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手上还拿着枪,顾着他是理事长的儿子,并没敢轻举妄动。
“云少尉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理事长告诉您的,还是跟着谁来的呢?”李秘书说完侧头看了眼黑暗中的掩体。
云林蔼的脸上从未慌张过,他不过哂笑一声,站直身体后缓缓跟过来,不带一丝畏惧地,站在李秘书的面前。
在对方诧异的眼神里,抬手从秘书的肩膀上拽掉一颗纽扣,慢条斯理地拆出一个小型跟踪器,全程不知情的秘书顿时面露难看。
云林蔼随手扔向他,跟踪器撞到秘书的衣服,紧接着滚落在地。
“有那个贪污的想法,不如让反侦察的心思多长进一点。”云林蔼冷淡训人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
哪怕秘书大他几岁,又在理事长手底下干了多年,云林蔼都临危不惧。
在这个静谧又寒冷的夜,李秘书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出了未来高位者的姿态。
或许在今夜过后,理事长就会换人,他未来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可如果亲手解决掉他呢?传闻里,理事长一直和自己的儿子不睦。
李秘书看了眼对方空无一人的身后,试图抬起手中的枪......
“李秘书。”
理事长的声音突然在通讯器里响起。
动作猛地滞住,李秘书怔然地看向云林蔼举起的通讯器,他一直在跟理事长通话!
“你......”
理事长云彻:“你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背叛。”
话音刚落,周围便一阵死寂,连破空而来的子弹都不会有人注意到,李秘书随之安静地躺倒在地,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却再也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云林蔼早就后退到很远的地方,他皱眉:“没必要杀他。”
云彻嗤笑:“怎么?给你留下我的证据?”
他们都知道,今夜就会写报道出“理事长秘书因背信弃义携带重要试剂出逃,离境前遭到处决”的新闻。
云林蔼还看着远处的狙击手,清晰地感觉到那支枪一直在对着自己的脑袋,仿佛一阵令下,他也会就地死去。
“你杀他不如杀了我,这对你来说不是更有利?不会再有人挡你的路了。”云林蔼不再管,缓步走进车里,没管从掩体里跑出来的陆亦川。
直到第二个目标坐进车里,狙击手都没有收到理事长的下令,于是他收起枪,背包从黑暗里离去。
云彻:“你把我这个父亲看得似乎太冷漠。”
云林蔼:“你不是吗?”
云彻不敢杀他,一旦云林蔼死在他的秘书身边,所有联盟会的老人都会来向他讨一个说法,现在多少人都向着云林蔼,他死了,自己的位置也将被其他人觊觎。
还没到时间,不过云彻已然对云林蔼有了杀心。
利益和权力摆在面前,哪怕是谁都不太重要了。
云林蔼把车停在路对面,郊区外空无一人,零星亮着几盏昏黄的灯光,车窗降下一半,他面无表情地摆弄着几下手机,安静等待副驾驶的车门被谁开启。
“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陆亦川将放着橘猫的纸箱放进后座,迅速闪进车身里,云林蔼眼观前方:“没来你就死了。”
对方心情不佳,陆亦川顿了一下叹气:“我知道不该一个人过来,但这是唯一接近证据的机会,我不能放弃——”
“所以?”云林蔼打断他的话,“你不管不顾来北区,一个人揽下所有的活,甚至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顾了是吗?”
云林蔼语气依旧平稳,可每一句都在质问陆亦川,隐隐的怒气散发在整个车厢。
陆亦川:“可我也不想你辛辛苦苦收集的证据都一个个被毁啊,我想帮你——”
“不用。”云林蔼又开始划开储物盒里的打火机,“我不需要你这样。”
陆亦川安静了一秒,手肘愤怒地捶了一下车门。
“不需要不需要,你只会说这些!云林蔼你多高傲啊?总是一个人包揽所有的事,你有义务去做吗?你有吗!......我把你当兄弟,看不惯你到处给你爹擦屁股,更看不得那个狐狸稳坐高位那么久都不下来!”
“不顾性命,做我们这个职业的是一条命的事吗!”陆亦川嘶吼着,仿佛要向云林蔼倾诉所有,毕竟他在今晚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江阔怀孕了。”
云林蔼的声音突然在黑暗里响起,在陆亦川耳边炸了个窟窿,鲜血淋漓。
Alpha的呼吸不正常地颤抖着,那口气梗在心里怎么都上不来,他费了些力气大声道:“那我也不能看你一个人死!”
