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清楚点，我都让你拍。”
他抓过初历雪的腿，吻他的膝盖：“只操你好不好？只跟你做好不好？”
琮序越说越兴奋，他一定要初历雪回答，敲开他的嘴要他说话。
初历雪被逼得没办法，琮序问他舒不舒服，喜不喜欢，或许还夹带私货问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他完全被干晕了，听不清，回答也像抽泣。
第31章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敲门了，很是坚持不懈。
琮序抱着初历雪补眠，两个人昨天闹到太晚，初历雪整个人状态都没有缓过劲，被吵醒睁开眼睛哀怨地看着琮序，像被抽干灵魂的娃娃。
琮序刚刚吃到肉，什么都依他，掐着他的腰哄：“没事，继续睡。”说完低下头亲了他一口，“睡吧，闭眼睛。”
初历雪很听话，昏昏沉沉又进梦乡了。
屋外的人仍然在敲门，琮序听到他的声音逐渐地变大：“瑞？你没事吗？不是说要跟我们一起走吗今天，起床退房啊。”
过了一会儿屋外大概是来了酒店方的人，昨天太子爷大驾光临的事情内部早就上下通气了，但事关重大，不好多舌。管家满头大汗地解释：“初先生可能还在休息，他昨天……睡得比较晚。”
经理站在旁边，眼下乌青，他咳了一声解释：“初先生昨天招待了客人，应该会多住几晚，您看要不一会儿等他醒了，我让他联系你？”
初历雪的朋友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他昨天都跟我说了要和我们一起走的。”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他很担心，初历雪这几天的状态都不算好，“你们有办法打开门吗？”
经理和管家面面相觑，两个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惹得初历雪这位仗义的朋友更着急了：“有没有啊！？你们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他话音刚落下，那扇紧闭的大门就从里头往外被推开，琮序跟个煞星似的，头发乱糟糟，睡袍穿在他身上明显小了，随意地耷拉在身上，扫过去就能看到他胸膛上暧昧的痕迹，偏偏这人一点要藏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像是在展示功勋。
初历雪的这位朋友一下子就认出了琮序，琮序先是装模作样地批评了自己的两位员工，接着对眼前的人笑了一下：“瑞瑞还在睡，你找他有什么事情？一会儿他醒了我跟他说。”
“你在这做什么？！”他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把瑞子怎么了？”
在他这里、在初历雪的描述里，琮序绝非纯良。琮序也很惊讶自己在初历雪的朋友眼里究竟是什么面貌，这人竟然直冲冲往屋子里进，一定要看初历雪一眼。
琮序跟在他身后，初历雪实在太累了，这么大动静也没把他吵醒。他裹着被子睡得很安静，只是床上乱七八糟的光景昭示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琮序抱着手臂，冷冷道：“看够没有。”
对方仍对他有敌意，但不好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这一下闹得琮序困意全无，他收拾了自己，穿上经理送来的新的衣服，在酒店转悠了一圈提了些要改进的地方，又吃了早餐。
期间收到他父亲琮维良的信息，对方很生气地问他究竟为什么这样不知收敛总是要调动私人飞机，问他又去了哪里。
【你妹妹跟我说，你又去找小雪了，是不是？】
他还发了一个很生气的表情包来表示狂怒。
琮序大大方方地拍了一张照片，附带酒店定位，回复他爸：【考察酒店。】
他爸没再说什么了。
琮序心情极佳，在餐厅又遇到了初历雪的朋友，还有他的妻子和半大的孩子，小孩才到他小腿肚那么点高，走路都磕磕绊绊，正好撞在琮序的腿上，他便顺势把人抱了起来。
那位女士担心地跑过来：“哎呀，笨笨，谢谢你哦真是不好意思。”
琮序和初历雪的朋友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有些心照不宣，他转而夸孩子很可爱。
两个人没说什么话，琮序离开的脚步迈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似的，他转身踱步回去，友好地问初历雪的朋友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
等琮序考察完他的酒店，又加上初历雪好友的微信，回到房间，初历雪已经醒了。
他昨天的睡衣被撕烂，于是只穿一件T恤晃来晃去，琮序扫过去，初历雪似乎还没来得及穿内裤。
他眼神暗了又暗，走过去亲密地搂住初历雪的腰：“睡得好吗？”
