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死之前还能给他垫背,这让姜津心里无比舒坦。
“等着看吧,”姜津恶狠狠地想,熟悉的怨毒又从他心里密密匝匝地泛出来,以至于银牙都要咬碎,“都是你逼我的。”
到了约定那天的晚上,魏黎早早就出门兼职去了,一切正常。姜津看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
虽然他胜券在握,但这件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要去干一件大事。
姜津穿了一件黑色t恤,把摄像头别在胸前的地方,照了半天镜子,确保真的看不出来,才放心地出了门。
走到酒吧一条街那边的小门口,姜津一进去,有人就给他开了隐藏门,见他非常平和,也不问一个字,估计是有人提前吩咐好的。
至于是谁,显而易见。
姜津还想套套话,刚要张嘴就停住。夜色非常看重隐私,每个人都守口如瓶,再怎么套话也套不出来什么有用东西。
但他还是能感觉出来一点不一样。上次小冯进去可是借的别人会员才进去的,他这次那么顺利,简直畅通无阻,只能说今晚这个死男同比高公子的级别还高,八成还高不少。
他记得戚思鸣介绍高明身份背景的时候,自己简直目瞪口呆。这个人估计比他的势力还要强悍,自己现在无疑是与虎谋皮,心里顿觉一份悲慨。
有那么多金钱和地位,整天干些用床照胁迫人的下三滥事情,不务正业,一群上层的虫豸!
正想着,姜津不知不觉来到了二楼,站在那间套房门前。走廊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侍应生都没有。姜津想起之前魏黎说的话,这些二楼的套房都被人长期租订,估计其他人负责这一项业务,魏黎也不好过问。
鉴于之前惨痛的经历和养伤的时日,他下意识地腿肚子打颤,几乎想拔腿就跑。熟悉的地方引得那段记忆不断浮现在眼前,自己的哀求声作背景音响在耳旁。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一门之隔,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妖魔鬼怪。姜津趴在门上听了好一阵,隔音太好,没听出什么道道来,一看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心下一横,转动把手,先探了个头确保安全后,再侧过身子慢慢挤进去。
屋子里灯光大亮,但是静悄悄的。
上次跑的太匆忙,没有仔细看房间的全貌。这个套房有着堪比总统套房的大小,衣帽间会议室大浴缸一应俱全,姜津蹑手蹑脚地走进去,耐住心中忐忑,快速将各房间梭巡了一遍。
意外的是,没有见到一个人。
他不死心,心想那个死变态估计出场方式都异于常人,他特意把衣帽间每个柜子都打开了一遍,空的,没有一点痕迹。
他还不罢休,又凑近那个大浴缸,小心翼翼往里瞅瞅,确定没有人躲在里面。他还第一次见那么大的浴缸,还是个外国牌子,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这套房间除了开了灯以外没有见到其他有人来过的痕迹,直到他走进了卧室,看清楚床上放着什么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嗡的一下。
上次一样的黑色眼罩,能盖住他半张脸;一管油润的液体,应该是润滑油;以及——
一根长达二十厘米的假XX。
此时房间里不知道哪里传出来机械电子男音:
“脱光衣服。”
“跪趴在床上。”
“涂上润滑油。”
最后就是冰冷无情的一道指令:
“塞进去。”
第29章 口渴
姜津全身血液冲脑门上崩,几乎是钉在了原地,以至于半响之后才明白那个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
……塞进去,怎么可能?!
巨大的羞耻感蔓延到他的全身血液,仿佛有台搅拌机在脑子中运作,手指在微微发抖。姜津将卧室环顾一周,没有找到那个发声来源,同样的,他也没有找到隐藏摄像头。
要么就在更隐蔽的地方,让他难以发现。
他的心脏慢慢沉下去,对方能让他做出这样羞耻的行为,如果不坐在监视器面前恶劣欣赏,显然不符合变态的做事风格。难道让姜津做给这些家具看吗?
姜津实在想不到今天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他的本意是也偷拍对方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但是怎么变成他一个人做那种事情了?
如果那个死变态一直迟迟不出现的话,他今天的一切努力都白费,反被人将一军了。虽然自己早已被他看了个遍,但是并不代表今后自己都毫无芥蒂地做这种事情。
姜津试图开口询问,嗫嚅道:“……你、你不来吗?”
不出片刻,那个冷漠无情的声音又响起来:“我为什么要来?”
