。
Omega挺着肚子,告诉他浑身都很痛。
后来云林蔼被惊醒,久久没有从梦里回归到现实,枯坐在那里一整夜。
距离任务结算的最后十天,云林蔼第一次没沉住气。
监督长在被检察官进行一番劝说后,居然也试图想要投靠理事长了。
云彻将在自己的私人饭庄里办一场宴会,最怕在多人场合下的监督长难得起了想去的心思。云林蔼也合他的意,以联盟会的名义向各分部发送了邀请函。
“你就这么能把握任务会在这次完成?”通讯器那头云彻的声音响起。
云林蔼冷静的告诉他:“他的证据我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我的身份也没有被暴露。”
云彻哂笑一声:“看来你很自信。”
云林蔼跟这个只有血缘的父亲没有太多话要说,在挂断电话之前也不忘讽刺:“你不插手,我确实有很大的自信。”
他挂断电话,迎着冷涩的风出门,护送监督长前往宴会现场。
云林蔼猜的很准,云彻在公众面前与他决裂后,从不顾着一丝情面,彻底违反了联盟会规定。
夜里,宴会厅的天台上监督长独自一人,两个心腹消失无踪,他满脸冷汗,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那人。
“看来我犯了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他的眼神阴冷,看向云林蔼时透露了想杀人的心思。
反观云林蔼也不算是什么太好的表情,他的左手僵硬的垂下,黑色西装将他的伤势掩盖的很好,只有露出的手背上流下几滴血柱。
不过站了一会,脚边就留下了不少的血迹。
“最大的错误?”云林蔼冷声嘲笑,声音在风里更凛冽了些。
“原来在你心里最大的错误只有这一件事。”云林蔼终于抬步上前,在对方的枪口下也从不惧怕。
“你的枪里没子弹了。”他抬手取出腰间手枪,左手颤抖地拉动套筒,让子弹上膛。
“你那两个心腹也被处决,由于联盟会机密系统检测到非法入侵,最终检测地址是你的私人别墅,你向国外泄密的证据也被我查清,我将以联盟会少尉的名义逮捕你,有什么话请在军事法庭上解释。”
监督长后退几步背靠在墙上:“搞什么...我不过一个买通讯设备的商贩罢了!联盟会连这都要管?”
天台的门被人又开又合,云林蔼声音冷冽:“犯错就得受罚。”
没想到监督长还不死心,见云林蔼受了伤就想躲过枪口,跟人近身肉搏。
他既然能一枪打中对方的手臂,也能趁着他反应不及的档口躲过这次劫。
云林蔼也像下了死手,他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押在身下,声音不见冷静,只剩下撕裂的破碎声,“要不是急着回去,我会立刻杀了你。”
按规定,杀人要被联盟会带走审核整整三天,云林蔼没那个时间了。
对方即使被抓也没有恐慌的不安,监督长受伤的嘴角裂开:“原来你也有软肋,跟我之前猜测的没错,你真是理事长的儿子。”
多少人在云林蔼面前提过这个称呼,云林蔼已经数不清了,他早就应对了很多次也知道该怎么做,可背负的东西太多也难免有破洞。
“你不知道吗?你的身份是理事长故意透露的。”
“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对方说的没错,云林蔼的身份被暴露是在宴会开始后监督长得到消息的时候,他被引导到天台上,要不是夜里视线模糊,那一枪早打在心脏上了。
不过现在云林蔼的心情很差,在监督长的双手被拷走后,他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疯感。
“是么,可我就是死不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
秋雨过后的天气一直算不上好,天空总是蒙上一层灰布,沉闷阴冷,尤其在凌晨人最容易被惊醒,四肢冻得僵硬了才缓慢的清醒过来。
床上的Omega艰难地翻了一次身,将空调温度提高了两度,手又哆嗦地缩回被子里。
其实以前的秋天也没有这么难熬过,产科的医生告诉过他,如果孕期里Alpha陪伴时间太少,Omega和孩子都没有足够的营养后会变得虚弱又怕冷,有时候也会忘事。
那天时聿独自去产检时还信誓旦旦说有了提取液自己应该不会那么严重,没想到云林蔼给的信息素根本不够,半个月后医生一语成谶。
时聿眯着眼用手机给院长发去了请假申请,又撑着上半身吃药。四个月的小腹已经撑起一个很饱满的弧度了,也很早就能感受到小孩的动作。
至于是什么时候,时聿都有些忘记了。
或许是某一天的夜里,梦中突然响起的枪声让他猛地惊起,在未回到清醒之前他想下地找谁,却被床边的拖鞋绊倒,也就在那个时候肚子闷痛,他察觉到了小孩的动作。
这些云林蔼都不知道。
时聿失落地蜷缩进被子里,在王姨的看顾下闭上眼睛。
“不多想了啊,快快睡觉。”
时聿闭上眼睛也没有困意,倒是觉得对方像在哄小孩就笑了:“您哄人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王姨无奈:“还不是这家里有个小瓷瓶啊,生怕一个磕碰就碎了。”
时聿的额头被轻轻碰了一下,紧接着他就听到王姨小声嘟囔了一下:“没发烧,还行。”
时聿没什么反应,对方以为他睡过去了,索性不打扰他,出去做饭了。
没成想她刚做好,房间就被人从里面打开,时聿穿戴完整,一边走到玄关穿鞋一边穿着外套,脸色还是苍白的,像没怎么睡好觉。
“这都晚上了,怎么又要出门了?”王姨给人整理大衣的领口,扶着他穿鞋。
时聿还有些气喘,他的声音很低:“有个病人突发剧烈头痛呕吐入院,要抢救。”
在弯腰时,时聿动作微滞,又继续穿鞋。
“来不及吃饭了。”时聿为了安慰她还是说,“我通知过司机,他已经赶过来了,您放心我自己不开车。”
可王姨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那我一会把饭做好带医院去,你忙完记得吃啊。”
时聿走得匆忙,只留下一个背影:“会的。”
医院在夜里都很繁忙,时聿护着肚子下车,大衣裹住也看不清他微隆的小腹,他的脚步很快走进急诊科室,耳边的哭喊声越来越大了。
时聿风尘仆仆赶来,没看清身边的人,习惯性的弯腰开始检查病人的瞳孔,冷静吩咐:“准备气管插管,立刻联系手术室。”
护士立刻动作起来,也忽视了病人家属激动的情绪。
在秦樾看到医生大群里神外科的动向后,也同时在赶来的路上,他坚守云林蔼的嘱托,得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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