初历雪推开他，冷声说：“鬼压床。”
琮序被他逗笑，两个人昨晚刚刚亲热过，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那点黏糊劲儿。就好像释放的某种物质能让两个人分不开似的，琮序抱着他放在洗漱台上，腰身卡进初历雪的腿间，直吻得初历雪直不起腰。
眼看亲着亲着又有擦枪走火之势，初历雪喊停，琮序可怜兮兮地也就停下了。
“我给你洗澡吧？”
琮序去放水，等待的期间看着初历雪吃早餐，他觉得幸福。
初历雪拿着手机在刷信息，眼神都没有分给琮序，但琮序并不介意。
朋友问他什么情况，为什么琮序在他的房间，问他究竟还走不走，初历雪也很尴尬，他回复打发了对方，问琮序：“你跟我朋友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我还没说他私闯民宅呢。”
初历雪顿了又顿，厌恶道：“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是你吧？”
琮序笑得很无耻：“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琮序抱着他泡澡，蹲在浴缸外面像只小狗，初历雪泡得舒服，眯着眼睛当他空气。
两个人一直沉默，直到窗外又开始下起雨，初历雪被风吹得抖了一下，注意到的琮序起身去关上了窗。
他走回来的时候，初历雪终于看他了。
审视一般的目光，琮序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了？”
“你今年几岁？”初历雪问。
琮序下意识就发出了二的发音，他骗术高超，简直把自己也要骗了，但见初历雪眼睛冷冷的没温度，也意识到了什么：“十九。”
初历雪显然是生气了，他抿着嘴一声不吭。
“你别生气，”琮序受不了他这样，“我只是觉得，年纪太小，你会不把我当回事。”
初历雪大概是气笑了，他发出一声哼声：“不当回事？”
“我错了。”琮序低头得很快，但初历雪看得出来他的道歉没有真心，只是想让自己心软。
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等水温慢慢变温、变冷，琮序才把他湿漉漉地抱出来放在浴巾上，初历雪晃眼的白，灯光下显得更白，他身形很漂亮，伸长脖子时像一只鹤。
这也是初历雪给他的第一印象。
琮序忍不住坦白：“十八岁生日礼物，我把你送给自己。”他扣住初历雪的手指，又说，“对不起。”
初历雪忍住作呕的冲动，他噩梦一般的一天，原来对琮序来说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
琮序不知是真的后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在作祟，初历雪不说话，他低着头示弱，画面竟然有一些温情。但这份温情没有持续很久，琮序把他抱回床上，把他脱光了抱在怀里。
“我真的会对你好。”琮序低下头，“再也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
“是吗？”
初历雪的回应简直是特赦令，琮序勾唇笑道：“你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承认呢。”
他十分笃定，语气是从容的肯定句。
初历雪瞥了他一眼，琮序完全地陷入了甜蜜，这个世界太优待这位少爷了，想要的都能轻而易举得到，连带着他这个活生生的人好像都要被这份甜蜜感染打动，忍不住告诉自己一笔勾销吧，成全他完美的人生。
初历雪简直快要心动了。
第32章
初历雪多住了两个晚上，琮序不放过他，简直是厮混了两个日夜。初历雪太累了，启程离开之前父母要他回家住一晚，初俪芳见他很没精神，关心他有没有事。
初历雪嗓子还有些喑哑，谎称自己感冒，打发过去。
品牌方安排了专员接送，造型团队已经在上海等候，父母还是坚持要亲自送他过去，初历雪躺在后座补觉，手机不停震动。
初俪芳和丈夫对视一眼，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初历雪是很乖的，从小到大都没有让他们操心过，知道自己要什么，也很努力，做演员后因为工作一家人聚少离多，因此做父母的也不太清楚他感情上的事情。
夫妻俩不可谓不担心，人际关系上一直是初历雪的弱点，有了琮序那一遭，不知道这几天他又认识了什么新的人……他似乎总是过于单纯，太轻易地给出真心和身体。
到酒店后初历雪还没有很快清醒，爸妈坐在前排偏过头，欲言又止地对他说着什么，初历雪左耳朵进区右耳朵出来，只辨别到几个“感情……认真……随便”这样的字眼。
他不能理解爸妈又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他们还要立刻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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