黑暗中云林蔼的脸忽明忽暗,两人安静下来很久,云林蔼才轻声一笑,打火机发出合盖的声音。
他启动轿车,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冷风把陆亦川吹了个清醒,他别扭地看着窗外问云林蔼:“你来这里,时医生怎么办?”
云林蔼:“他让我来的。”
时聿知道江阔是跟着陆亦川一起去的北区,也自然猜出来对方一个人在外地行动的可能,再加上云林蔼几天都在打电话,被时聿发现,催着他来了北区。
陆亦川又不说话了,想起云林蔼刚刚的那句话,他心脏忽然再次狂跳,咽了口水假装不经意地问:“所以现在回指挥中心汇报?”
云林蔼:“你想去?”
陆亦川:“......”
陆亦川不说话了,云林蔼过了好久才给他一个准确回复:“先送你回医疗院。”
江阔在那,恐怕陆亦川此刻的心已经不在这了。
从郊区开到市区最快要四十分钟,不过陆亦川还是良心发现,将受伤的猫送到了宠物医院去。
陆亦川没有了跟云林蔼吵闹过后的尴尬,抖着腿过一分钟就要问:“还有多久?”
“怎么还没到?”
“江阔过会儿要下班了。”
云林蔼忍无可忍:“能不能闭嘴?”
他说完还是提了速,车才刚刚到医疗院楼下,没停稳之前陆亦川就抢先下了车,头都不回。
云林蔼无语地看了眼没关的副驾驶车门。
左侧的玻璃窗被敲响,云林蔼回头,Omega浅笑着看进来,防窥看不进里面,却知道里面的人也在看自己。
“外面冷,进来说。”云林蔼无奈,示意时聿退后一点,自己开了车门走下来。
时聿捧着一杯喝了一半的热奶茶,他举起来给云林蔼:“不冷,喝一口。”
云林蔼贴在对方温热的手背上,就着时聿的手喝了一口他手中的奶茶,糖度和温度都刚刚好。
时聿跟着他一起来了北区,路程遥远坐了飞机后就不舒服了很久,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才在晚上有了点精神。
云林蔼带着他回到车后座里,顺便调了中控关上副驾驶的门。
“今天他们动得很厉害。”时聿一沾染上云林蔼,就不自觉地身体往前靠很近。
云林蔼扶着他的腰,掌心很自然地贴在人受伤过的腰后缓缓揉着。
“怎么不在酒店多睡会儿?”云林蔼嘴唇贴在时聿的鬓角。
另一只手贴在小孩乱动的地方,很轻很缓地碰了几下。
时聿的下巴抵在他的颈窝,困倦地说:“江医生刚查出来怀孕,北区没有熟人,我得陪着他。”
“猜到你这个时候会到,就来楼下接你了。”时聿举手,将奶茶杯递给云林蔼,示意他放到置杯架里,云林蔼嘴唇微弯,接了过来。
“回去么?”他问时聿。
时聿贴在云林蔼的手背上:“你不用回去述职?”
云林蔼:“有什么可去的,该述职的是陆亦川,不是我。”
今晚的紧张气氛已经短暂的消失,时聿终于不再提心吊胆一天,松下身体的防备,累极地躺倒在副驾驶上。
只有回酒店的时候,他才懵顿地醒来,任由云林蔼牵着他进房间。
如今时聿已经做不到弯腰脱鞋了,不过他还是没改掉自己动手的习惯,正要弯腰解开鞋带,就被突如其来的腰痛止住了动作,云林蔼在这之前就扶住了他。
时聿呼吸微乱,双手紧紧攀在对方的手臂上,不敢乱动。
“腰疼。”他深吸一口气道。
云林蔼面对面扶着他,掌心一直贴在他的腰上揉着,蹙了一下眉轻声道:“小时,靠着我。”
时聿听话照做,缓缓地靠在云林蔼怀里,被他带着坐回椅子上。云林蔼单膝下跪,给人脱去了鞋跟袜子。
腰疼的缘故,云林蔼不敢再让时聿动一下,扶着他躺回了床上,又亲自给人擦脸。时聿被对方弄得脸红,抬手止住对方要给他换衣服的动作。
“我自己可以换。”
云林蔼停住动作,掌心却一直覆在时聿鼓起的小腹上,“你确定?”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肚子里的小孩动个不停,哪有力气再去换衣服。
时聿抿了抿唇,脸色苍白一片。
“好,你自己换。厨房推来了晚餐,我去接过来。”云林蔼给自己找了借口,也给足了时聿难堪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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