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眉头往下压了压,淡淡道:“烧了。”
保镖虽然心有不忍,但也不敢反抗上司的命令,应了一声之后就把相框扔进了火盆里。
秦勉冷漠地看着那堆火焰将它燃烧吞没,突然小臂上传来一阵剧痛。
原来是苏砚低头张嘴咬住了他的小臂,苏砚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失去理智的小兽一般,死死地咬着那块皮肉,恨不得把那块肉硬生生咬下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绝望的悲鸣。
与此同时,那温热的泪水又砸在秦勉的小臂上,让他的指尖跟着蜷了蜷。
很快,秦勉的小臂上渗出了血,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可他却不为所动,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怎么能不疼呢,像是有人拿着钝到在他心上一刀刀地慢慢割着,将他凌迟。
“秦总……”
保镖欲上前,秦勉平静道:“不用管。”
他就这样任由苏砚咬着,直到苏砚咬累了,松开了嘴,就连洁白的牙齿都沾上了红色的血,口腔里蔓延着浓郁的血腥味。
而他的小臂上也留下了两道深深的牙印,正往外淌着血,触目惊心。
保镖关切道:“秦总,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话音刚落,苏砚突然眼睛一闭,身体软绵绵地往下倒去,秦勉收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怀里人眼睛紧闭,密密匝匝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抖着,他苍白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血,看起来有种破碎脆弱的美。
秦勉大步往里走,“叫医生过来。”
夜幕下,盆里的火焰还在燃烧着,然后渐渐变小,熄灭,最终变成了灰烬。
那串佛珠和相框就掺杂在这堆灰烬里面,后半夜又下了一场雨,尚有余温的灰烬被淋湿,变得冰冷。
第二天早上,被早起打扫卫生的佣人倒掉。
苏砚是因为体力不支低血糖再加上刺激过大而晕倒的,医生给他输了葡萄糖注射液,又给秦勉处理了小臂上的咬伤。
啧……得咬得多狠才能造成这伤口,医生暗自在心里咂舌。
却见当事人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沉默地注视着床上躺着的人,眸色幽深复杂,里面装着太多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早上,天刚亮。
苏砚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逃跑被秦勉抓住,秦勉不仅烧了他的佛珠手串,还挖了宋隽的坟,将骨灰扬进了臭水沟里。
他被吓得满头冷汗,一睁开眼,才发现是做梦。
秦勉像往常一样,躺在他旁边睡着,搂着他的腰,将他抱进怀里。
他撑着床铺坐起来,却发现了异常,金属摩挲布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苏砚沉默了两秒,随后掀开被子,赫然看到他的左边脚腕上正套着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链子的另一头连接着床尾的柱子,上了锁。
链子很长,足够他在这间房里行动。
不是在做梦……一瞬间,苏砚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瞬间惨白下来。
他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腕,那里什么都没有,佛珠……佛珠已经被秦勉烧了。
苏砚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着,随后匆忙地下了床,光着脚往外面跑去。
但刚跑出门口不远,脚上的链子便被拉直了,他也扑通一声,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他挣扎着起身,坐在地板上,双手颤抖着,用力去掰扯脚腕上的金属链条,但都徒劳无功。
这链条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虽然不粗,但极其坚固,怕是用刀都砍不开。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又柔和的嗓音:“阿砚,你挣不开的。”
语气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秦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平静地注视着门外尝试挣脱束缚的苏砚。
随后他掀开被子起身,沿着躺在地上的长长的金属链条,一路走到苏砚跟前,屈膝蹲下。
“摔得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苏砚抬头看向秦勉,眼睛泛红,里面含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恨意,这种情绪比任何一次都要浓烈。
随后,他苍白干燥的唇轻启:“滚开。”
声音很轻,但里面裹挟着浓浓的冷意。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苏砚对他的态度,但真正面对,秦勉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无法做到不动容。
他唇角抿着,搭在膝盖上的掌心收紧,修长的手指微微屈起,用力到指尖泛白,手背青筋脉络暴起。
随后,他从喉间碾出一声轻笑,缓缓道:“想去找你的手串?这会儿已经化成灰被扫进垃圾桶里了。”
“这次不骗你,再也找不回来了。”
“谁让你要逃走呢,否则我也不会那样做。”秦勉抬手抚在苏砚苍白的脸颊上,“都是因为你不听话,阿砚。”
苏砚用力推开他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嗓音嘶哑地吼了句:“滚!”
秦勉像是没听到一般,低头看着苏砚手腕上的金属链子,他没有穿鞋,脚腕白皙纤细,踝骨凸起得很明显,这条链子戴在他的脚上,更像是装饰品,竟有些般配。
“阿砚,这条链子跟你很相配。”
秦勉边说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苏砚瘦白脚腕上的金属链子,嗓音低缓而残忍:“阿砚,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掌控。”
“不是喜欢跑吗,那就一直待在房间里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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