就算是死板的电子音流,姜津也能听出来其中的居高临下和困惑。
目前是自己的照片捏在对方手里,也就是说,他能指挥他做任何事情,甚至不用亲自到场。
怎么做、做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姜津将视线慢慢移到床上的那个……工具,又刺痛一般地移开,仿佛看见什么世界上最大的丑恶东西。他再也忍受不住,拔高音量,今天第一次失控:“谁、谁要陪你玩这种恶心的东西?!”
他拔腿就跑,快到身后像是有什么恶鬼追逐,但在刚刚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对方声音又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音量不减,他简直无所不在。
“劝你想想那些照片,姜津。”
这声音宛如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惋惜他不能认清楚当前局面,有股魔力能让他的手瞬间脱力,迟迟没有扭下去。罪魁祸首似乎在替他感觉到悲哀。
姜津甚至能想象到隔着电流,那边的神秘男人假意蹙眉,神情哀恸,眼底却闪着恶意的光。
对方有恃无恐,恶劣至极,将他耍的团团转。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电话的?”姜津强稳心神,咬牙切齿。
“因为我对你无所不知。”
他像一个天神一样狂妄自负。无论姜津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姜津认命一般缓缓闭眼,双腿几乎都没有力气。灯光大亮的卧室像是一个吸人精气的魔窟,天花板上还挂着几个上次吊他的结实钩子。
每次在这儿,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整个房间寂静无声,但更像是无声的催促,让人异常心焦。姜津抽抽鼻子,用最大力气抬脚向那张大床上走去。
……
停、停了?
姜津泪眼朦胧,膝盖由于长时间固定一个姿势,都已经感知不到了,侧脸在床单上几乎磨得发红。
蒙住的眼睛使得他全身各个地方都异常敏锐,眼罩的质量很好,房间里那么亮的灯光一点也透不过来。
他仔仔细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刚才还出现的机械音突然也销声匿迹,像是被断开一样。整个房间似乎是开启信号屏蔽装置,只能听见钟表滴答滴答的微弱声音。
或许死变态那边……装备出故障了?难不成就真那么巧?
毕竟虽然刚才度秒如年,但实际上也没过去多长时间。
姜津咽了咽口水,脱力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心里慢慢升起一股侥幸,自己是暂时摆脱控制了吗?
他又等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之前那样寂静,他才敢慢慢把手往后面挪去,去够那个刚才让他泣不成声的罪魁祸首。对方的手段他还是了解一点的,中途停下,接着又半天没有动静,估计就是那边出问题了。
管它是不是死变态良心发现突然放过他还是信号真的出现了问题,反正自己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谁现在不跑谁就是傻子!
他看不到那里,只能凭着感觉去摸索。另一只手在床上乱摸,摸到了一个空荡荡的瓶子。
他怕疼,干脆全都用完了。一想到这姜津就来气,他恶狠狠地把润滑油一扔,在地毯上发出闷响。
因为这个,在他缓缓抽离的时候,上身一转,反而——
他的背部猛地向后弓起,像是忍受着巨大刺激。姜津微妙地感觉到有什么变化在身体里发生。
只是在三分之一处的、轻轻擦过某一个地方的时候,一股强劲的电流从那里蔓延,来势汹汹,不可阻挡。速度急促,不一会儿就遍布了他的全身,不容置喙。
姜津紧紧咬住下嘴唇,努力压制住那股难以言喻的欲望,但是潘多拉的魔盒已经开启,哪有再关上的道理。
他只是短暂停住,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取而代之的是一场强烈的空虚感,仿佛让一个饥饿二十年的人刚刚看见美食珍馐又将其移走,给他美好的希望又破灭。
姜津内心深处焦躁不已,喉咙干渴得冒烟。他的喉结滑动,像是渴求又是责骂。如果不是刚才濒死的体验,他也不会如此矛盾。
那个死变态似乎已经完全断连,没有机械音也没有其他动静,屋里屋外安静得很,顶多是皮肤和床单的摩擦声,似乎全世界只有姜津一个人。
那个东西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惹得他心里十分烦躁。他想用尽毕生词语储备辱骂那个罪魁祸首。既然打算就是让他出糗,要么靠谱一点,干脆直接开最高档位的来一场,要么一开始就别让他过来。搞得他现在邪火刚燃起来又后继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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